“他們不是惡魔,隻不過是受了傷的人,便起了變化。”
“什麽人?”
兩名保鏢,以及一名一看便是成功人士與他的律師。那名成功人士看上去五六十歲,慈眉善目,非常健壯。
“是你啊!喬本先生,你不是生病了嗎?”朱迪警官忍不住譏諷道,她對羅一他們說道,“你們可要小心,他可是紐約的大慈善家,一個真正的惡魔。”
“警官,你這樣說,我可以代表我的老板告你誹謗。”喬本身邊的律師道。
“算了,我們這時候需要同仇敵愾。”喬本阻止了他的律師,反而對羅一說,“你說對嗎?這位先生。”
“哦?你怎麽知道我有辦法。”羅一看向他。
“因為科學。”說著,在他示意下,一名保鏢展示了他手中的平板電腦,上面顯示的正是他們現在的影像。
羅一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
“原來你這麽怕死,連住個院,都擔心有人來殺你嗎?喬本先生。”朱迪警官繼續譏諷。
“警官!”被一個警察在自己面前三番兩次地譏諷自己的老板,這是一個律師的失職。
不過喬本卻阻止了自己的律師,他反而對朱迪說:“你們總是說我是壞人,但是我再壞也不如政府。”
平板電腦中畫面一變,裡面出現了他的保鏢開槍射擊的鏡頭。
他說:“這是美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喪屍是怎麽回事。”
槍聲停止,人被打的稀巴爛,但是沒用,屍體依然在行動著。
朱迪警官想說他們胡亂殺人,但是就像他說的,這是美國,沒有人不知道喪屍是怎麽一回事。就更不用說,在槍擊下,那些屍體依然在動了。
一時間,一下子平靜下來。
“怎麽樣?我們商量一下吧!”見她不再針對自己,喬本說。
“商量什麽?”朱迪警官問他。
“商量怎麽打喪屍……”
“我們不需要你的幫助。”朱迪警官打斷他。
“真是嫉惡如仇啊!”喬本感慨了一下,才說,“不過,你們就不擔心你們的一舉一動,正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嗎?”他指了指攝像頭。
“你不要危言聳聽,這隻不過是一次意外,根本沒有陰謀。對吧!一羅。”朱迪警官看向羅一。
無論是她的身份,還是教育,都讓她難以,或者是不願意接受政府陰謀論。
這是世上所有國家的治國法寶,一切對暴力機構的教育,都是偉光正的。作為世界第一強國,同樣擁有著此類本事。比如他們軍隊的團結合作,比如他們“絕不留下一個戰友”,比如“為戰友報仇”……諸如此類,都是極度的正能量。
人類是很複雜的。不過所有複雜的存在都有一個共通性,極限。當一個人承接了一定的正能量,這個人的身體便很難再有其他的位置,除非他(她)先舍棄一部分正能量。
所以喬本沒有與她爭論,反而順著她的話說:“也許這真的不是政府的陰謀,也沒有什麽人監視我們……”
“你想說什麽?”朱迪警官又打斷他,因為她覺得他將要說的話,會說服他們。這便是喬本,他有這樣的口才。
“警官,不要這麽心急。”他平靜地說,“我想以一羅先生的立場是不願意有人看到這些的。”
平板電腦上又是一變,正是羅一自己外理行屍的景象。
羅一先是一驚,畢竟他還不想成為某個解剖台上的實驗品。不過他很快便冷靜下來,因為那屍氣什麽的,凡人是看不到的,他們最多也就是看到自己捏他們的胸罷了。
所以羅一也平靜地說:“喬本先生,你想讓我看什麽呢?”
喬本點了點頭,為羅一的冷靜。在他看來,羅一太年輕了。這是他的硬傷,即便是超級英雄,年輕時也是毛頭小子,很容易便會露出馬腳來,驚惶失措什麽的,總是免不了,但是他卻沒有。
喬本又哪兒知道羅一雖然年輕,但是幾次附身,早已磨練了他。就是再大意的人,在進了幾次精神病院,也會學會適應社會。因為這本身便是精神病院的社會職能。
所謂社會職能,對一個合格的精神病醫生來說,隻要精神病患者可以適應社會,不違逆社會運轉便足夠了。至於治不治病,其實並不是那麽重要。
這精神病就像香港腳一樣,隻要你老實的穿鞋子,腳臭不臭,又有什麽人知道,什麽人關心嗎?
喬本不知道羅一的遭遇,不過這不影響他對羅一的評價提高,他說:“可是他們卻倒了。”
羅一笑了笑,說:“我,是一位中醫。我隻是找到了他們的穴道,釋放了他們的屍氣罷了。”
羅一早有準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可以騙過人。
喬本沒想到羅一這麽不好對付, 他說:“好吧!醫生,六道什麽的,我們是不可能立即學會的,你能不能教我們一點兒對付那東西的本事。”
喬本並不是相信他說的,到了他這個程度。信任?那是什麽?可笑的東西!
但是,他卻不得不裝作相信羅一說的,並再度放低了自己的姿態,不為別的,隻為了可以活下去。隻為了用槍他們打不死的,而他卻可以。
“哦?那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羅一打開了旁邊的一扇門,走了進去。
喬本想了一想,一揮手,他的保鏢便相互掩護衝了進去,隨後他們拖出一個人來。
不要誤會,他們拖出的不是羅一,而是一個二十上下的黑人小夥。那黑人嘴巴哆嗦著,十分害怕。
這兒是醫院,當然會有許多人。
隨著人類的大發展,除了遊行隊伍,醫院已經成了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這一點上它與集市商場這類地方,常年排在老二老三的位子。
“你是什麽人?”保鏢問他。
他坐在地下,左手捂住右手的胳膊,雙目無神,顯然是受驚不輕。
“老板。”保鏢們不知道怎麽處理,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槍還有沒有用。
羅一走了過去,仔細觀察著他……
他也看向羅一,嘴唇對著:“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