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站在小舟上,緩緩的來到船上,看到船上已經站了三十多個,有文人墨客,也有武林人士。
“嘿嘿,三師弟,沒想到你居然還這麽有文采,居然選擇對對聯來通過!”
令狐衝奸笑著打趣葉清,葉清來到令狐衝身邊,看了看他,
“大師兄,這個還要感謝我父母,我原來小的時候在海外,父母逼著我學一些四書五經,說不能忘記老本。”
說完,葉清看了看周圍的人,年齡不一,有跟自己年齡相仿的,也有看起來中年,更有胡子一大把的,不過葉清更注意在眾人中拿著劍的三名跟自己年齡差不多都穿著藍衫青年,這幾人葉清感覺武功著實不凡,特別是三人中間那人明顯武功比自己高,但是葉清估計沒有令狐衝武功高,令狐衝是剛踏入二流境界,憑借華山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武功能夠在二流境界自保,那人應該還沒有踏入二流境界,隻是在一流境界中算圓滿了。
“大師兄,你看那邊三人武功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葉清低聲給令狐衝說,令狐衝望了望那三人,一直玩世不恭的臉上稍稍流露出一絲鄭重,
“是不錯,特別是中間那人師弟如果你面對可就要小心點。”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船上又陸續來了幾十人,此時葉清才深深的感受到這位南宮雪女子在華陰城的魅力,此時來到船上已經近百人,各個都看起來都有過人之處。
“各位,南宮小姐說歡迎大家進船一敘。”
剛剛指揮的那名美麗的女子笑著擺出一個邀請的姿態,
“不知小姐芳名,我看小姐你也不俗啊,大家說是不是。”
這時,一個滿臉胡腮的中年漢子對著大家大聲調笑道,
“這位壯士說笑了,我叫小穎,是南宮小姐貼身侍女,這次由我負責指引大家進船。”
那位女子似乎對大漢說的話沒有什麽不滿,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給人一種舒服尊重的感覺。
“大師兄,走吧,我也想見見這位南宮小姐真面目。”
葉清邁步跟著人群準備向裡走去,
“也好,沒想到三師弟心裡還有點小著急啊!”
面對令狐衝調笑,葉清無奈的隻得笑了笑,因為自己早已在這段時間內習慣令狐衝這副說好聽點放浪不羈,更貼近真實情況是吊兒郎當,而令狐衝看到葉清先往裡面走去,也邁步來到葉清身旁和葉清並肩前行。
兩邊的侍女輕輕的挑開珠簾,眾人陸續走進船中,一股淡淡的清香氣息迎面撲來,讓人不覺精神一震。
葉清眼睛緩緩的打量著裡面四周,發現這裡面裝飾擺設盡顯得尊貴而不低俗,盡管現在是夜色,但是裡面燈火通明,猶如白晝,走過一個隔層,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空曠的客廳,兩邊擺放著整齊的茶桌,桌子上擺放著鮮嫩的水果,而在兩邊正中上座卻是一個三四階的階梯,一襲珠簾垂落,遮擋住那裡面的人影,隻是看到裡面一個粉衫女子端坐在那裡。
“各位請在兩邊落坐吧!”
引導大家進來的這位小穎女子淺淺一笑,招呼大家落坐,然後上前挑開珠簾來到裡面對那名坐在裡面的女子低聲說著。
葉清和令狐衝來到左手邊第二排一個稍微靠後點的一個桌子前席地而坐,眼睛不由得和大多數人一樣瞄向裡面那位女子。
珠簾搖擺,清香四溢,粉衣背影,身姿窈窕,看不清的臉龐給人一種朦朧的美。
“雪兒歡迎各位在這個佳節來到船上與我共度此節,在這裡,雪兒多謝大家的抬愛。”
聽到這股淡雅婉轉動聽的聲音,眾人心中不由得感覺讚憾,
“雪兒姑娘,今晚你搞這個宴會,大家都是仰慕你的芳名,此時何不給彈奏一曲如何,也好讓大家夥見識見識雪兒姑娘聞名已久的琴藝如何。”
這時,大家尋聲望去,只見坐在右手邊第一排靠前的一位紫衣青年,正是上船時引起轟動的華陰武林世家王家公子王懷,紫衫翩翩,風度儒雅,在配上不凡的面孔,雖然魅力沒有令狐衝那樣醒目,但是也是論魅力為列前甲。
“既然王公子都這樣說了,雪兒不演奏一曲是有點說不過去了,也罷,雪兒就在這裡獻醜,給大家詩歌武會先開個好頭。”
說罷,只見南宮雪兒旁邊的侍女將一面紫玉古琴擺在她面前,南宮雪兒一揮身後長裙衣袖,雙手撫琴。
似是從遠古傳來,琴聲悠揚,緩緩動聽,低沉起伏,訴說著一種讓人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複雜心境,如夢幻般讓人恍惚黯然,在這股清脆低沉琴音中,眾人也各自流露出異樣的表情。
玩世不恭的令狐衝此時也收起了那一絲不羈,臉上看不出所想,隻是一雙眼睛隻是靜靜的注視著裡面的身影,
而葉清此時心中卻是跌宕起伏,這緩慢低沉的聲音讓自己想到了自己莫名奇妙來到這個世界,自己一如小說中一樣練就一身武功,有了師門,還殺了人,似乎自己已經是融入的這個武林生活,可是自己為什麽心中最深處還有一絲絲執念,還有一絲絲心痛,一絲絲牽掛。
自己放不下的有太多,自己父母如今可是安好,在自己消失後能否保重身體,自己兄弟姐妹是否還記得曾經還有一個在一起嬉笑打鬧,相互哭泣悲歡的人兒,自己暗戀的人是否還記得有一雙眼睛一直默默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葉清的眼睛不知不覺濕潤了,也不知不覺深邃。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一曲作罷,四周卻沒有剛來時低聲嘈雜,隻是一股淡淡的安靜,安靜的仿佛周圍的人都沒有了生命氣息。
“雪兒獻醜了,接下來還請哪位表演一下自己的才藝。”
南宮雪兒緩慢動聽的聲音響起,大家才不約而同的從琴聲中回神,場間又恢復開始的熱鬧,大家臉上既有佩服,也有讚歎,更有愛慕。
“雪兒小姐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今日光這琴音就使得在下深深地仰慕,在下青城派余人彥,早就聽聞雪兒小姐芳名,願以少掌門之尊迎娶姑娘,今日我便與小姐打個賭,若是我憑借手中的劍贏的在場諸位,還望雪兒小姐屈身下嫁給我,不知雪兒小姐意下如何?”
此語剛剛說完,原本剛剛熱鬧的場面又瞬間安靜下來,不約而同的看著這說話的青年和南宮雪兒,
葉清也注視到這位青年正是剛才自己在船外注意的三名藍衣青年正中的那位,隻是單單沒想到居然是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之子余人彥,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點點驚訝,不過想到也隻有像與華山派齊名的五嶽劍派這樣江湖中享有威名的大派才能培養出這個年齡就武功不俗的弟子,葉清也就釋然了,葉清環顧四周,望了望眾人都是一臉驚訝和忌憚的表情,看來青城派給眾人的壓力確實夠大,在場中諸位唯一能做到淡然的除了自己也就在那裡獨自一心品酒的令狐衝了,愛美人是他的愛好,但是,美酒對他來說更勝美人。
“青城派,。。。好歹也是武林正派中的大派,怎麽能如此霸道,強逼雪兒姑娘下嫁呢,豈不是有辱青城派百年的威名。”
沉默良久的眾人中終於有一個人說話了,隻是語氣卻顯得格外忌憚和慎重,大家看去,正是剛剛在船外引起轟動的華陰武林世家公子王懷,但是此時卻沒有剛才上船時那樣風度自信。
“就是,就是,青城派又怎麽樣,好歹也是武林正牌怎麽能如此行事,跟魔教又有何異!”
眾人中不少人紛紛附和,
“再說,這裡是華陰城,可是華山派腳下,還容不得青城派跑來撒野。”
又有人說道華山派來給自己壯膽氣。
“哼,我大師兄說求婚是雪兒姑娘的福氣,以我大師兄堂堂青城派掌門之子再加上既定的少掌門身份配雪兒小姐這樣紅塵女子原本就是高看了,怎麽,還有人不服氣,特別是你,人摸狗樣,不服氣盡管來跟我比試,讓我也來看看華陰王家出來的到底有幾量水分,隻是比試時刀劍無眼,休怪我有時分寸。”
余人彥旁邊同樣一襲藍衣的青年憤恨的站起來叫道,語氣中充滿霸氣,並隨手把劍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擺,另一隻手直直的指著剛才說話的王懷。
“比試就比試,我隻是敬仰青城派百年的名聲,還真當我怕了你,侮辱我王家,今天你不道歉就不算完。”
一臉陰沉的王懷也緩緩站起來,手中的劍也擺在身前。
望著場面走著激烈爭鬥的兩人,葉清注意到挑事正主余人彥卻在那裡若無其事,拿著酒杯緩緩舉起慢慢的飲酒,這明顯是想讓自己師弟給自己立威,想到這裡葉清不由斜眼看了看旁邊的自己大師兄令狐衝依舊在那抱著一壺酒在那喝,時不時還和自己碰杯,仿佛一切與他無關,葉清微微苦笑,雖然自己對南宮雪兒剛才因為琴聲而產生好感,但是自己也不會多管閑事,也就和令狐衝慢慢飲酒一邊欣賞這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