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看著自己大師兄,低頭沉吟片刻後說道
“也好,大師兄我剛剛悟劍悟出了一些感悟,正好借大師兄的手來看看這次劍道所得。”
葉清說完,將自己手中的劍輕輕的拔出,仔細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劍,隨後負劍而立。
“樂意至此!”
令狐衝嘴角輕笑,英俊的臉龐浮現一絲羈傲,渾身的戰意更加濃烈。
令狐衝拔劍的速度也非常快,劍光伴隨著一道道劍氣向葉清攻擊過來,葉清不敢大意,劍鋒也跟著刺過去,兩劍碰撞,轉眼間就已經各自出了十幾劍,每一劍都是格外的刁鑽。
一連交手一百多劍後,兩人從虛空當中也各自飛落在相對的兩塊被積雪掩埋的石頭上。
令狐衝心中暗暗心驚,自己這個三師弟劍法精進太過迅猛,此時他的劍猶如脫胎換骨,劍法格外犀利,精準,似乎每一劍沒有多余的樣式,都是劍指要害。要不是自己依丈內力比三師弟深厚,再加上自己劍道領悟也不俗,換上另外一個二流境界的人對上師弟絕對會非常被動。
“三師弟,你的劍法比你的內功精進多了!”
令狐衝站在那裡,白衣如雪,負劍略顯笑意的看著葉清。
“大師兄,你的內功可比你劍法厲害多了!”
葉清輕輕一笑,一身青衫,黑發飛揚。
“那好,為了不讓師弟你看低我,那我就盡全力施展劍法,也好讓師弟你瞧一瞧我的劍法如何!”
令狐衝不覺嘴角露出一絲狡黠,劍光四射,一道完全聚攏的劍氣令狐衝的劍包裹的看不見,衝天的劍意從中爆發出來,這股劍意有我無敵,勢不可擋。
“三師弟,這是我最近感悟來的劍法,我把它叫做劍氣流光,你可要小心了。”
這是令狐衝的聲音,令狐衝夾雜在這道劍氣中,整個人與這道劍氣似乎完全融合,已經看不出他的身影,只是一道白色的粗大猛烈劍氣,衝天的劍氣,化作這道白色光柱射向葉清,葉清看著向自己攻擊過來的這道劍氣,眼睛微微一凝,手中的劍緊了緊,自己面對大師兄施展出來的這招劍氣流光,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正好,大師兄,我也領悟了一招劍法,名曰一劍絕塵,看看是你的劍氣流光厲害,還是我的一劍絕塵厲害。”
葉清說罷,手中的劍也開始輕微做響,一道純白色的劍氣,劍氣只有明悟劍意境界才能產生,沒有令狐衝那道劍氣粗大,有的只是淡淡的白光,劍身和人影都沒有像令狐衝那樣快,反而有種給人非常清晰的表露,只是這股淡淡清晰的白光卻透露出一股決然的氣勢。
這讓令狐衝有些微微楞神,不過他也只是稍稍一愣,就感覺不對,自己三師弟此時可以說與自己旗鼓相當,自己內力比他深厚,而他劍道境界領悟猶在自己之上,自己怎麽可能感覺這樣簡單。很快他就知道那裡不對了,自己三師弟出手太快了,快的已經讓人發覺他非常緩慢,實際上他的人,他的劍已經和自己近在咫尺,要不是自己憑借直覺,還真要吃虧。
只見原來令狐衝看起來動作非常緩慢的葉清已經消失,那只是葉清奇快的速度下給人眼睛留下的殘影,他的真身已經在自己面前。
葉清身影顯現在令狐衝面前,淡淡的劍氣與令狐衝那道粗大劍氣相互摩擦,竟然產生絲絲空氣撕裂的聲音。
令狐衝驚訝的感覺到自己師弟這道淡淡的白色劍氣雖然沒有自己那有我無敵氣勢,卻有的只是隻進不退的決絕,他的劍每一劍都劍指自己要害,這直接是殺人,突然他感覺自己後背一陣涼意,發現葉清魔鬼般的速度已經繞道自己背後,在與自己劍氣流光摩擦之時,自己三師弟就沒有打算硬碰硬,他知道自己內力比他深厚,簡單粗暴的碰撞只能讓他吃虧,於是從一開始自己三師弟就采用以巧,準,快來破掉自己這道劍氣,可是他的劍已經來不及變招,感受到自己三師弟這招劍鋒凌厲,令狐衝隻得一個轉身,躲過葉清這一劍的要害,只是衣衫被葉清劍氣劃破,一閃飛到一邊一棵光禿的樹乾上。
葉清一看見自己大師兄躲過了自己這招一劍絕塵,心中也不意外,自己大師兄劍道境界並不比自己差多少,而且內力還比自己深厚,只是自己這招一劍絕塵是集自己全身心於一劍,才能爆發出剛才那飛快的速度與凌烈的殺傷力,只不過自己和大師兄比試原本就沒有殺意,所以自己這招一劍絕塵沒有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自己現在的劍法與西門吹雪有些相象,西門吹雪的劍拔出就要殺人見血,葉清雖然現在劍法也是一劍拔出也有決然不留後路的氣勢,但是說到底他現在還沒有西門吹雪一樣的無情,一樣的視自己的生命與對手的生命那麽決然。
也許以後葉清就漸漸不會和別人比劍了,要比也是和生死對手才能比,比的結果就是一個人生,一個人死,或者玉石俱焚。
“三師弟,你的劍法我不如,你現在的劍法,我可以感覺到本來是充滿殺意決然的,可是你在與我比試時,沒有徹底將這股殺意決然表露出來,不然我就不是劃破衣衫這麽簡單了。”
令狐衝沉默片刻看著自己身上被劃傷的衣衫後低聲說道,眼神中有著些許的沒落,收起手中的劍,慢慢的向山洞裡走去,身影有些一絲悲涼。
看來,與葉清的比劍對令狐衝此時的打擊是有些大,葉清默默的收劍而立,眼睛看著遠去的令狐衝,心中也很複雜,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的劍法並不是大師兄說的無情,或許自己因為西門吹雪的緣故,劍法給人一種無情犀利的感覺,可是他的劍,在經過一天一夜的感悟,已經徹底融合了自己的劍法,自己的劍法,不是無情,因為自己心中有著執念,所以,自己的劍招也是招招決然,不是對對手無情,是對自己無情,自己只有對自己無情才能拋去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內心恐懼不安,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實現自己心中那股執念。
寒風中,葉清此時顯得格外寂寞,這股寂寞不是西門吹雪那樣的高處不勝寒,不是獨孤求敗的難求一敗,而是內心中自己原來的真情流露卻有無處表達,是對這個世界深深的疲倦與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