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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不知名喚為過客的酒吧。
五顏六色,燈光亂閃,有張卡座邊上有幾個藍綠頭髮的人,他們哈哈笑,摟抱著香豔的美女,上下其手,忽然就拿出了白色的粉末,一起吞食了起來。
這時,燈光忽然消失,舞池裡的人群開始躁動,尖叫聲和慌亂聲到處都是。
十多秒後,有工作人員喊了幾聲不好意思,燈光再次亮起。
然而,在短暫的寂靜之後,又有人尖叫起來,他們看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場面。
藍綠色的頭髮的腦袋,血淋淋的放置在玻璃做成的桌面上,鮮血流了一桌,滴滴答答跌落在地,沙發椅上,有四五個無頭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屍著。
“哼,一群渣渣。”
人群中,手持利刃的龍嘯天,看著那個血淋淋的現場,冷笑一聲。轉過身去,走出了酒吧。
門口,有個胖子對他說:“辛苦了,J。”
龍嘯天嗤笑一聲,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鈔票,嚇唬他說:“小心你自己的腦袋。”
然後,他走了,留下胖子站在那裡一個人流冷汗,祈禱不要有不知趣的家夥買他的腦袋。
龍嘯天回到家,家裡很窮,沒有家具,只有一張床,和一個電能燒水壺,他沒事就喜歡吃泡麵,一個泡麵裡放四個雞蛋,補充每日所需蛋白質,身體是很棒的。
雞蛋要放在熱水裡煮熟,生的不能吃。
龍嘯天很有法子,他每次就煮個十五分鍾,雞蛋肯定就熟了。作為一個殺手,不會煮雞蛋是不行的,但是不能煮破,煮破了就流了一壺子,那水就不能拿來煮泡麵了。
他的代號叫做“J”,取自刀鋒洗禮,世界上不論是誰,見到這個代號就會發抖嚇尿。
他又煮了一碗泡麵,和五個雞蛋,為什麽多出來了一個雞蛋呢?不是他數學老師是語文老師教的,而是他今天做了筆生意,要犒勞一下自己。
咚咚咚,門被一腳踢開了,有個萌軟的妹紙款款而來,對他說:“吃雞蛋啊?”
龍嘯天點了點頭,戳了一個雞蛋,喂給了妹紙,妹紙吃得滿嘴蛋黃,開心的笑了。
妹子說:“謝謝你,嘯天哥哥。”
龍嘯天搖搖頭,說:“不要跟我客氣,一個雞蛋而已,你要是想再吃兩個,那我再給你兩個。”
妹紙柳詩詩說:“那那那,那我還吃一個半。”
於是龍嘯天又喂給了妹紙柳詩詩一個雞蛋和半個雞蛋。看得出來,龍嘯天是個很溫柔的男人。柳詩詩決定將來一定要嫁給龍嘯天做媳婦。
……
“第一章,殺手龍嘯天,代號J。”
滿懷激情的葉采,將她**作《都市豪傑》的第一章,正式碼到了一千余字,她滿腔熱血,戳鍵盤根本停不下來,不出意外的話,可以碼到無須刻意探尋、就能感受到氣溫明顯上升的那一時間。
當然,打破她狀態的,自然是她老媽。
而她媽呼喚她之前,在門口足足靜立了將近半個小時,注視著她專注而欣悅的側臉,嘴角不由噙起一抹欣慰而幸福的微笑,直到回過神來,意識到時間倉促,才急急忙忙喚了聲葉采。
葉采瞬間驚醒,一開始還與老媽商量著反正是周五、要不請個假之類的,老媽態度堅定,一口回絕。於是乎,心系自個兒獨立創作的小說的葉采,在電腦椅上賴了好幾分鍾,直到老媽搬出她老爸來驅邪,她才怏怏不樂的離開了電腦前。
老媽給她拿來牙刷漱口杯,推著滿不情願的她進入洗浴間刷牙洗臉。
洗漱完,肚子笑抽了的老媽也幫她保存好了文檔,然後在後者不那麽自然的微笑中接過挎包,一步一回頭的走出房間,下了樓梯。
老媽追出來,叫她稍等片刻,在房間裡,照例拿了盒木瓜奶,囑咐她按時喝掉。
葉采敷衍著應承下來,將木瓜奶揣進兜裡,沒精打采的出了門。
在公交站牌等候片刻,終於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裡一如既往的擁擠而悶熱,不多時,葉采感到口乾舌燥,想了想,背對過所有人,挑了個自以為周圍人的視線無法觸及的角度,掏出那盒木瓜奶,插上管子悄悄喝了起來。
有人無意間注意到她小嘴裡含了根管子,下意識目光窺探而去,卻見一雙白皙的小手上捧著一盒木瓜奶,聯系上她那偽娘般的儀態,頓時,笑岔氣。
車裡騷動起來,強勢圍觀。
葉采低著通紅的臉,默默地喝完了木瓜奶,抽了兩口空氣,迅速揣進了兜裡。
漫長的旅程終於結束,葉采下車前,轉過面對車裡所有人道了聲:“有病。”
走在馬路邊,她拿著兜裡的木瓜奶盒子試圖掏出來,撲哧撲哧幾聲輕響,殘余的奶液噴射在衣兜上,乳白的液體,流淌在衣角。
路人看見了扭過頭,佯裝看風景。
她尷尬的不行,急忙擦拭,路人看見了抿緊唇,低頭悶笑。
吃過早餐,帶著鬱悶的心情,回到校園,期間,又給洛禮打了幾通電話,得到的,仍然是冰冷的關機提示語。
她索性不去想,打算等放假後,找班主任老畢問洛禮表哥家的地址,親自上門看一看,在她認為,畢竟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出了事之後,多半會躲在家裡。
就像,她小說中、家境貧寒的柳詩詩一般。
她頓時揚起了嘴角,走在校園中央大道上,環視著零零散散幾道庸碌而平凡的人影,心裡湧出難以言表的優越感。是的,她自豪,自豪於自己內心世界的偉大,小小年紀,就憑空創造出了、一個可能存在的平行世界。
下意識握緊了粉拳,她決定,一定要寫完這本小說,讓更多的人,關注她的小說,見證到她的偉大。
然後,她打瞌睡。
昨夜凌晨一點才睡,三點多時驚醒,堪堪睡了兩個小時,誠然,被杳無音訊的洛禮紛擾了一個下午與晚上、又被夢中黑衣少年折磨了半個時辰、之後又在創作中保持了兩三個小時的高度興奮的大腦,此刻,是急需休眠的。
晨跑的時候,她打瞌睡,險些摔在跑道上;晨會的時候,她就在用腦袋釣魚,一下一下的,總是拉不起來,最後,在老畢一個暴栗的幫助下,拉起了魚鉤,卻沒有釣到魚。
在周圍一片竊笑聲中,她鬱悶而委屈的揉著受傷的腦瓜,用眼角余光斜睨老畢大搖大擺而去的背影,心中腹誹著以後成名了丟他一臉軟妹幣。
早讀,睡了五分鍾,被英語老師向佩佩拍醒,然後又站著睡了一分鍾,被向佩佩叫到門外。
“昨晚做賊去了?”向佩佩微笑著問道。
葉采低著頭,愧疚似的一聲不吭。
“嗯?”向佩佩用疑惑的語氣再度詢問了一遍。
然後她彎下腰,卻見葉采低著頭閉著雙眼,睡得好香。
拍拍她肩膀,向佩佩道:“葉采同學,你就想一直這樣頹廢下去嗎?”
葉采揉著迷糊的雙眼,愧疚似的低下了眸……
“不許睡!”向佩佩一聲高呼,迎來無數張好奇的臉,貼在窗戶上。
向佩佩用還算嚴厲的眼神,嚇退了那些貼在窗戶上的不安分的目光,咳了咳,低下臉去對葉采道:“老師昨天想了又想,現在終於明白了。”
葉采抗拒著睡意,壓根沒聽進去。
向佩佩警惕似的巡視了三扇窗戶,然後迅速的抬起手背,拍在葉采修長西服遮掩下的飛機場上。
葉采一個激靈閃退半米,驚詫的注視著英語老師,似乎難以置信,素來溫婉優雅有涵養的老師,居然會做出襲胸,這種鬼畜的事情。
向佩佩湊近來,在她耳邊輕聲道:“昨天你說的女孩子,就是你吧?”
葉采和她的小……額不,葉采驚呆了,大腦一片空白。
向佩佩假裝咳了咳,道:“當然,老師會為你保密,但是,這是一場交易,我希望,你能補回你以前落下的功課,不過你放心,老師會抽空幫你補習,嗯?”
葉采感動得涕泗橫流,慢慢地搖著頭道:“不用的老師,太麻煩你了。”
向佩佩親昵地摸了摸她的小腦瓜,道:“葉采同學啊,你的成績,就是對老師最好的回報,而不是你現在軟弱的眼淚。”
葉采抽了下鼻子,道:“老師,其實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向佩佩“嗯?”了一聲。
葉采揉著鼻子嘿嘿一笑,道:“我在寫小說,馬上就要發表了。”
向佩佩詫異,多看了她幾眼,笑了笑道:“沒關系啊,寫小說是件好事,興趣愛好嘛,但這是課余的,你必須懂得孰輕孰重,學會轉換注意力,懂嗎?”
低下眸去,葉采不滿似的扁了扁嘴,不置可否。
同情心泛濫似的,向佩佩再度摸了摸她的小腦瓜,一臉天真與寵溺,想了想,問道:“吃過早餐了嗎?”
警惕性的遲疑片刻,葉采點頭。
向佩佩顧自點了點頭,道:“你進去拿上課本,然後去我辦公室。”
“啊?”葉采錯愕,然後鬱悶地低下頭,悶悶不樂的走回教室,心說又被向佩佩這女表子整了。
在附近同學嘲弄或戲謔的眼神注視下,她拿上英語書,走出門口,卻見背負著雙手、體態優雅的向佩佩轉面而來,左眼一眨,投來一個另有其意的眼神。
她張開小嘴,雙眼睜大,自個兒琢磨了片刻那韻味,然後恍然大悟,欣然而滿懷感激的對老師點了點頭。
同學們的窺視下,向佩佩叱喝道:“還不快去!?”
葉采抿唇一笑,轉身沒了影。
來到英語組辦公室,在幾名在吃早餐的英語老師的側視下,大搖大擺走到向佩佩的辦公桌上,課本往桌上一丟,大喇喇地坐在辦公椅上,扭了扭屁股調整出舒適的姿勢,然後,趴桌睡大覺。
不多時,才其他老師驚詫的注視下,她打起了香甜的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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