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很尷尬,不解狀況的他下意識循著那丫頭方才所看到的方向,低頭看去,不由嘿嘿幾聲乾笑,粗糙大手伸進褲兜一掏,一個營養快線瓶子。
“別緊張,別緊張,我都這麽老了……”
急促地喘息著不安與余悸,洛禮下巴一縮而哽咽了一下,警惕而充滿敵意的眼神稍有緩和,然而下一刻,她雙瞳再次凝縮,在絕望中,急劇顫抖起來。
“誰在叫?”
“哎咿呀,好像是個女的。”
“怎回事?”
……
附近瞬息間冒出十多個流浪漢,團團圍住洛禮與老楊,他們直楞楞地凝視著用烏黑被子掩藏婀娜豐滿的胴體的洛禮。弄清情況後,十多雙渾濁而蒼老的眸子,霎時間迸射出激動與狂喜的神采,更有甚者,皺而乾癟的嘴巴癡癡張開,好似一群癩蛤蟆在窺探白天鵝。
冰涼淒然的秋風繞過一簇簇樹梢,帶來哭泣般的嗚嗚聲響。夜色下,蒼白色的月光,灑在這片被遺棄的樹林,陰森而詭異的,推長了這些流浪漢的影子,仿佛,全都朝著惶恐絕望的洛禮蔓延而去。
樹林周圍,遠遠可見燈紅酒綠的霓虹色彩,但著實過於遙遠,遠望而去,就彷如夢境一般虛幻,以至於,讓這片深林,誕生出一種與世隔絕、如絕望地獄般的氣息。
在一片絕對的安靜中,似乎誰都在內心裡演繹著艱難的掙扎,他們可能在忌憚著什麽,或是法律,或是道德,或是他們自己,總之,這些流浪漢,全都僵直在了原地,
可忽然,有個又矮又瘦、一隻眼睛微眯的、身上裹著一件破舊女式羽絨服的邋遢流浪漢,癡癡地張開嘴而暴露出滿是暗黃牙垢的兩排牙齒,健在的左眼裡,仿佛在燃燒著熊熊的欲火。他搓了搓手,邁出顫抖的一步,在洛禮那絕望而惶恐的注視中,他睜圓那隻眼睛,努起下唇饞嘴似的吞咽了一下,然後艱難地扭頭,看向老楊。
“這妮子,哪兒來的?”
手裡拿著那瓶營養快線瓶子的老楊,微微低著蒼老而爬滿皺紋的臉,布滿陰翳的雙眼目光陰暗而森寒,在一眾流浪漢的注視下,他忽然挺直腰杆,滑稽的大步轉身,徑直走向洛禮。
縮了縮身子,洛禮神色惶恐的仰視著他,老楊走得越近,她身體縮得越緊,凝縮的眸子裡透出的惶恐也愈加濃厚,乃至擴散出灰色的絕望。
老楊臨近前,洛禮飛快地閉上雙眼,淚水從中掙扎而出,她咬緊牙咧著嘴,緊緊縮著脖子,抱著雙臂,直打哆嗦。
呼的一聲風嘯。
老楊扯起了被洛禮擠得深陷進去的篷布,沙啞的嗓子道了聲:“進去。”
洛禮睜開雙眼仰視著他,在絕望中,臉色蒼白而布滿迷茫,身姿僵直而顫抖,不以動彈。
然而,老楊這番舉措,卻徹底激怒了那幫蠢蠢欲動的流浪漢。
“你做什麽,吃獨食啊!?”
“老楊你這太不地道!”
“不管了,老子要瀉火!”
“媽的逼的,大家夥一起上!”
……
幾乎是一瞬間,嚇傻了的洛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臉色陰沉的老楊,掐住了她那纖細而冰冷的胳膊,緊接著,被拖進了篷房。
然後,被一把丟到了老楊的床上,她身子一縮,下意識抱起那床被子掩住身姿,絕望的尖叫起來。
歇斯底裡的尖叫聲,淒厲而尖細,瞬間鑽透了這片區域,然而流浪漢們卻聽得愈加興奮,不停地吞咽口水,顫抖著身子爭先恐後蜂擁而入。在這群遊走在社會邊緣、**若狂的老大伯們看來,身姿惹火卻衣不蔽體的洛禮,就像一名落難的白天鵝,即便只能搶到一片芬香潔白的羽毛,也是極好的。
畢竟,爭搶這隻美麗而誘人的白天鵝的人再怎麽瘋狂與霸道,事後,注定會被軟禁在這裡,來日方長,褻瀆、蹂躪、玩弄之類的,遲早會有機會。
他們徹底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飛蛾撲火般的衝向洛禮,張牙舞爪、口水橫流,就像一群重見天日的惡魔。
“站住!!!”
暴雷般的怒斥,仿佛直接震懾在所有人的心臟上,流浪漢們貪婪而淫邪的體態齊齊一僵,紛紛難以置信似的看向那個方向。
唯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楊,手持一把鏽跡斑斑的菜刀,目光似深潭般陰冷而森寒,仿佛失去了人性,如毒刃般的視線每掃過一個人,都將引得對方潛意識下畏懼而閃躲。
木木地,洛禮斜眸看向渾身似乎籠罩在寒冰中的老楊,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抱著被子不顧儀態的,飛快地爬了過去,躲在老楊的雙腿之後,只露出一雙不住顫動的雙眸。
等緩和過來,意識到己方人多勢眾,流浪漢們目光變色,充滿了敵意與質疑,有人上前一步,看了眼老臉冰冷的老楊身後洛禮,道:“你你你,你讓開,老楊,不許吃獨食,啊。”
說著,他吞咽了一下,旋即難以抑製似的顫抖著邁出步子,走向洛禮,引得一眾流浪漢蠢蠢欲動,紛紛逼近而來。
“誰敢動!!!?”
老楊又是一聲怒斥,然後低下了臉,緊了緊手上的菜刀,道:“這我閨女,最好別打歪心思。”
老楊殺氣騰騰的攔截下,流浪漢們紛紛止住腳步,驚疑不定,有人鼓起勇氣,仰起臉問:“你,你閨女不是死了嗎?”
“是啊是啊,還是你自己說的,她吞安眠藥……”
“沒死!!!”
老楊猛然揚起菜刀,老眼裡仿佛噴湧著怒火,似乎誰再敢上前一步,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砍下去。
悠久的寂靜中,只有老楊那粗重的喘息聲。
流浪漢們全都忌憚似的凝視著老楊,不敢輕舉妄動。這時,人群後方,響起啊的一聲低嚎,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見有個滿臉銀白胡渣的流浪漢,從褲襠裡掏出粗糙厚大的右手,一攤開,滿是渾濁的精液。
展示著右手上的成果,那個流浪漢嘿嘿的笑,似乎很得意,他心滿意足似的抽了下鼻子,隨手將右手上的濁液在大腿上擦掉,然後撩起布簾,留下一個玩味的眼神,悠哉離去。
回過神來,流浪漢們直楞楞地盯著惶恐不安的洛禮,不住地吞咽口水。
“老楊,既然是你閨女,那咱們就不搞了,不過,你也得退一步,讓咱們發泄下,不然憋得慌。”
有人擼著管子,如是道。
“不知廉恥!”老楊狠狠地斥罵,語氣卻有些無奈,見對面的流浪漢們紛紛將手伸進褲兜,直楞楞地盯著自己身後的洛禮擼動了起來。 他歎了聲,放下高舉著菜刀的右手,轉面,輕輕而緩慢地拍了兩下洛禮的肩頭,道:“委屈你了,丫頭。”
洛禮驚慌失措的仰視著他,抱著臂膀渾身直打哆嗦,黑灰被子掩不住,潔白細嫩的嬌軀在這昏暗的環境中分外奪目,仿佛肆意地散發著香豔的氣息,讓人口乾舌燥。
有人盯著她泄露出的乳房擼;有人盯著她暴露在空氣中緊致修長的白皙大腿;還有人盯著她裸露著的曲線柔和嫵媚的香背……
流浪漢們接二連三的低吼,貢獻出了醞釀多年的精華。
臨走前,他們依依不舍地回望那具潔白的身子,無視了她丟了魂似的恍惚儀容,而是依戀她那豐滿卻又白皙的嬌軀。
叮當一聲,頹然坐倒在地,老楊低下頭,老臉埋進雙腿之間。
然後,這間棚房裡,響起了沙啞、低沉而壓抑的啜泣。
半晌——
“謝謝……”
老楊抬起臉,看了眼身旁蜷縮著身子的女孩兒,昏暗中低下了眸子,讓人看不清眉目。
靜靜的,說不出的祥和氣氛。
“丫頭,睡,好好睡一覺。”
站起身,老楊撩開布簾,佝僂的身影消失在洛禮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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