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簡瞅著葉采那說完就遺憾似的聳聳肩的虛假作態,一清二楚“他”的言外之意,心裡自是不爽,但看在“他”長著這麽娘這麽萌的份兒上,也就打算不跟“他”過多計較,不過合作賺錢這茬事他還真沒開玩笑,所以立場必須得堅定著點爭取把這事給拿下來,揚了下下巴強笑著勸說:“沒事,一般的話不耽誤你時間,大不了咱們搞個預約什麽的,啊,你看怎麽樣?”
葉采都有點兒不耐煩了,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這種情況下她也索性不再拐彎抹角,勉強笑著將自己的意思坦述而出:“不是,我是真沒時間,上課的時候都得追看小說什麽的,額,再說了我現在也不怎麽愁錢……”
“就是說你不同意是吧?”在這之前楊簡臉上擺出的幾分欣賞與和善全數消散,歪著腦袋眯著半隻眼睛有點威脅似的意思,同行而來的四個弟兄也跟著沉下了臉色,五個作風惡劣的學生混混一齊給葉采施壓,似乎葉采今天不把這件事答應下來就走不開。
而葉采則是抿著唇低著頭左顧右盼,的確感到非常為難。
“哎,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馬路邊攔了兩輛出租車的洛禮遠遠喊了一聲,有意無意的打破了這個僵局。
楊簡帶著自個兒弟兄過去之前拍了拍葉采的肩膀,在她耳邊語重心長的威脅了一番,“我看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錢不嫌多嘛是吧,不然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啊,好好考慮一下。”
等楊簡那夥人走後,始終低著頭的葉采杵在原地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朝洛禮那邊走去的時候臉上還是一抹天真似的笑容。
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後停在路邊,馬健和楚雲飛一臉舒暢愜意的坐在前方那輛出租車的後座,而楊簡自是帶著幾個兄弟徑直的走向了後方那輛,打開門後卻沒有著急坐進去,而是先回眸另有其意的看了一眼還在走來途中的葉采,葉采看著他一怔,他仰了下臉曖昧似的笑了笑。
“來。”
事先將馬健驅逐到副座的洛禮不由分說拉著還有點忐忑猶豫的葉采坐進了前面那輛出租車的後座,完成這一系列的過程中都沒朝滿臉錯愕的楊簡瞅一眼。
葉采最終坐實在洛禮的身旁,整個人都有點納悶似的茫然。
後方那輛出租車。
楊簡其中一個弟兄皺著額頭數落起了洛禮的下作手段,其他弟兄也跟著附和,當然也有人慫恿楊簡教訓洛禮一頓,不過楊簡畢竟是在學生混混這種經常遭受來自各個方面危機與打擊的高度上呆了那麽久的人,自然磨礪出了幾分理智的頭腦,他苦惱的捶了捶額頭,壓壓手叫他們安靜,然後說了一句讓他們無言以對的話,“先把生意搞完再說。”
前方出租車。
司機問:“上哪?”
“五河路,新傳奇網吧。”洛禮應了一聲後,把頭鑽出了車窗衝後面的司機大喊著將目的地重複了一遍。
確認人都坐好了以後,司機發動引擎掛好檔車子緩緩行駛起來。
楚雲飛坐不住似的雙手攀附在司機的背靠椅上,伸長脖子與坐在副座上的馬健扯淡。洛禮刻意的往葉采這邊擠了擠,然後歪過頭來小聲問道:“剛才楊簡跟你說了什麽?”
自己也是一頭霧水的葉采無奈似的聳了聳肩,正要說點啥卻聽到洛禮一聲輕輕的慘叫,斜眸一看他捂著下嘴皮子滿臉痛苦的樣子,才意識到剛才不經意的小動作誤傷到了他。
葉采尷尬又慚愧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洛禮擺了擺手示意不礙事,低聲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麽接著說。”
葉采苦笑了一下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我幹嘛,拐彎抹角的,反正我覺得不是什麽好事兒。”
洛禮沉思片刻對葉采凝重道:“那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提防著點,別跟他瞎攪和。”
“他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啊,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葉采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洛禮也跟著拉開唇線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調侃道:“那我說的都是多余的是吧?也是,差點忘了,你這人還是蠻機靈的。”
甭管好話壞話,是個年輕人都一定程度上反感同齡人以俯視的態度對自己評頭論足,葉采撇了撇嘴輕輕的白了洛禮一眼,順勢扭過臉去假裝看窗外的街道夜景。
洛禮自是不理解葉采報以如此態度的緣由,微微彎下腰目光追視著葉采的眼角余光,繼續調侃:“莫非你還打算坑他?我靠你膽子挺大的啊。”
被人猜中了心思似的眼神一閃,葉采回眸瞪了洛禮一眼,擠兌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缺德啊?”
洛禮不由一愣,感到尷尬與愧疚似的咧了咧嘴,難為情似的說道:“那次是我不對,我那時候是有點兒,那個了……呵呵。”
“呵呵呵,呵你妹啊。”葉采好氣又好笑似的白了洛禮一眼。
也就是葉采這句聲線拔高到足以讓車內每個人都能聽到的程度的話,讓眉飛色舞交談不斷的楚雲飛和馬健不由愣愣的閉上了嘴,懷著幾分好奇心朝這邊看了過來。
被旁人這麽一關注,洛禮頓時擱不下面子,伸手攀住側背對著他的葉采的香肩,懇求似的妥協道:“你別這樣行不行啊,我真錯了。”說完還急切征求意見似的搖晃了幾下。
這一搖晃就把葉采搖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一抖肩都給甩了下去,無奈下帶著幾分虛與委蛇的態度道:“行了行了,別拉我了,我看會兒風景……”
洛禮吃癟似的撇著嘴扭過臉去,無奈的看著不解狀況而臉色都有點兒茫然的楚雲飛與馬健,好似在懇求好基友不要笑話他。
一部分程度上是因為思緒中斷,更多的是氣氛有點古怪,畢竟又是道歉又是賭氣的,大致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事,所以楚雲飛和馬健就沒了再次交談的心思,而是自個兒坐正了發悶。
於是車內順利地回歸到安靜。
似乎望著窗外幾番揣度後仍然無所收獲的葉采扭回頭, 審視了老半天才問洛禮,“我真的想不通,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洛禮自是一愣,愣了足足好幾秒,然後才一臉惱怒的罵道:“臥槽你什麽意思,想損我就直說。”
又怎麽了?
楚雲飛和馬健再看關注他倆,就連司機也通過後視鏡苦心積慮的找著角度看了看。
事件的女主角卻一臉無奈的搖著頭,用一種可悲可歎而惋惜的語氣對洛禮說:“帶著一批不怎麽靠譜的人兒,送到人家的地盤上挑事兒,你到底怎麽想的啊?”
整個車裡的人都愣住了,反應過來後司機力挽狂瀾規避了一場刮擦事件、馬健和楚雲飛一臉鬱悶的乾瞪著葉采、洛禮在那得意似的咧著嘴一直笑,而葉采一見洛禮如此詭異的反常反應想了想鄙夷的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去找抽,順便拉著他們一起來享受的吧?”
愣了愣,楚雲飛和馬健用一種尋求真相的純潔眼神看向洛禮。
洛禮淡定的抬抬手示意他倆像哥一樣保持淡定,氣定神閑的說:“看情況。”
車裡頓時響起一片飽含懊悔與怨念的哀嚎,葉采唯恐不及似的同洛禮拉開了距離,直搖頭定了個定義,“你這人思想太危險了……”
哭喪著臉的楚飛雲極有感觸的扁起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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