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明去上學,等到下午快放學的時候,正在教室裡面打著盹,突然被楊素素叫了出去。原來真的是姬家找了過來,現在都在校長辦公室等著。
路上楊素素看著小明幾次欲言又止,隻是讓他趕快和自己的家長打電話,忽然想起他父母都不在,楊素素又說讓他隨便找個長輩過來,小明就去12班教室把菁菁叫了出來,用她的手機給孫晚晴打了個電話。然後對著滿臉擔心的菁菁嘿嘿一笑,說不要擔心。
打完電話的小明到了校長辦公室,只見八一小學的校長辦公室頗為亮堂,但校長沒有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而是站在桌子前面。反而一個戴著黑墨鏡的中年男子坐在屋子側面的牛皮沙發上,旁邊站著兩個穿著西裝的青壯男子。屋子中間是一個穿著旗袍燙了一頭波浪卷的豔妝婦女摟著姬亮正和校長情緒激動的說著什麽話。
看到小明過來了,姬亮哇的一下哭了出去,指著小明說媽媽就是他打得我,說完趕快躲在他媽媽的後面,卻是小明瞪了他一眼,現在的姬亮真的被小明嚇破了膽,被小明瞪了之後就像看到鬼一樣。那個女人一見到正主來了,卻是馬上激動的衝了過來要扇小明,楊素素哪裡同意,連忙攔著,卻被那女的一把甩到了地上,說:“教出來的學生打我兒子,你這個當老師的也不是什麽好的。”
剛剛當老師的楊素素哪裡見過這種人,從地上起來之後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最後還是校長看情況不對,跑過來攔住那個女人;“嫂子,你息息怒,楊老師今年剛來,還不懂事,您別和和他一般見識,一會等這個叫小明的家長來了再好好商量。嫂子你先喝點茶。”那個女人才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明,然後帶著姬亮坐在了那個戴墨鏡的男人旁邊。
期間那個坐在沙發的姬基發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在那裡看著。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孫晚晴趕了過來,來的時候微微喘著氣,看來真的是趕過來的。孫晚晴進來之後,姬基發墨鏡之後的三角眼裡閃過了異樣的光芒。從姬基發的角度看過去,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的孫晚晴,明亮大眼睛仿佛能滴出來水來,微喘的小嘴紅紅的極為誘人,白皙的皮膚,身材也是該凸的凸,渾身滿是成熟知性女人的色彩。自己混了這麽多年,竟然也沒有見過幾個像她這樣的。
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婦人貌似是感覺到了什麽,側頭看了姬基發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孫晚晴,心裡被什麽蟄了一下。又站起來指著孫晚晴說。
“你就是他的家長?!怎麽管的你兒子,你看看他把我家姬亮打成什麽樣了。看你這個樣子跟個狐狸精似的,兒子不學好,娘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說話竟然是出奇的難聽。
孫晚晴聽了之後,卻沒有生氣,隻是挽了挽自己的頭髮,本來就挺拔的胸此時隨著他的動作就仿佛要撐裂衣服一樣,讓在場的所有的男人都暗暗咽了一下口水。然後也沒有看向那個女人,而是對著坐在沙發的那個戴墨鏡的男人說。
“你就是姬總吧,我是他阿姨,他父母都不在家,讓我過來的。”然後款款走到姬基發的身旁,俯身對著姬基發說了幾句。旁邊那個女人看見她完全不理會自己,然後又做出這樣的動作,隨著自己丈夫事業越做越大,脾性近些來也越發乖張的她哪裡肯忍受得住。正與發飆,忽然看到自己的丈夫臉色變了幾下,竟然哈哈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自己人啊,王兄也要到了是麽,正好,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也算不打不相識。”聲音竟然也是渾厚的很有男子漢的感覺。
原來,孫晚晴接到電話後,覺得保險起見,就馬上給自己的丈夫聯系。正好汪飛九今天沒有拉練任務,接到孫晚晴電話後,也馬上開始聯系了起來。其實,汪飛九昨天說的有個同學認識這片的人也沒有說實話,那個人不是他同學,而是打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發小,現在江和區另外一個強勢崛起的人物王國慶。
王國慶本身的故事也是足夠寫本小說的,打小在軍大院長大,卻沒有選擇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而是在十幾歲的時候聽來家裡做客的叔叔講了一個傳奇人物“青帝”的故事。然後悶在自己屋子裡想了一整天,下定決心出去闖天下。被得知這個消息趕回來的父親, 拿皮帶打的身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最後在他媽媽以死相逼的情況下才放他出去,但是父子關系也是斷絕了。混了二十幾年,闖下了一番名號,卻真的很少有人知曉他以前是幹什麽的,家是哪裡的。前年他父親去世時,他終究是過去看了一眼,然而父子二人具體說了什麽卻沒人知道,只知道自十幾歲以後就再也沒有哭過的他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
至於汪飛九怎麽聯系的王國慶,孫晚晴不清楚,隻是自己在車上接到了他的電話,說自己一會趕到。然後才有了孫晚晴附耳告訴姬基發這件事的發生。
視角回到姬基發身上,他在說完話後,摘下了墨鏡,露出了難看無比的三角眼,見孫晚晴臉色有些變化,滑稽的笑著說:“嫂子不要害怕,小弟的這雙眼睛是天生的,小弟也沒有辦法,所以才天天的戴著墨鏡怕嚇到別人哈哈哈”又回頭瞪了站自己旁邊的那個婦人一眼。
隨後姬基發看了一眼呆站在那裡丈二摸不著頭腦的八一小學校長,又向孫晚晴提議說不如去學校門口等著王兄,見孫晚晴同意後,又給旁邊的小弟使了個顏色去聯系飯店。隻是在大家出門後,突然說了句“他奶奶的,喝水喝多了”,然後讓前面的眾人先走,自己卻往廁所走了過去。進了廁所卻掏出了手機,撥了幾個號碼:“喂,華哥,計劃有變……”語氣說不出來的恭敬,身體也隨著語調弓著。
隻是在掛斷電話後眼睛裡的凶光仿佛餓極了的野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