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兩個人見面是怎麽樣一種尷尬情況，最後會餐完畢，到了歌廳眾人紛紛散開各找各的娛樂的時候，兩人還是坐到了一起，在歌廳的角落裡，叫上幾杯咖啡，，聽著幾個麥霸在大廳中心那裡吼嗓，兩人在黑暗處說自己的話。

　　“其實我來見你，主要是想著你現在有錢了，是不是能從你這兒拉點兒讚助！”夏女神不愧是女神，不見了好幾年，性格依舊和旁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絲毫沒有什麽老朋友見面敘敘舊情的意思，也不惜的和他搞什麽，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怎麽，有什麽事兒?你說！”對這個，張泉沒有什麽意外，對夏女神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這女人豈止是不食人間煙火，簡直就是那傳說中的三無。讓她思考太多的人際關系，替對方考慮之類的，那對女神大人絕對是一種褻瀆。如果沒有理由，女神恐怕是絕不肯離開她美麗的象牙塔，來參加這個聯誼會的，這對她毫無意義。

　　女神開口說話，仍然是面無表情的冷豔，說話內容也是一如既往的機械和平鋪直敘，“我的導師現在手裡有一個科研項目，有很好的商業前景，但現在缺乏足夠的研發資金。導師現在正在圈子裡找錢，聽說有可能引入風險投資合作，我想，你現在也應該有錢，而且也應該對這個項目會感興趣，所以就找你來了。”

　　“哦，”原來如此，張泉心想，“什麽項目?”現在他對這個女人，雖然並沒有什麽想法，但是卻感到很難拒絕。如果這個項目合適，他倒也並不介意插手。

　　“哦，是一個機器人研發項目的子項目，原來是軍事保密級的，但是現在對商業口放開了，是關於虛擬情景生成和接入的。在未來的娛樂領域應該有很大商業價值。”

　　然後，突然想起張泉現在對科研是門外漢，想了想，女神又開口接了句，

　　“恩，你可以將他看做是一種電子模擬遊戲，只不過比起商業級的情景模擬，軍用級的模擬參數要多得多，精細得多，關系到更多的信號處理問題和智能化。”

　　說完，夏女神就靜靜的，以她那特有的專注認真的看著觀察著他，等待他的回應。

　　“哦，這樣啊?”張泉仔細想了一下，怎麽想這項目似乎也和他的大局完全無礙，相對於他現在涉及的幾個行業來說，這個項目實在是有些高精尖，沒有什麽投資價值，然後他就習慣性的轉過眼神，想要拒絕，但就在他即將開口那一刻，再次意識到她那專注的黑漆漆的眼瞳，他猶豫了。

　　“大概需要多少資金，”鬼使神差的，他說了這麽一句，

　　“初期……要兩百萬，但後續，在兩年內，大概……需要……幾……千萬吧！”夏女神頭一次說話說得這麽吞吞吐吐，這麽艱難。

　　按照張泉對夏女神的了解，這就是女神在說謊了。

　　女神也需要說謊，有些人聽起來可能會覺得很稀奇，實際上，張泉和夏女神當年很親近，女神的成長經歷對張泉仔細說過，就像是某大俠在自己的書中所說，越是漂亮的女人便越是會騙人，一個女人從女孩變成女神的蛻變過程中，要經歷無數的人心鬼蜮，惡魔，女神撒謊的本事，那可也是和女神本身的魅力值同步成長的。夏女神，也只有對親近的人撒謊時才會這樣。

　　“幾——千——萬——啊，恩，我知道了，等我考慮兩天再說，好吧！”他說。

　　女神一愣，可能是沒想到張泉的這種態度，深深的看了張泉一眼，才盈盈然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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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夏女神的事情對張泉這樣的土豪來說根本不值得考慮多久，初期兩百萬的資金對現在的他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隨時拿得出來，至於之後，誰TM知道今後是怎麽一回事兒呢?他之所以不直接做出決定還是因為想要考察一下這個項目的合理性，不想在她面前做出那麽一副冤大頭的模樣。雖然他心底已經是千肯萬肯，但他是絕不願意在別人尤其是這個女人面前表現出這一點的。

　　雖然他又重新見到她了，他也能感覺到心內那平靜已久的心湖又產生出的漣漪。但是他卻不願意兩個人之間這種若有若無的情愫影響到自己的判斷。

　　這一刻的張泉，不認為自己駕馭不住自己的情緒，好幾年了，在他的生活中，女人從來不是重心，經歷了這麽多生活的困苦磨練，他自問自己已經是心如鐵石，內心底的男女之間那種化學荷爾蒙之類的動物本能早已經被他強大的意志降服。

　　一晚上亂哄哄的聯誼會結束，和很多當年認識的同學們重新建立起來聯系之後，他立刻便重新恢復平靜，第二天一早，清晨起來，他就趕忙找到李賀，他的時間緊迫，除了這偶爾放縱的聯誼會以外，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必須嚴格計算好了。

　　坐下來，張泉緩緩開口對李賀說，

　　“現在咱們的情況，你看是不是該想辦法把總部的重心轉移了。”

　　哦?李賀跟著猛一愣，轉移?然後猛然警醒。是啊！張泉的意思他很清楚，蓋亞集團的規模走到了這一步，的確是應該把集團的重心跟著轉移了。

　　這個話，其實張泉早先時候是曾經和他說過，但當時他只是以為是隨便一說，沒往深處細想，但現在，蓋亞集團發展的那麽快，遠遠超出了原先他的想象。到了這種程度，張泉的某些顧忌已經慢慢的從遠見逐漸的即將變為現實了，蓋亞集團的重心遷移也就成了定數。

　　蓋亞集團的建設，按照張泉的計劃，未來要開展的新業務還有很多，它本來就是照著能夠滿足那個“大客戶”手下的地盤的發展需求去發展的。

　　在現代世界，一個國家和地區的崛起和發展，涉及的各種行業究竟是有多少，需要的人力物力究竟是有多大，是此時的李賀很難以想象的。如果張泉的那個大客戶關系一直靠得住的話，未來的蓋亞集團，的確是要盡快的朝著國際化的方向發展。

　　而實際上蓋亞集團，張泉成立這個企業的根本目的，還是為了更順利的完成和那個大客戶之間的貿易，而企業的根本業務，也只是為兩者之間的貿易服務。至於目前公司的主要贏利點，看似紅火的馬玲鋼鐵廠，只不過是為了平衡貿易的支出，順手而為罷了，它看似重要，但絕不可能被集團當做是主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