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雪被湯野送到醫院包扎了傷口以後,就被湯野帶回了之前關押她的地方。,一路有你!
重新被關在地下室裡,言若雪睜開眼睛,她看到湯野正坐在前,視線詭異幽冷的正凝著她。
她嚇了一跳,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許多,毫無血色可言。
湯野伸手,撫摸上女人鬼一般慘白的臉,似乎帶著抹憐惜之意,卻是盡顯扭曲之態,“流了這麽多的血,對於你腹中的孩子可不好,畢竟,還是前三個月,需要保胎。”
提及孩子,言若雪原本想要甩開男人的手,動作遲疑了一下,她閉了閉眼睛,艱難的開口,“我想喝水。”
湯野淡笑,他揮手,便有人將水送了上來。
言若雪伸手去接,卻被男人接過去,他端在手中吹了吹緩緩冒出來的熱氣,然後他將杯子湊近言若雪,“來,我喂你喝。”
言若雪斂了斂睫毛,“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要去拿杯子,然而,湯野卻沒有將杯子遞給她,而是幽冷的勾唇,弧度淺魅卻陰霾,“這麽不情願,就不怕我餓你三天,渴你三夜,那到那時候你支撐得住,就不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否能夠熬過去,還是……就此流產?”
言若雪恨意的掃了湯野一眼。
湯野猛然鉗製起女人尖細的下巴,帶著狠毒之意,“都這個時候了,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恩??”
下巴傳來刺痛,言若雪終究咬牙隱忍,她強顏歡笑,“沒,我不是這個意思。”
湯野很滿意這個回答,他的手下滑,來到女人平坦的腹部,“這裡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有時候我真想用刀子將你的肚子劃開,看看裡面那個小家夥,是不是也長著一張如同顧成峰那般可惡的臉。”
言若雪身子一顫。
湯野看著言若雪緊張的樣子,欣賞著她害怕的情緒,勾唇,魅冷的笑出聲來,他撫摸著女人肚子的手稍稍揚起幾分,拍了拍她的腹部,“別太緊張,我只是開開玩笑罷了。”
眼前的男人陰冷難測,言若雪實在是琢磨布頭這個男人的情緒,隻覺得暫時是不能激怒他。
否則,他極有可能會做出什麽的事情來。
依著這些天與湯野的相處,言若雪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個男人的嗜血,也不敢去想象若真的將他激怒,他會不會真的用刀劃開她的肚子……
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絕對做的出來。
男人的手強製性的扳開她的下巴,將杯子裡的水灌入進去,“多喝點,別渴著了你肚子中的小寶貝。”
言若雪咬牙不想喝,卻還是喝了下去。
看著一杯水喝光,湯野這才滿意的松開女人,然後揮手,“將晚飯送進來。”
“是。”
麗莎退了下去,不過一會兒,就將一菜一湯送了進來,放在湯野面前的桌子上,然後這才在湯野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湯野看著言若雪,“我喂你吃飯如何?”
言若雪搖頭,剛想要拒絕,耳邊就傳來湯野淡淡的聲音,卻幽冷到極致,帶著強烈的危險之意,是不容人拒絕的。
他挑唇,“不要拒絕我,否則,結果你難以承受。”
言若雪看著湯野,她低下頭,默不作聲。
自己不吃飯可以,但孩子不能不吃飯……
湯野端起桌面上的碗,盛了一些飯,然後夾了點菜,他用杓子舀了一杓子飯遞到言若雪唇邊,命令她,“快張口吃飯。”
言若雪猶豫了下張開了口,她咀嚼著口中食物,隻覺得食而無味,卻還是咽了下去。
不是食物真的不好處,只是根本沒有心情。
“看著我這麽對你,你一定覺得我很吧?”湯野又舀了一杓飯喂給言若雪吃,他漫不經心的詢問言若雪,只是那盯著言若雪的眼神中卻帶著審視。
言若雪眸光閃了閃,她斂著睫毛,不讓男人看到自己的情緒,只是搖頭。
湯野冷笑,“言若雪,顧成峰成為植物人了,這個消息對於你而言是否還震撼?”
言若雪一怔。
下一秒,她給出結論,”不可能。“
“都一個多星期了,他也不曾來找過你,然道你就沒有什麽猜測?”湯野笑的更冷,更陰森,“或許你早該料想到這一點,早該想到顧成峰命懸一線,不然他怎麽可能不來找你,不來救你?”
他留著言若雪,是因為欣賞她不怕死,不屈服。還有就是想看看言若雪到底愛的有多深,哪怕是聽到顧成峰永遠不可能蘇醒過來的消息,又是否還願意執著下去?
對於這一點,他似乎在一瞬間有些好奇起來。
因為之前的一次次,言若雪都說絕不背叛顧成峰……
“不會的……”言若雪的聲音帶著顫抖,是強烈的顫抖。
湯野肆意的勾唇,冷笑的詭異,“此刻再顧成峰身邊照顧他的女人另有其人,不是你言若雪,而是文靜的妹妹,那個被顧成峰摯愛了多年的女人,有著與文靜聲音與面容一致的女人,你說當顧成峰醒來的時候,那個女人會不會代替文靜取代你言若雪的位置?”
文靜,是顧成峰生命中不可磨滅的痕跡。
而她言若雪只不過是三年後突然出現的人,時間對比,孰輕孰重?
有那麽一瞬,言若雪害怕了,慌亂了。
湯野放下飯菜,他起身,優雅的走了出去,“顧成峰會變心,我相信你言若雪總有一天也會變心,最終臣服在我湯野的腳下,我等著那一天。”
惡魔的話語久久繚繞,猶如毒汁在言若雪心中蔓延開來……
顧成峰,你會變心麽?
言若雪使勁的搖頭,不,他不會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又是一個星期。
言若雪胸口的傷好了一些,她看著傷口的疤痕,心中猛然一橫,然後用手用力的揉擠結疤之處。
血水,瞬間從裡面流了出來,染紅了一片衣服。
她尖叫一聲,裝作是從上摔下來的樣子。
外邊聽到異常的聲音,有保鏢走了進來,當看到言若雪傷口惡化之後皺了皺眉,然後有一名保鏢走了出去。
不過一會兒,湯野就走了進來。
他幽冷的看著言若雪,良久,他勾唇,帶著顯而易見的冷笑,“故意將傷口惡化,是想趁著出去診治之時逃走?”
言若雪抬眸看向湯野,她心中微微顫動,早已知道湯野不是等閑之人,所以輕易就知道她的動機了吧?
“疼。”
她快速低下頭,隻說了一個字,表情痛苦,聲音顫抖。
湯野拍了拍衣袖,“從你被我擄走之時算起,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有余,此刻你的心裡一定很著急,很想出去,很想逃走吧,只是上一次你逃走的結局是九死一生,這一次,你當真還想再冒一次險?”
湯野看著言若雪,風輕雲淡般的語氣,卻是幽冷至極,“以你自己的性命與孩子的性命犯險?我不殺你,可你當真以為我的耐心是沒有限度的,一次不殺,還能次次不殺?”
言若雪心中抖寒,“顧成峰情況怎樣了?”
“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那個男人的安危?”湯野冷笑,帶著濃烈的譏誚之意,“只是你這般憂心於他,他醒來後卻根本沒有來尋找你,而是與司徒文靜的妹妹司徒素雅待在一起,只怕是與那個女人幸福美滿了。”
言若雪睫毛顫了顫,“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湯野一把將言若雪抱在懷中,他往門口處走去,“顧成峰曾經深愛文靜,但後來還不是擁有了你,再然後司徒素雅的出現,填補了顧成峰思戀文靜的心,他移情別戀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太過於肯定,要知道相信一個男人會為你守身如玉,那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殘忍的話語如數說出,讓言若雪糾結的心更為煩亂。
十多天了,顧成峰不曾來找過她,而他的身邊有著與文靜相同的臉,他曾經那麽愛文靜,現在看著司徒素雅……
一切的一切,言若雪都不敢過多的去想象。
只因為她害怕去想,害怕不去相信顧成峰,然後生出更多的想法來。
上了車,一路來到醫院,言若雪在湯野的嚴密監視下做了檢查,包扎,留院觀察。
看著言若雪,湯野揮手,“將照片拿上來。”
“是。”有保鏢將照片遞給湯野。
湯野接過照片,他翻看了下後遞給言若雪,表情詭異,帶著嘲笑,“看看吧,這就是你的男人,你忠心守候的男人。”
指尖有些涼,言若雪接過照片,入眼的照片有些觸目驚心,閃了睫毛。
十分的……刺目……
照片上的人是顧成峰, 還有司徒素雅?
湯野凝了眼言若雪,說,“顧成峰昏迷了十天才醒來,而這期間一直是司徒素雅在照顧他,當顧成峰醒來的第一眼,就把司徒素雅當做了司徒文靜,而後弄清楚司徒素雅並不是文靜後,他也並未讓司徒素雅離開,而是留下了她。”
湯野指著照片,說,“這些照片是昨天拍的,他們的動作,是不是很親密,讓你很刺眼?”
言若雪鼻頭有些酸澀,喉嚨哽咽,卻使勁的搖頭,帶著拚命的弧度,“不,這不是事實……”
“這就是事實,不然,沉溺在溫柔鄉中的顧成峰,又為何在醒來後也遲遲不曾派人來找你,來救你?”湯野冷笑,“言若雪,看著心愛的男人背叛你,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言若雪身子帶著強烈的顫抖……
湯野伸手攬上女人的肩膀,聲音帶著蠱惑,“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去愛,既然他背叛了你,你又何必對他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