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了不太平。
原本就股價大跌的言氏,在消息傳出之後,隻不過短短一夜之間,股價更是跌入谷底,無人問津。
言氏危機公關部門叫苦連連,言氏上下人心惶惶,股東們更是召開緊急會議,要撤掉言中瑾董事長一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未從會議室出來,就有商業犯罪調查科的人前來,直奔言中瑾,言中瑾冷汗連連,一屁股就癱軟了下去。
言中瑾被帶走,言若雪的母親躺在病床上,言正文的秘書隻好找到了言若雪,看到言若雪,秘書焦急的開口:“言小姐不好了,董事長被警察帶走了。”
言若雪身子一僵:“這是怎麽回事?”
秘書喘了幾口粗氣,說,“說是董事長幾年前操控股市內幕,需要帶回去協助調查。”
聞言,言若雪腦子一片空白。
秘書又接著開口:“因為這件事影響太大,不管落實與否,都嚴重影響了公司利益,股東們要撤換掉董事長的職務,另外,言氏這次資金鏈斷掉,陷入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又無人肯注資相助,隻怕言氏這一次......是難保了。”
“父親以前交好的慕家,伊家,也都不願意出手相助嗎?”
“顧氏昨夜放話下來,若是誰與言氏有牽扯,便是與他為敵,顧氏是整個商業王國的老大,無人敢惹,更不願意因為言氏惹火燒身啊。”
原來如此,原來這背後是顧氏,是顧成峰在操縱。
記得昨夜,她說放眼商界,總會有人注資言氏,度過此次危機,短短一夜時間不到,顧成峰就做到了如此,讓她為自己說出口的話,買單。
......言若雪,我等著你後悔,回來求我!!......
原本她傲氣,總覺得會有解決的辦法。
可現在......
秘書憂心忡忡:“言小姐,現在該怎麽辦?”
耳邊轟轟轟的,言若雪咬牙:“等我的消息。”
說完,她走的很匆忙,卻又是如此的掙扎。
秘書愣在那裡,不知所以。
坐車來到顧氏,眼前的大廈,金碧輝煌,卻是如此的刺眼,錐心。
恰時,顧成峰從裡面走出,他一襲精致剪裁的黑色西裝,裡面是白色的英式細條紋襯衫,顯示了他嚴謹的作風,恰到好處的顯出他完美的身形。
腕上是精致簡約的特製全鋼腕表,顯赫的身份,不俗的品味,淋漓盡致。
在看到言若雪的時候,薄薄的唇微微上揚,一抹邪邪的淺笑,攝人心魄,卻是寒入骨髓。
他看向她,不做聲,等著她主動送上門。
深吸了口氣,言若雪開口:“我們能談談嗎?”
“談什麽?”
仿若昨夜的事並未發生過,他如此風輕雲淡,沒有提及半句。
她咬牙,卻又松開。
“這裡不太方便,能不能換個地方?”
出口,是妥協的話語。
隻是,卻並不能讓男人憐惜半分,他勾唇,冷笑:“言若雪,昨天給你機會你不要,你以為,我顧成峰那麽閑嗎?”
說完,他擦肩而過,不留給她半點機會。
言若雪喉嚨一哽:“我後悔了。”
他腳步微頓,側目看著她,如此諷刺:“所以,想回來求我,給你一次讓我玩弄你的機會?”
極為難聽的話語,言若雪恨不得揚手扇他一個耳光。
但她卻是忍住了,低下頭,眼中的淚酸澀不已,“我不能看著言氏倒閉,母親無錢治療,父親進入監獄。”
“所以?”
“求你注資言氏,幫幫我父親......”
聲音那麽弱,
那麽無力。顧成峰勾了唇,弧度涼薄:“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態。”
言若雪一愣。
顧成峰已經轉過身,邁出了顧氏。
“你想怎樣?”她一抽氣,跑了上去,隻覺他眸色一凌,她語氣軟了下來,小心翼翼:“你想要我怎麽做?”
“取悅我!!”
他高大的身子站定,眸光侵略她,意思顯而易見。
她驚訝而又震驚的看著他,“在這裡?”
“你隻有三秒鍾時間。”
“啊?”
他眸色一眯,耐心盡失:“三……”
她抬頭,視線撞進他深潭般的眸中。
“二……”
她胸口劇烈撞動,波瀾四起。
“一……”
“好。”話語同時落下,她淚如雨下。
他薄唇肆意的揚起,凝著她。
言若雪上前,身子僵硬無比,她強忍著委屈,踮起了腳尖,花瓣般的唇主動遞了上去。
男人眸色一深。
她的唇,就要印上。
然,卻被男人修長的兩指阻隔。
她愣住,看向他:“你什麽意思?”
“晚上來醫院。”顧成峰看著言若雪,眸光複雜而深邃,他說完又警告她:“記住,我不喜歡等人,昨晚是個例外。”
“為什麽是醫院?”
言若雪不解,她問他,聲音帶著顫抖。
“你沒有選擇。”
他肆意的笑了,坐進限量版的房車中,消失在盡頭,留給言若雪一地的恥辱。
*
是夜,醫院的病房裡。
“嘭”的一聲,病房的門被關上,男人穩而有力的步伐一點點靠近,讓坐在病床前的言若雪身子猛然一顫,她驚嚇的彈跳了起來。
盡管,早已做好了準備,卻還是那麽的難過,害怕,煎熬。
凝著言若雪, 顧成峰直接進入主題,“你想出去,還是就在這裡做?”
她一愣,支支吾吾,“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哼。”他冷笑一聲,不給她任何安慰,隻是走了出去,然後勾手,召喚她:“不要試圖浪費我的時間,後果,你承受不起。”
尊嚴的拳頭,一點點松開。
腳步終究是跟隨而去,重如千斤,如同灌了鉛一般。
外室裡,言若雪並未打算停住腳步,剛要拉開門,卻被顧亦凡一把攬住了腰際,隨後,他將她抵在薄薄的門板上。
俯下頭,英挺的鼻翼幾乎快要貼近她的,近到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眸間的冰冷。
深邃的恨意,近到可以呼吸到他的氣息。
危險,而薄涼。
“別在這裡……別,別這樣。”
他目光灼灼,卻又那麽寒涼。
“如果你不想在外室,我不介意到內室,到你母親躺著的地方去――做!!”
她哭腔的音量,迎來的是他殘忍而又曖昧威脅。
言若雪心頭無限苦澀。
顧成峰冷笑:“隔著玻璃,你的母親還垂危的躺在裡面,而你,卻在外面做著這種事,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美妙’?”
“不,不……”心跳如雷,她尖叫出聲。
“已經邁出了這一步,你以為,還能回頭嗎?”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殘忍的掠奪我,要這樣逼我,羞辱我?”
她慌亂的退拒著,想要從他危險而灼熱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隻是,男人那有力的手臂卻緊緊的環繞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即使是逼迫,你不是也在迎合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