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是在鬧?”他反問她,薄唇,是一抹邪邪的笑意,“我這分明就是在……辦正事!!”
修長的手指,又湊近,幾乎快要觸碰上她的肌膚。
辦正事?
言若雪腦子轟隆隆一陣響起,她欲哭無淚,隻得求饒,“前……前面還有人……不要這樣。”
對於她的求饒,他卻不動於衷,反而是挑起手指就觸碰了上去。
言若雪一驚,胸口劇烈的跳動,慌了神。
卻在反應過來後發現,他並不是想怎樣,而是錯過她的胸,探上她的脖子處,以手指輕輕撫摸,是她之前在洗手間與陳毅權掙扎之時,留下的傷口。
“還泛著淡淡的血腥味。”他看著她的傷口,問她,“疼不疼?”
她愣住,看著他有些傻傻的,“剛剛很難受,現在麻木了,也就不那麽疼了。”
“我應該早點來的。”倏爾,他道出這句話。
她怔忪,下意識出聲,“你……在關心我?”
顧成峰收回了手,他眸光忽然又變得如此冷,如此薄涼,如此的拒人於千裡之外,他幽冷的看著言若雪,肆意諷刺,毫無了剛才的柔情,他警告她,“言若雪,你以為你是誰,我會關心你?”
刺耳的話語聽入耳畔,言若雪忍不住的衝他吼,“這句話問出來之時,我就已經後悔了,你恨我,折磨我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關心我呢,可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就這麽肆無忌憚的說出來,去傷害別人……”
“我顧成峰做事,沒什麽不可以。”他赫然打斷她的話,“言若雪,你最好記住你的處境,而不是妄想我來顧及你的感受。”
“處境?”她紅了鼻頭,“言氏,我的家人,這些都是你威脅我的籌碼,對,你說的對。”
她深吸了口氣,“好,你放心,我會的,我會如你所願。”
“如此,那就最好。”顧成峰冷冷一笑,他看著一身狼藉的言若雪,擺手,極為不耐,“停車。”
司機趕忙刹車,坐在前面的助理轉頭看向顧成峰,“總裁有什麽吩咐?”
視線從言若雪身上移開,仿佛帶著嫌棄,卻又逝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他挑唇,“像個鬼一樣,帶她去醫院。”
“是,總裁。”助理應聲。
言若雪同時出聲,是拒絕他的話語,“不用了。”
他冷哼一聲,話語如此刺耳,“好好檢查檢查,別死了就行。”
這話是對著助理說的,完全不曾理會言若雪,話畢,他徑直下了車,回了別墅。
車才停下來,別墅外邊便迎上來了一人,顧成峰下車,第一眼便看到了陳謀,陳謀是陳意權的父親,是陳氏董事長,最大的股東。
有保鏢恭敬的詢問顧成峰,“總裁,需不需要趕他走?”
看著陳謀,顧成峰勾唇,似笑非笑,深意十足。
陳謀迎了上來,自然是聽到了顧成峰身邊保鏢說的話,他諂諂的擠出僵硬的笑容,“顧總,我在這裡已經等候多時了,還請顧總給一個機會,今晚的事絕對是個誤會,犬子莽撞不知輕重,衝撞了顧總,還望顧總海涵啊。”
“所以呢?”顧成峰拂了拂衣袖,他漫不經心的詢問,語氣卻是森然無比,“陳懂此次前來,隻是為了解釋?”
陳謀在商場多年,比起陳意權,畢竟薑還是老的辣,他沉默片刻,隨後詢問出聲,“顧總要怎樣,才願放過犬子?”
看著陳謀,顧成峰勾起冷冷的笑,絲毫不加遮掩,“明明知道是我的女人,卻還膽敢冒犯,你以為撞上了我的槍口, 不付出點慘痛的代價,
就想要全身而退?”“顧總這是什麽意思?”陳謀意識到事態嚴重,“難不成顧總想要對犬子不利?要知道,這是犯法的。”
“犯法?”顧成峰肆意的笑了,“你以為,我會怕嗎?”
陳謀一怔,隨後重重的歎了口氣,道,“隻要顧總能夠高抬貴手放過犬子,其他一切都好商量。”
“我會讓陳氏成為歷史。”他挑唇,幽幽吐出,語氣風輕雲淡,卻重如千斤。
陳謀身子一抖。
顧成峰又道,“或是一隻手,然後,讓他滾出這裡,永遠的消失在我面前,兩者選一,陳董不知會如何取舍?”
陳氏是陳謀一生的心血,凝聚了他太多的感情,他是如此的看重,不願放棄,而陳意權是他唯一的兒子,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者都是他的命,無法取舍,不願取舍。
“顧總……”
“你隻有一晚的時間考慮,明天,我只看結果。”顧成峰錯過陳謀,朝著別墅走去,再不給陳謀半點機會。
衝著顧成峰的背影,陳謀終究是按捺不住情緒,厲聲呵斥出口,“顧成峰,你不要欺人太甚,狗急了還會跳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陳意權膽敢如此,那就得有勇氣承受。”顧成峰頓住腳步,他看著陳謀,鷹眸匯聚,渾身散發著一股王者般的氣勢,無人可擋,“如果你有本事,我等著你來報復!!”
陳謀看著顧成峰消失的背影,胸腔中躥起一股怒火,熊熊的燃燒著。
眼中,一抹戾氣閃過。
他絕不能坐以待斃,任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