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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楚衍深沒有再耽擱猶豫下去,他吩咐司機,“去醫院,婉婷昏迷了……”
司機趕忙上車,啟動引擎,從夜色中穿梭出去。
冷晴天呆愣在原地,他、他毫不猶豫的棄她而去,看來,對她的確是沒有半分心思的。
身體本能的向後退去,直到抵上那生硬冰冷的牆壁,用力抓住冰冷的瓷磚。
方才在楚衍深的眼中,她清楚得看到了他的緊張與心疼。
或許,或許只是對於過去的愛,一種告別,所以才會如此呢?
盡避這樣自我安慰著,可她的心還是止不住的在流血……是那麽疼!以至於那紅腫的眼眶中,已然沒了淚水。
她仰著頭,那麽難過……
次日。
冷晴天將所有的情緒壓抑住,讓自己盡可能的顯得輕松些,她下了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庫,車庫裡高跟鞋有很重的回聲,連時而響起的油門聲也無法壓住它的清脆。
她對著自己的車子摁了遙控,車燈閃爍,她走過去拉開車門。
出門的時候,她在唇上了點了玫色唇膏,想讓自己看起來明豔動人一些,盡管昨晚情緒跌入谷底,可一夜整理,她終究要掩飾過一切不悅的情緒。
要前往醫院看望冷亦風,此時的父親正受傷住院,她自然不能讓他看到她這一張晦氣死沉的臉,讓父親擔心。
地下停車庫裡燈光無處不在,卻夠不上明亮。
她上了車,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前方是紅燈,她停了下來。
同排,她竟然看到了楚衍深的車。
恰時,男人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那一張俊逸的臉頰。
他的視線看了過來,看到冷晴天,有些抱歉的開口,“昨晚不告而別……有些抱歉。”
抱著他心愛的女人回去,他確實是沒有時間向她道別了吧?
冷晴天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視線,十分的難過,十分的頹廢。
待再抬起視線之時,她開口,是淡淡的聲音,“無礙,我理解。”
簡短的幾個字,她沒有說再多,說太多亦是無用,無濟於事吧,所以這又是何必呢,何必自討沒趣,何必自尋尷尬。
楚衍深看著冷晴天眼裡並沒有排斥和厭惡,她看起來很累,有疲憊。
紅燈在閃爍,冷晴天目視前面,不再去看楚衍深。
可是,心情卻是複雜到了極致……
楚衍深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無話找話,“去醫院看望冷先生?”
這是去醫院的路……
冷晴天微愣,隨即點頭,“是啊。”
稍爾,她又忍不住的詢問楚衍深,“那楚先生呢,是去看望若雪,還是江婉婷?”
楚衍深聽到楚先生三個字的時候,眉宇皺了皺。
不知道為何,他竟然不喜歡她這樣喊他,但又覺得找不到什麽理由來讓她改正。
他開口,“昨晚……”
冷晴天看了一眼紅燈,朝著楚衍深十二萬分歉意的笑了笑,“先走一步,車子沒你車子好,跑不快,不如有空再聊?”
她笑得如此溫婉,甚至透著二十來歲時的天真。
眼裡的澄澈清明仿似一汪水,掩蓋過了太多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是的,她不願在他面前表現出太多的脆弱來,盡管她承認在面對感情,她的確那麽脆弱,是從未有過的沒有把握,失落,自卑。
他噎在喉間的話,一下便說不出來了。
她發動車,一直面帶微笑,“再見。”
他坐在車裡,看著她的車子發動離開,他還未動。
真的只是順路路過醫院麽,而不是提早來,在她小區外等候,然後等紅燈之時,行駛到她面前?
楚衍深愣了一下,他這是來找她說什麽?
需要說什麽?
跟她說江婉婷是他以前的戀人?
他幹嘛要來跟她說?
為何要與她解釋?
楚衍深坐在車裡,在冷晴天的車子開離後,他的心情說不出的陰霾加重。
冷晴天去醫院看了冷亦風,然後便去了公司。
這麽多年她瀟灑慣了,都不曾幫著冷亦風以及哥哥冷景陌打理過公司,直到今年才進入冷氏,開始上心集團事務,為爸爸與哥哥分憂。
一到公司,便趕緊整理資料,準備開會。
高強度的工作也許會讓她平靜一些。
爸爸在醫院,因為冷氏大廈倒塌,現在的辦公樓是臨時組建的,有許多事務都需要處理,而哥哥又出差去了M省,冷晴天全權負責公司的事務。
很快,有條不紊的視頻會議便開始了……
而此時總理府。
楚衍深辦公室裡有人送來了鮮花,助理於澤替他拿了卡片看名字,“是XX集團千金劉小姐送來的。”
於澤手裡拿著百合玫瑰花束,將卡片推到楚衍深面前。
楚衍深正拿著筆簽字,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筆記,屈指彈開。
“扔掉。”聲音幽淡無情,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多可惜。”
“喜歡你拿回家去泡澡。”
於澤與楚衍深的關系,不似普通的上下屬,有點裙帶關系,所以也不像普通上下屬之間那麽生份,生份的樣子也是做給外人看。
於澤手指夾著卡片晃了晃,“不約送花的美女吃個飯?”
楚衍深放下手中的筆,點了點頭,“嗯,也對,吃個飯。”
於是拿起手機來,便撥了電話,電話撥完才發現,打給了冷晴天。
當電話屏幕上突然跳出冷晴天三個字的時候,楚衍深馬上摁了紅鍵。
心口突地跳了很響一聲,嚇到了他自己。
把手機扔到桌面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於澤還站在楚衍深的辦公桌前,悠閑的擺弄著手裡的百合玫瑰花束,被這一聲響也驚起了注意。
“你怎麽了?”
楚衍深籲了口氣,“沒怎麽。”
“約美女吃飯這種事,你雖然沒做過,但是我可以幫忙。”
“……”楚衍深懶睨肖於澤一眼,“無聊。”
“一看人家這卡片寫得就是情深意切,頗為愛慕啊。”
“我跟你也情深意切。”
肖於澤風情的揮了揮手,“可是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楚衍深忍不住笑,“這麽喜歡這束花,拿去豐盛你自己花瓶裡吧。”
“我才不要別人剩下的東西,打發叫花子啊?”肖於澤輕哼一聲,“不如折現加工資好了。”
“青天白日的發夢真有你的。”
肖於澤並不介意,他單手撐在楚衍深的辦公桌桌沿邊上,“真的,我幫你約。你也老大不了小了,先成家再立業!g上有了人,下來才有勁。”
楚衍深拿起筆,看文件,出口的語氣像是玩笑,更像是最後通牒,“我覺得你在我這兒太屈才了,想跟你哥通電話讓你去非洲搞你們家的石油去。”
”我說的可是心裡話,實話,偉大的楚公子,言小姐現在已經名花有主,雖然屬下覺得她確實優秀,但是……所以……“
“所以, 你想說什麽?”
“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放眼看看其他人,比如XX的劉小姐……比如冷氏集團的冷小姐……”
“滾。”
“楚公子,您中午在哪兒吃飯?是我給您點飯?還是等會陪您一起出去吃?”
“我自己會解決,出門的時候帶上花,順便把門關上。”
“好的,殿下。”肖於澤正正經經的捧著鮮花拉開了楚衍深辦公室的門。
楚衍深看著們關上,他心情有些複雜。
剛剛……怎麽會莫名其妙撥通冷晴天的號碼?
頭枕在大班椅背上,手機在手中轉了轉,電話卻響了起來。
楚衍深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楚婷婷打來的,便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