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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楚衍深腦海中立刻聯想起了她手腕上的刀疤,心口莫名一窒,竟有些涼意。
下一刻,他已將江婉婷從懷中拉出,且同時托起她的手腕,劍眉緊鎖,他很認真的盯著她,嚴肅道:“婉婷,你要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準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他不想江婉婷有這樣的思想,更害怕以後,若是有天他會離開她……她再做出什麽傻事來!范
江婉婷反手握住楚衍深的大掌,激動的點頭,“嗯嗯,我不做!有你在我身邊,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做傻事呢!”
楚衍深的緊張落在她眼中,只是在乎,而非其他!
只要他在乎她就好,這樣就真的夠了。
而她江婉婷也的確不會再做傻事,不會一味的付出,而是要爭取她自己的,要爭取自己的幸福。
哪怕是......心狠手辣。
她,也在所不惜。
看著江婉婷那一臉的期待與幸福,楚衍深心裡的愧疚感再次翻滾起來,不忍再說。
罷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來吧!
“我扶你坐下!”
他攬過江婉婷的肩,朝床的方向走去。
從始至終,江婉婷的目光都緊緊鎖在楚衍深的臉上,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仿佛只要閉上眼,他就會憑空消失一樣。
楚衍深心情複雜無比,他對於江婉婷,對於現在的江婉婷真的只是不忍心,與負責......
俯視著她緊抓在他臂上的小手,楚衍深意味深長的望了眼江婉婷,無聲歎息,“我先看看你的腳……”
說罷,他便將手抽出,半蹲身下,脫去江婉婷的鞋子,將她的腳抵在膝蓋處,嘗試著擺動那紅腫的腳踝。
江婉婷咬唇,一臉幸福小女生的模樣。
看著楚衍深,她覺得自己是對的,哪怕是謀害算計冷晴天,將別人置於危險當中......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麽?
如今是局,早已是一場玩命賭局。
而她,更是置身其中。
那麽,不管是於情還是於命,都義無反顧的往前吧。
前方若是冰窟,她已無路可退,即使是火坑,一旦邁進便只有跳身火海,若是陽光,那她就賭對了。
這一場豪賭,她下注,賭一生幸福!!
江婉婷將一切事物勾畫的極好,卻忘記了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句話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她設計一切,將冷晴天推入深淵,可曾想過,若是有一天冷晴天重新歸來之時,那個時候,又將會是一番什麽樣的景象,一個什麽樣的局面?
未來,不得而知......
*
南宮府邸。
冷晴天與南宮烈對視,她開口,聲音堅定,“不是我想走,而是南宮先生應該放我走!”
聞言,南宮烈唇角一挑:“你就這麽自信?”
而與此同時,他的大手已經極不耐煩的,拉開了冷晴天試圖環抱住自己身子的雙手,壓緊她幾分,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囂張氣焰。
“在您面前我不敢說自信二字,只是希望……”冷晴天吸了一口冷氣,她看著逼近自己的男人,有著莫名的反感,但此時她卻只能隱忍,因為她不能冒險激怒這個男人。
這個危險的男人!
南宮烈薄冷的唇邊滑過一絲冷笑,盯著冷晴天的小臉,指尖加大了力度,將床/上的女人禁錮的無力動彈。
忽然,他眸色一深,凝著她嬌美的容顏......
“真美……”
讚美的聲音低沉暗啞,卻性-感至極。
冷晴天心跳加快,她的嗓子己經沙啞,語音也因為那激烈的動作再也連不成句。
她屈辱地開口:“好,那既然我阻擋不了先生的動作,那麽就只能受之!”
這不是她的真心話,她的內心早已經將他咒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嘴裡的話語只是在試探,若然他現在想要的是一種狂/野的感覺。
那麽對於輕易到手的東西,顯然會感到黯然失色吧?
就好像一塊上好的玉,在瞬間沒了美麗的光澤......
南宮烈勾唇,身下的女人那種獨有的氣息讓人想吞噬,但是也因為冷晴天突然停止住的反抗,導致男人眸色一冷。
下一秒,他抽身而起,指尖卻依舊看似眷戀的撫過女人美麗的輪廓,繼而深邃開口:“你的狂/野,不要讓我失望!”
一層帶著秘密的面紗,是傾入靈魂的。
旁人揭不開,那麽便讓她本人來親手揭開!
男人的背影漸漸走遠,在邁出房門的那一瞬間停頓住,再一次掃向冷晴天,眸光中充滿了冰冷的深邃……
繼而離開——
“放她離開!”
門口的肖楚,清晰的聽到了來自於南宮烈傳達出來的命令,當然,即使是不用點破,他也是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去做。
“是!”
半個小時以後。
冷晴天早已換了裝,她站立在外面,凝著這座城堡。
這裡是她噩夢中的那座城堡,也是昨夜到今天的噩夢。
這裡是危險的!
但是,她充分相信這裡一定有著她想要知道的過去……
當然,現在的首要是離開,離開這裡!
一陣微風吹拂而過,帶來一陣壓抑過後舒適的感覺,冷晴天松了口氣,轉身間卻驀然發現迎面走來了一群人。
而,季承禹就赫立在人群最中央。
一身剪裁得體的意大利黑色西服包裹著他頎長的身材,細碎的劉海微揚發梢,配上那一張美輪美畫的英挺五官,整個人散發出來一種與身俱來的優雅與貴氣。
還有那張溫潤的臉頰,是極度的好看,透著絲絲的迷人氣息。
在見到女人臉頰上冒出驚喜的時候,一貫溫潤。
季承禹寵溺的將外套脫下來,在貼近冷晴天的時候輕柔為其披上,修長的手指揚起,
撫了撫她額上散落的發絲,輕聲說了句:“葉子,你還好嗎?”
因為驚喜季承禹的到來,一瞬間所有的其他思緒都暫時壓放在了一邊,冷晴天仰頭朝他甜甜地笑著,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帶來的關心,美麗的黛眉輕輕一挑:“承禹,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
季承禹眸色微變,卻又在瞬間恢復平靜,寵溺的開口:“葉子,你先隨著保鏢上車,其他的等會在告訴你!”
聽出了季承禹的意思,他似乎並不打算跟她一起,冷晴天開口:“那你呢?”
季承禹的眸光掃向眼前的這座城堡,帶著深邃:“我先去處理一點事,等會就來!”
“你要進去?”
看出了季承禹的意思,冷晴天不免開口詢問,是帶著擔心的詢問,這裡面她不是沒有進去過,而是剛剛出來,就好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是如此的危險……
“聽話,到車上等我!”季承禹的聲線淡如溫水,舒適至極。
“嗯!”冷晴天輕柔的應聲。
她不會去幹預季承禹的事情,想必若是他要進去就一定有著要進去的原因,抬腿間就要朝著前面的車走去,卻又止步:“承禹,萬事小心!”
季承禹微微笑著,唇邊泛起溫柔的弧度,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鼻頭:“葉子,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當然,承禹,你值得我關心!”冷晴天從心底裡發出自己由衷的想法,白皙的臉頰上也泛起了笑意,如花綻放。
季承禹的指尖滑下冷晴天柔亮的發絲,泛起滿意的笑容,更是帶著自己心底的由衷:“星辰,遇見你是我的幸福!”
話語落下之際,是她柔柔的一笑:“遇見你也是我的幸運!”
轉身,季承禹朝著城堡裡走去。
英俊的臉頰依舊是溫潤如他,只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是帶著威懾之氣,即使笑卻能夠令人為之膽寒的。
平靜的眼眸涼淡的掃視了一眼城堡裡面,薄唇輕揚,似笑非笑,讓人揣測不出他此刻的半點想法。
一日之類到訪兩次……
走在裡面,暢通無阻。
這必然是接到了命令的。
其實季承禹此時的到來,完全是在南宮烈的邀請之下——
“季少,裡面請!”別墅裡,肖楚邁步走出,朝著季承禹禮節開口,並排開了手,手勢直指裡面。
其實,早在之前,南宮烈便吩咐了他通知季承禹。
既然堂堂季少要找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身上又有太多想探尋,卻又無法探尋到的謎點,那麽便放她回去,同時又可商業得利。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當然,這點季承禹充分清楚。
上午的時候他剛來過,南宮烈一副慷慨讓他搜宅的表面,而剛剛卻通知了他冷晴天在他城堡外面,這些明顯都是他所設計。
冷晴天為什麽來這裡,季承禹不清楚,但是她被關在這裡,季承禹即使不用問也知曉一二,這是在接到南宮烈電話之後他充分肯定了的。
而南宮烈告訴他這點,無非就是因為商業上,他們同時在競爭的那塊大肥肉。
一切都有表面以及暗層,表面上南宮烈是幫助季承禹找到了冷晴天,但是暗地裡的事情終究不能點破,不能放在桌面上來說,就比如南宮烈禁錮了冷晴天,季承禹雖然猜到卻不能點破,不能與此正面撕破臉。
並且在商業上,還得賣南宮烈這個人情。
這便是有錢有權之人,解決事情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