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到租住的四合院大約七八裡路的樣子,陳非沒有打出租車也沒有坐公交,而是徒步回家,順道鍛煉下身體。一路勻速奔跑,不到二十分鍾,就回到了位於鳳河邊上的家中。
“我現在這個樣子進門,肯定被暴力女胖揍一頓。”就在準備叫門的時候,陳非才想起自己現在是變身狀態。
“我何不趁機試探一下方驚鴻,看看她面對絕世美男子的時候會是什麽反應?會不會像那些市井女人一樣被迷得神魂顛倒?”
打定主意,陳非暫時取消了變身回來的念頭,整理了下衣襟,伸手按響了門鈴。
不大會功夫,就看到穿著一身白色睡衣的方驚鴻打開了院門,一臉詫異的道:“咦……不是陳世美回來了啊?請問,你找誰?”
陳非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道:“我是陳非的好朋友,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怕你一個人害怕,讓我過來照顧你。”
“去死!”
陳非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腳,一下子被踢翻在地。也不知道該為方驚鴻的坐懷不亂而高興,還是應該譴責她的野蠻暴力?
“臥槽,你這女人真是太野蠻了,我這麽帥的臉,你也忍心踢一腳?”陳非麻利的爬起來,躲得遠遠的,揉著火辣辣的腮幫,大聲的抗議。
“帥被馬踩了,這世界上什麽都值錢,唯獨帥不值一文!”方驚鴻怒氣未消,雙手抱在胸前怒視躲在柳樹底下的登徒子,“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說完之後,重重的把門關上。眨眼的功夫再次打開,探出頭來恨恨的道:“你要真是陳世美的朋友,捎一句話給他,回來之後不跪一個小時的搓衣板,休想上床!”
陳非頓時大樂,笑嘻嘻的嘀咕:“今天買了不少東西,就是不記得買過搓衣板。還有你說的上床,是指的上你的床嗎?要是這樣的話,別說跪一個小時,就是跪大半夜,相公我也萬死不辭。”
當然,他也就是敢耍耍嘴皮子,過過嘴癮而已,蚊子般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聽不到,更別提十幾米之外的方驚鴻了。聽著院門重重的關上,懸著的一顆心方才落地。
“你妹的,幾乎被這野蠻妞嚇尿了。老子明天還要靠著這張臉去賺經驗點呢,這可是我的外掛,你萬一給我踢壞了怎麽辦?”
陳非一邊順著河邊瞎溜達,一邊考慮對策。沒想到秦明月迷倒天下蒼生的容貌在方驚鴻的眼裡竟然一文不值,二話不說抬腳就踢,要不是自己跑得快,弄不好就得毀容了。
萬事有弊必有利,雖然挨了一腳,但陳非卻對方驚鴻更加了解。最起碼知道了她和那些花癡女不是一類人,她有自己的思想,嫉惡如仇,潔身自好,不會因為對方的容貌而方寸大亂。這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女人,在這欲望橫行的都市更是難得。作為一個男人,能夠遇上一個為自己守身如玉的女人,還有什麽奢求?
“這妞雖然暴力了一些,但這脾氣卻越來越合本大師的胃口,我喜歡!”雖然挨了一腳,但卻激起了陳非心中的鬥志,忽然一下子萌發了把方驚鴻征服,讓她做自己女人的念頭。
“疾風知勁草,板蕩顯忠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陳非迎著微風,吹亂自己的黑發,吟詩一首,“你妹,根本驢頭不對馬嘴。但是我不管,方驚鴻,老子一定要把你征服,讓你做我的女人。因為我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約/炮大師,咳咳……是追愛大師。”
感慨完畢,陳非馬上就意識到了面臨的難題。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自己應該去哪裡睡覺呢?剛剛把方驚鴻惹毛了,估計她此刻正在氣頭上,現在回家少不得挨一頓胖揍。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要回租住房,也應該等到下半夜才好。
“既然試探了方驚鴻,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再回姐姐家試探下楊桃。看看她面對極品美男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反應?”
雖然覺得這樣不好,這分明是對楊桃的不信任。但心中一旦有了想法,就會像野草一般瘋狂滋生,陳非最終拗不過心底突然冒出的念頭,打了一輛出租車,出現在了姐姐家的門前,按響了門鈴。
“是阿非回來了嗎?”
昨天晚上,陳非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因此聽到門鈴響起,正在陪侄女看動畫片的楊桃不假思索的拉開了房門,才發現站在面前的是個陌生的男子,正好和自己四目相對。
這讓楊桃很是意外,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這個男人實在太完美了,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烏黑的秀發,完美的身材,比起電視裡的大明星也毫不遜色。
“請問,先生找誰?”
陳非報以微笑,文質彬彬的道:“我是陳非的朋友,名字叫做秦明月,請問我可以進屋坐坐嗎?”
楊桃遲疑片刻,搖頭道:“抱歉,我不認識你。雖然你自稱阿非的朋友,但我必須先打個電話求證一下,請稍等片刻。”
看到楊桃把門關了,返回屋裡打電話,陳非很欣慰。自己的運氣不錯,遇上的女孩都很有主見,並沒有被秦明月逆天的外表迷惑,能夠理智對待,可喜可賀。能夠抵禦自己外掛的女孩都是好女孩。
“壞了,楊桃電話打過來,恐怕就要露餡。萬一被她聽見電話鈴聲,恐怕一時解釋不清楚。”情急之下,陳非直接把手機電池摳了出來,這下再也不用擔心了。
果然,幾分鍾之後,楊桃懊惱的重新打開門,一臉歉意的道:“讓你久等了,但我沒有打通陳非的電話,所以還是不能讓你進屋。”
雖然知道楊桃是個有主見的女孩,和那些市井花癡不是一類人,但陳非仍然想繼續試探下去。一臉紳士的說道:“我非常理解楊小姐的舉動,但我真的沒地方可去。我也給陳非打過電話,同樣沒有打通。”
“咦……你怎麽知道我姓楊的?”楊桃一臉的詫異,“難道你真的是阿非的朋友?”
陳非一副無辜的樣子,聳聳肩膀:“我當然是陳非的朋友,難道楊小姐覺得我像個壞人嗎?我和陳非可是無話不談的知己,在宿舍裡睡上下鋪。他給我講過很多他的故事,說有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名字叫做楊桃,現在還是京都美院的校花。看到小姐你氣質超群,姿色非凡,所以我認為你就是陳非口中所說的楊桃。”
楊桃不禁啞然失笑:“別聽他吹牛,我就是一個普通學生,什麽校花不校花的,亂說而已!”
看到楊桃嬌羞的模樣,仿佛含苞待放的花蕾,陳非內心的野性突然被激發:“陳非還跟我說過,他很喜歡你,最大的夢想就是將來能和你牽手走進婚禮的殿堂。”
“啊?”楊桃的俏臉瞬間布滿紅暈,“我暈……他怎麽這個也亂說?”
“說了這麽多,楊小姐該相信我的身份了吧?難道不請我進屋喝杯水嗎?”陳非撲閃著明亮的雙眸,試探著楊桃的反應。
楊桃略一猶豫,最終還是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好吧,遠來是客。聽你這麽說,看來的確是阿非的朋友,讓你吃個閉門羹也說不過去,進來坐坐吧!”
陳非剛一進屋,五六歲的豆豆衝了過來,滿臉敵意的盯著陳非上下打量:“你是誰?來我家做什麽?你是不是想跟我舅舅搶姑姑?我告訴你,我不答應!姑姑是舅舅的媳婦,你是搶不走的!”
聽著外甥女稚嫩的聲音,陳非不禁啞然失笑,真想蹲下身子給可愛的小蘿莉一個個大大的吻。真是個好孩子,這麽小就知道胳膊肘子向裡拐,舅舅真是沒白疼你。回頭一定給你買個大大的小熊公仔抱枕。
楊桃剛剛平複的臉色再次布滿紅暈,瞥了豆豆一眼,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小孩子不要亂說,姑姑怎麽才發現,我們家的豆豆原來是個話癆呀?”
說完又向陳非歉意的一笑:“小孩子亂說話,千萬不要見怪。更不要多想,我和阿非只是親戚關系,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楊桃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卻讓陳非有些悻悻。在心裡歎息一聲,看來還是沒有感情基礎啊,在陌生人面前你默認一下,給我漲漲面子也好啊,幹嘛這麽著急的辯白。
“呵呵,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陳非不自然的笑著說道。
楊桃衝了一杯茶,遞給坐在沙發上的陳非,矜持的閑聊了幾句,最後說道:“如果方便的話,先生留個姓名吧,等阿非回來,我會把你來拜訪的事情轉告他。”
陳非不禁替秦明月叫委屈,我敲門的時候就介紹過自己的名字好不好,這妞竟然自動忽略了,看來這外掛也不是通殺一切獵物的。有些女人自帶免疫屬性,楊桃、方驚鴻就是這樣的女孩。
“我叫秦明月,是陳非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算得上生死之交。我在火車上把錢包弄丟了,住賓館的錢都沒有了,又聯系不到陳非,我能不能在你家裡借宿一個晚上?”陳非露出了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再次向楊桃做出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