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力的推動下,黎恩存在瓦利瑪附屬空間中的各種存貨傾瀉而出。
機甲兵用的大劍、騎槍、步槍、還有各種配套的子彈、手雷、炸藥。
這還算好的,接下來的扔出來的東西很奇葩了。
水壺、桌子、椅子、板凳、燒烤箱、支架你這是要野營?
石頭、磚塊、木樁、水泥、鋼筋你這是要蓋房子?
整袋裝大米、麵粉、水箱、油桶、鍋、碗、瓢、盆好吧,你個吃貨藏這些東西不奇怪。
當然還有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一一細數了,在各種建材出現的時候克洛已經麻木了。
“這家夥到底把神聖的騎神之戰當作什麽了?”蒼之啟動者和引導者同時吐槽。
其實所有人都誤解了,黎恩砸這些東西絕僅是為了坑克洛或者COS金閃閃享受砸東西快感,而是有更深層的原因。
“爆甲模式”有屬性優勢,黎恩早在初次使用“武器共鳴”時就已知曉,又怎會什麽準備都不做?這些看似亂射的雜物就是他所做的準備之一,目的是為了使戰場變得複雜化,盡可能削弱奧爾迪涅的速度上的優勢。
當然,在亂射的同時,黎恩也沒忘了把浮遊炮悄悄放出,躲在各種雜物中冷不丁給奧爾迪涅一下。不過克洛身為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在打黑槍方面有著異乎尋常的天賦,只要一被浮遊炮鎖定,他立刻就會感覺到不妙,下意識地變換方位,黎恩的幾次黑槍居然全被他躲過了。
到了後來,黎恩索性不再遮遮掩掩,繼續傾斜雜物的同時,浮遊炮也開始肆意射擊,打得克洛苦不堪言速度再快,算得再準,總不能連黎恩胡亂丟出的雜物也計算在內?況且東西那麽多,奧爾迪涅的移動又受到了干擾,一不留神就會挨上幾下,不至於受傷,疼痛卻是免不了的。
好在瓦利瑪的附屬空間並非無限,黎恩還要留下一部分用作後幾輪浮遊炮的偽裝,抗過了最初的幾波,瓦利瑪的投射頻率明顯下降,克洛終於抓住了機會,脫離了瓦利瑪的投射范圍。
盡管浮遊炮仍在不依不饒的追擊,但已經應付過一次的克洛有了經驗,或是閃躲,或是對射,應對得分毫不亂,還在浮遊炮靈力將盡之際打出了漂亮的聲東擊西,成功取回了自己的雙頭劍。
奧爾迪涅完成槍劍切換的瞬間,瓦利瑪也到了,閃爍著耀眼金光的斬艦刀當頭斬下。
疾風、弧影、紅葉、殘月四型融合斬艦刀·疾風怒濤。”
奧爾迪涅以持槍之法持雙頭劍,沉馬雙足釘入地面,劍尖突刺雙頭劍就是這樣一種兵器,既有一寸長一寸強,又能一寸短一寸險。
一記毫無花巧的碰撞。
空氣刹那凝滯,轉瞬又被刀光劍影所撕裂。
奧爾迪涅力量佔優,瓦利瑪的斬艦刀則更加鋒銳,鋒銳到了即便有形的刀被擋住,無形的刀氣也會順著劍身與空氣為奧爾迪涅帶來傷害。
“喝啊!”克洛強忍手臂的算帳大喝一聲,奧爾迪涅的靈力輸出達到了巔峰,雙頭劍一摸一挑將瓦利瑪挑飛至高空。
下一秒,奧爾迪涅將雙頭劍往地上一插,迅速拔槍,對著身在半空的瓦利瑪一陣連射。
黎恩索性放棄了對平衡的掌握,憑借著無念無想的空靈狀態,身體自然行動,於間不容發間或是格擋,或是閃避,化解了子彈臨身之威,這是無想疊加殘月的聯合應用,也是《八葉一刀流》進階奧傳的門檻之一。
克洛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心知雙槍奈何不得黎恩,當即收槍提劍,奧爾迪涅飛身而上,幻化出一片蒼藍劍網,將仍未落地的瓦利瑪包裹在內終結十字。
這是承載了克洛與奧爾迪涅全力的一擊,在“爆甲模式”加成下,沒有任何罅隙,華麗之中散發著致命的危險。
雙劍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眨眼之間來到瓦利瑪身前,近在咫尺的鋒銳如同嗜血的獠牙。
黎恩表情漠然,對著臨身的危險視而不見,任由狂猛的藍色劍幕越收越緊,只是將斬艦刀突然一甩,機體與兵器一同射出。
伴隨著斬艦刀的脫手,一道長達數十亞矩的刀風從斬艦刀上激射而出,將蒼藍劍幕切成兩截螺旋、弧影、紅葉、殘月四型合一,斬艦刀·大車輪!
克洛毫無波動,這一劍遠未結束。只見奧爾迪涅手腕一震,散亂在空氣中的劍氣如同受到某種信號,氣勢洶洶地射向瓦利瑪,宛如百劍齊發。
黎恩重哼一聲,飛出的斬艦刀去而複返,銜著巨大刀風的影子再度回斬。
漫天劍氣被這疊加了二刀之力橫貫刀風悉數震成了碎片。
然而這個時候,奧爾迪涅已經來到了瓦利瑪的身後。“終結十字”是克洛的雙劍奧義,又怎麽會如此簡單地被黎恩破解。
一秒都不到的時間內,雙劍已經朝著瓦利瑪的斬下,雙劍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攻擊,劍光近乎不見。
可是已經進入“無想”狀態的黎恩反應何等之快,極速地轉身,瓦利瑪威武的影子宛如一團幻影,帶著恰好回歸的斬艦刀以無匹之勢還以顏色無想、螺旋、殘月、疾風、紅葉五型疊加。
戰鬥的雙方也在半空之中四下遊走,不時空氣被銳利的斬擊帶過,發出淒慘的破裂之聲。
不僅如此,地磚、立柱、先前被黎恩投擲的障礙……周圍的一切都被卷入了狂暴的刀風劍氣之中,紛紛從高處墜落又化為碎片。
靈力碰撞的光亮與昏沉陰暗的《緋紅王座》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場外的觀眾生出一種莫名的不真實感,而處在交鋒中的兩人卻渾然未覺,只知道出刀再出刀,揮劍再揮劍。
奧爾迪涅的劍越來越快,劍路越來越詭異。
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有時聚於一點,有時四散分裂,有時又變作兩極,就連塞蕾絲蒂都無法預測奧爾迪涅的動向分析出的結果太多,與沒有結果一樣。
計算失去了作用,塞蕾絲蒂完全失去了對克洛的把握。
她感覺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