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家丁這麽說,先圖表示很無語,想著不就是收了個家丁,值當這麽感恩戴德嗎?隻歎息小井小民,沒見過大世面。
先圖上前將他扶起,語重心長的說道:“快快起來,這點兒小事不足掛齒,助人為樂乃是本爵爺的天性,你們都太過於認真了。”
家丁起身,擦拭著滿臉的淚水道:“爵爺慈悲為懷,將來必得福報,小的能有幸做爵爺府上的家丁,也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先圖微微一笑,道:“不要說的那麽嚴重好嗎?你Zhīdào的,我不是愛擺官架子的那種人,你以後隻當我為朋友即可,千萬不要再說那些讓人生厭的奉承話?豬?豬?島?小說 w.uu了。”
先圖的一番話,嚇的家丁忙不迭的跪在了地上,誠懇的發誓道:“爵爺,小的說的都是肺腑之語,絕對沒有阿諛奉承之意,爵爺的大恩大德,小的實在是沒齒難忘,還望爵爺明察。”
無奈,簡直是天大的無奈,這都什麽人呢?還有完沒完?竟然一句感激的話讓他說了一遍又一遍,你不嫌煩大家可是都嫌煩了啊,先圖有些生氣的想著。
先圖不語,只聽武士越暗諷道:“賢弟,你這一路走來,又是破案又是抓妖的,不但收下了好多丫鬟,就連家丁你也要收了,看來這爵爺府建小了可不成,趕明兒為兄回到宮中,定會將賢弟這一路行俠仗義之事奏明皇上,說不定皇上一高興。賜你個王爺當當也未嘗不可!”
先圖苦笑,道:“承蒙武兄的吉言了,若是封了王爺。那武兄可就是皇親國戚了。”
兩人說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說笑完,先圖對著家丁問道:“還不Zhīdào你的名字,你可說來?”
“回爵爺的話,小的無名無姓,還望爵爺賞賜小的姓名。”家丁雙手抱拳,彎腰四十五度。頗有禮貌的說道。
“胡說,你怎會沒有姓名,那天我還聽錢管家喊你名字了。你這會兒怎麽又沒了姓名?”先圖有些不悅的質疑道。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那日錢管家喊小的名字實在是有傷大雅,如今當著爵爺的面兒。小的不敢再次說出口。這才求著爵爺給小的賜名。”家丁跪在地上惶恐的求饒道。
“有傷大雅?你還挺會用詞兒嘛?讀過書嗎?”先圖好奇的問道。
“讀過,小的早年上過私塾,多少認識幾個字兒,來到張府後,小的負責打掃公子的書房,偶爾也會閱覽群書。”家丁誠懇的說著。
聽到家丁這麽說,先圖一笑,道:“說出來聽聽。我倒要聽聽是什麽名字傷了大雅?”
“對,說來聽聽。”武士越也湊熱鬧般的上前問道。
薛姐看到家丁難以說出口。便出言阻攔道:“你們兩個,既然人家不願意說,你們也就別再問下去了,刨根問底兒的多沒意思。”
先圖道:“姐,那總得Zhīdào個姓名吧,你說他要跟我們一路,我總不能喂喂喂的這麽喊他一路吧!”
“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接著問下去吧!”薛姐有些覺悟的說道。
此時,家丁紅著臉低著頭說道:“回爵爺的話,他們都喊我飯桶。”
“范統?姓范名統,這個名字聽起來蠻好聽的,怎麽會有傷大雅呢?”先圖不解的問道。
武士越努努嘴,道:“賢弟,他不是姓范的范,而是吃飯的飯,你這樣再理解一下。”
“飯統,奧,對啊,是飯桶,看我這記性,別人也總是這麽喊我的,我都給忘了。”先圖撓著頭說道。
這一舉動讓家丁很是驚訝,只見他張大吃驚的嘴巴說道:“爵爺不愧是爵爺,小的每每聽到他們這麽喊我,都會覺得特別難堪,沒想到爵爺居然習以為常,小的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
“誒,這話不能這麽說,誰願意讓人天天在背後喊飯桶,我也不甚樂意的,只不過別人喜歡這麽喊的話,也只有隨他們去了,名字只是個綽號、是個代碼、是個稱呼而已,幹嘛那麽在意,只要大家喜歡,喊我什麽都可以,那樣反而會讓人覺得更加親切些,你們說是吧?”先圖對著大家問道。
“不敢苟同。”武士越拆台般的說道,換來的是先圖的白眼兒。
“武兄,既然你不敢苟同,那就說出你的道理,要不然我們眾人也難心服,大家說是嗎?”
聽到先圖這麽說,武士越清了清嗓子,自認為文采出眾的他,漫不經心的的說道:“名諱起源於遠古,那個時候便有了華胥、伏羲、女媧這一類名字,若說到人類為何延續到今日方能井然有序的生存,那便是名字的功勞,若是隨口一個代碼,一個稱呼,那做了好事不Zhīdào姓名,做了壞事也不Zhīdào姓名,隻Zhīdào稱呼而已,如果那樣的話,相信大家也就不會這麽和平共處了,到時候世上人類的數量越多,也就越亂,恐怕萬物都將毀滅與這一隨意,別看說起來事兒小,但是真要到了那一天,可就事兒大了。”
說完, 武士越倍感自豪的等著大家的苟同,等著大家的誇獎,可換來的是大家一陣亂搖頭,只聽薛姐似懂非懂的說道:“你這說的什麽,我怎麽有些聽不懂,難道名字真的有那麽重要嗎?我在家喊先圖都是喊的弟弟,也沒見到你說的那麽嚴重。”
先圖一個白眼兒飄來,道:“老姐啊,你怎麽這般愚鈍,雖然武兄說的有些混亂,但我多少也聽懂了,你怎麽連懂都不懂呢?”
“弟弟,你聽懂了什麽,可否給姐姐詳細說說?”薛姐好奇的問道。
先圖無奈道:“好吧,不過咱們邊走邊說吧,一會兒天黑了,路上可就難走了,你看這場雪下的有多大,也不Zhīdào路上會摔幾個跟頭,若不是怕懷玉他們找不到我們,我才懶得回那個家呢,簡直能凍死個人。”
先圖的一番話讓薛父有些聽不下去了,只見他站出來指責道:“兒啊,不是爹要說你,雖然你現在已經位列王侯公爵,但是你剛才的那番話,爹還是有些聽不下去了。”
“爹,孩兒有何話說的不妥,還望爹爹就此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