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蝶》又名《梁山伯與祝英台》。
講述東晉時,祝英台女扮男裝前往杭州求學,路遇梁山伯,因志同道合而結為兄弟並同窗三載。而後,祝英台歸家,行前托媒師母許婚梁山伯。十八相送,祝英台以“妹”相許。梁山伯知情,往祝家求婚,此時,祝父公遠已將女許婚馬太守之子馬文才。梁祝二人樓台相會,之後,梁山伯抱病歸家,病亡。祝英台新婚之時,花轎繞道至梁山伯墳前祭奠,驚雷裂墓,英台入墳。梁祝化蝶雙舞。
陸雲講述之時,自然隱去了東晉與杭州,隻說了這個世界大前朝之時的一個地名。而且,加入了更多後世的浪漫情節。到了悲劇部分,又重重渲染,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撕心裂肺,最後為了衝破禮教束縛,兩人緊守誓言,雙雙殉情。
然後語調一轉,浪漫的化蝶情節娓娓道出,兩人雙宿雙飛。
講述完畢,已是半夜三更。
陸雲實在忍耐不住瞌睡的困擾,再加上酒意上頭,倒在桌面呼呼大睡,留下心思各異的眾人面面相覷。
醒來的時候,已是翌日中午,陸雲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船艙房間裡。一縷陽光透過窗欞射入房間,到處暖意洋洋。
起身打開房門,竟有婢子守候,不僅伺候洗漱,而且還幫其醒酒,吃過早點,四女聯袂來問安,禮數周全,竟把自己當成大人物一般。
閑話幾句,便問起圖公子與白衣鐵劍,被告知兩人一早就已離去。
五人到了艙廳,分坐而下,陸雲發現自己是鮮花叢中一點綠,便有些惴惴然。
若是一般女子,陸雲倒是無所謂,吹牛**手到擒來,可眼前四人,是真真正正的傾城美人兒,而且身懷絕技,陸雲怎麽看她們,心中都覺得不能褻瀆。一來二看,你來我往,竟然有些尷尬起來。
秦如煙突然撲哧一笑,歡喜道:“聽說公子是第二次上畫舫,如今看公子神情儀態,真不似作假。”
陸雲訕訕道:“本來就是如此,幾位姑娘莫要笑話我了。”
越清寒瞪了輕笑的三女一眼,遂從袖袋裡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陸雲道:“公子請過目,這是公子昨夜所講《化蝶》,奴家已經記錄下來了,公子看看是否有甚錯處?”
陸雲接過,翻開瀏覽了一遍,感覺沒有什麽錯的,便道:“越姑娘不僅武功好,記憶力也不壞,就連字亦有大家風范。”
她聽了陸雲這麽一說,淡然的臉龐湧起兩朵紅暈。
陸雲有些得意,**人家他不敢,可恭維人他天生就會,而且眼看起了效果,心中亦不免有些歡喜和滿足。
其余幾女則婉轉地誇著《化蝶》如何如何。
“昨天夜宴之時,聽著《化蝶》,奴家又是歡喜又是難過。”
“奴家也是,從來沒有這般撓心過。”
“奴家昨個兒夜裡也都暗自流淚,輾轉難眠了呢。”
“……”
陸雲想了想道:“幾位姑娘都精通音律,擅舞蹈,擅書畫,擅詩賦,不如也做做《化蝶》的文章。”
“哦?此話怎講?”幾女疑惑道。
陸雲道:“梁祝兩人的愛情蕩氣回腸、感人肺腑,這無須贅言。除了故事本身,我們還可以通過舞蹈或者琴曲,又或者詩畫進入梁山伯與祝英台的世界,重新體會一對癡情男女,力圖衝破重重阻礙的過程。盡管在禮教大防與門當戶對的壓迫下,兩人慘遭逼迫欺陵,最後悲傷絕望,雙雙身死,但生前無法完結的深情,卻在死後得償夙願。
試想一下,祝英台投墓自盡後,兩人的靈魂幻化為一對燦爛的羽蝶,從墓中翩然飛出,振翼雙飛,從此生生世世、成雙成對、永不分離,這是何等奇美。
譬如越姑娘,可以編一隻《化蝶》之舞,極力表現此番種種感情。而元香姑娘和冬兒姑娘,可以把《化蝶》入畫入詩,又譬如如煙姑娘,可以做一支蕩氣回腸的《化蝶》曲子……”
陸雲說著,輕輕哼起梁祝的古箏曲子旋律,這個曲子在後世,可是傳流千家萬戶,感人肺腑的。
旋律一出,開頭輕快、愉悅,感情洋溢。往後就是悲涼,最後又是上揚,喜悅中帶有憂傷,最後曲調升華,又變得美好平和。
眾女一聽,喜上眉梢,特別是秦如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良久,驚詫道:“沒想到公子還精通音律,真是出人意表呢。”
其余眾女對視一眼,竟然站起來朝陸雲盈盈一禮道:“公子大才,受奴家一拜。”
陸雲頓時慌了,忙站起來還禮。這突然是怎麽了?竟然給自己行禮起來。
“使不得,使不得呀……”陸雲手足無措,並不是因為嚇到,而是看到她們的美貌和魅惑,若是再禮下去,一條條深溝和一片片白花花的胸脯就要晃瞎自己的眼睛了,自己實在沒有能力不噴鼻血,不翹老二。可若真到了那個時候,丟人就丟到姥姥家了。
四女歡喜起來,又複坐下。
越清寒道:“公子有所不知,經公子這一點撥,《化蝶》便是千金難買!”
眾女紛紛附和。
秦如煙由衷道:“便是公子剛才輕吟的那一曲子,也是無價之寶,不日必會膾炙人口,廣為流傳。”
陸雲擺擺手:“這曲子只是有了大概的旋律,還需你費心思量,把曲子補全,譜出來才是。”
她笑吟吟應了。
陸雲看看天色,覺得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辭。
眾女竟然有依依不舍的,令他泛起一絲失落感來。
這一趟清河畫舫之行,確實令他流連忘返,只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晚走不如早走,長痛不如短痛,哎,傾國傾城的美女啊,哥哥我暫時是配不上你們了,怎麽辦?只能乖乖地走啦……
陸雲心中哀嚎。
出了甲板,正好看到漁女從遠處駛來,陸雲揮揮手,漁女笑吟吟把小船停好,陸雲上了漁船,學著古人行了一禮與眾女告辭。
剛行了一會兒功夫,就看到江邊停著一艘熟悉的船隻。正疑惑間,就看到圖公子朝自己猛揮手,白衣鐵劍一躍立在船艙頂,白色衣擺被河風吹得亂顫。
“陸兄,這邊,請到這邊一敘。”圖謀一臉笑意。
陸雲看到這兩個人便大感詫異,不是一早就走了嗎?怎麽還停在這裡?又看看這兩人模樣,似乎是在等自己。
“漁女,劃過去吧。”
漁女脆脆聲應了,把船劃到跟前。
“陸兄,上來,我們送你回去。”圖謀臉笑成了一朵花。
陸雲跳上船,回頭對漁女交待了幾句,看著她花船離開,才對圖謀和白衣鐵劍拱手道:“兩位兄台,小弟以為你們早走了,沒想到卻在此處相遇。”
圖謀吩咐船工開船,訕訕對陸雲道:“呵呵,托了陸兄的福,我倆才上得船去,昨夜飲宴也足慰平生。特在此等候陸兄,以表謝意。”
陸雲客套道:“圖兄說的哪裡話,都已經到了畫舫門前了,怎能離去,自然是一起上船了。小弟不過只是詢問一聲,也沒甚功勞。”
倆人搖搖頭,道:“陸兄謙虛了。”
陸雲擺擺手笑道:“好了,畢竟昨夜咱們一同**了一場,也算是患難兄弟了,大夥都別客套了。”
圖公子笑意盈盈,望著白衣鐵劍和陸雲,悻悻然道:“既然陸兄都這般說了,兄弟我有個提議,咱們也學學古人,今日義結金蘭如何?”
白衣鐵劍想了想,點點頭道:“這提議甚妙。”
這家夥寡言少語,好不容易蹦出一句,竟然像排練好的。陸雲暗地裡腹誹了幾句。
不過,這結拜似乎也不壞,對方一是武功高強的俠客,一是高官公子,十足的官二代。而自己不過耍耍嘴皮子贏得美人兒讚譽罷了,目前還庸庸碌碌,身份與之相比亦相形見拙。
好!要拜便拜,誰管你們癡不癡,又愛不愛玩S.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