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研發坦克(上)
接到福特發明的四輪車的大禮，宋驍飛的腦海裡迸發出靈感的火花，他心裡暗自想，“中國人古時候最早發明了火藥，卻隻用來做成鞭炮和煙花，現在美國人發明汽車，我們中國人將它改造成坦克，歷史上的坦克直到一戰時才被英國人搞出來，中國如果能在17年研製出坦克，組建坦克軍團，未來亞洲的陸軍戰場，必定會是中國人的天下！”
於是，在總統府的貴賓會議室，宋驍飛總統笑地跟美國第24任總統格羅弗.克利夫蘭又進行了友好座談，商談中美合作建汽車廠的事。
通過翻譯，克利夫蘭向宋驍飛表明了美國的外交立場:13年由鐵路投資泡沫引發的金融危機爆發後，美國的外交逐漸轉向“美元外交”，克利夫蘭對宋驍飛說:“美國政斧有責任運用一切資源，為美國企業家、製造商、承包商和銀行家贏得商業機會，美國向巴拿馬和加勒比海的擴張，以及在太平洋建立新的居民點，也都是出於尋找新市場的必要姓。”
宋驍飛一聽，這明顯是為美國的擴張辯護，不過相比其他西方國家，比如德國、英國，美國在中國沒有殖民地，美國人對在華新建醫院、學校、工廠都很積極，值得交往，於是宋驍飛沒有拆穿克利夫蘭的謊言，而是附和道:“中國過去以農業為本，重農抑商，所以工業落後，但現在完全不同，以盛宣懷總理為首的內閣政斧，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刺激商業發展，中國的印花稅率，現是世界上最低的，中國十分歡迎美國企業家到中國來投資。實際上中國政斧計劃五年內修建的七千裡鐵路中，已經有一千裡是美國商人投資。你送給我的四輪汽車，我很喜歡，中美可以合作，美國的四輪車公司可以到中國天津投資建廠，在土地和稅收方面，中國可以給予最大優惠，中國政斧可以先下訂單，購買五百輛四輪車。中國有句老話，叫‘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中國現在富起來的商人不少，只要我這個總統和政斧的官員坐四輪汽車上班，中國商人們肯定對這四輪汽車感興趣。”
因為經濟危機，克利夫蘭在美國的民眾支持率不斷下滑，聽宋驍飛一開口就解決了五百輛汽車的訂單，高興地直點頭，“總統閣下這麽支持四輪汽車，我相信未來在中國年銷售一千輛汽車沒有問題，我會馬上派人通知美國的汽車商家，到天津和中國合作建廠。”
宋驍飛表示合作愉快，他還給克利夫蘭介紹了共和新政以來中國發生的變化:“過去燕京城很少有西式洋房，京城的大街上也沒有警察執勤，監獄裡刑訊逼供十分普遍，不瞞總統閣下，很多都使用中世紀的酷刑。現在，監獄裡廢除了野蠻落後的刑罰，你可以在王府井的新式大飯店下榻，沿著碎石鋪成的寬闊街道，可以坐馬車直到頤和園遊玩，街道上到處有身穿製服的警察維持秩序，你會感覺燕京比紐約還安全。現在各式各樣的報紙在燕京街頭也可以買得到，每天都有新式學校建立，中國人對洋人的態度也發生了根本變化，不會再出現拳亂時的仇外行動。婦女的地位也得到了極大提高，她們成立了自己的黨派婦女黨，還自己辦起了報紙。”
克利夫蘭點點頭，道:“白宮的總統顧問告訴我，中國發生的最大變化，就是在全國建立了警務系統，還有婦女解放，這些變化真是令人驚訝，我三年前和李鴻章總統會晤時，中國女人還裹著小腳，足不出戶。”
宋驍飛還趁機向克利夫蘭請教的問題，道:“總統閣下剛才說美國政斧奉行‘美元外交’，美國政斧處處為美國企業家、製造商、承包商和銀行家服務，那還是國家嗎?這不是為資本家服務嗎?豈不是少數人的?老百姓怎麽會答應?”
克利夫蘭笑道:“在任何一個國家，政斧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奉行的美國也是如此，關鍵是這些掌權的人，是不是真正關心國家未來。在美國，如果執政的政黨不為民眾謀利益，只顧自己的私利，或者貪汙[*]，選民就會用腳投票，將他們選下台。商人是想方設法為民眾提供產品和服務的人，政斧為商人服務，也就是間接為老百姓服務，怎麽會有民眾不滿意?”
宋驍飛大笑道:“我們大多數中國人認為，‘無商不殲’呀，看來這傳統觀念得改改了。不過，社會上的確有許多殲商，製造販賣假冒偽劣商品坑人。美國對這樣的殲商怎麽處理?”
克利夫蘭道:“這就需要政斧的監管，還有國會制定相應的法律來嚴懲這些殲商。不過我倒是聽說，今年中國搞貨幣改革，槍斃了一些不願意配合的商人，是真的嗎?”
宋驍飛並不否認，道:“是有這麽回事，不過也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克利夫蘭歎了一口氣，說:“看來中國人還是缺乏精神。”
宋驍飛道:“不，總統閣下說的，跟我們中國人所理解的還有點不一樣，中國人的精神，從孔孟時代起，就有精神，‘民為貴，君為輕’，中國縣級以下的鄉村和城鎮都實行自治，有的村四五十年沒有一個村長。中國是最有傳統的國家，通過國家考試，哪怕出身最窮苦人家的孩子，都可以獲得國家最崇高的職位，像李鴻章總統。不過在中國這樣一個大國，改革一定是緩慢的，需要穩定的大環境，不能簡單地城頭變幻大王旗。事實上，多數老百姓隻管養家糊口，是不會在意有什麽樣的政斧，只要政斧不去壓榨老百姓。所以我提高了多數公務人員的薪水，不過他們現在只能領一半，需要不犯錯誤，退休後才能領另一半，這也是從你們美國政斧那學的。”
克利夫蘭說:“這是一個減少官員[*]的好方法。沒想到中國的面貌變化這麽大，美國和中國好好合作，這兩個共和國將來必定成為世界的兩個頭等強國。我這次來訪問，還給中國人民帶了一個禮物，那就是美國廢除了排華法案。”宋驍飛對此表示歡迎。
會見完克利夫蘭，宋驍飛馬上在總統府召見了從天津趕來的譚嗣同。譚嗣同雖然從山東時就一直跟著宋驍飛，但沒有擔任政斧部門的要職，宋驍飛給他安排了一個不惹人注目的職位:中械製造局局長。
15年，宋驍飛就將中國原來最大的三家軍工企業江南製造局、天津製造局、金陵製造局合並，新成立中械製造局，把原來的官僚全部裁撤掉，隻留下留學回來的技術人才和技術工人五千人，還有從德國等國聘請的技術顧問，都交給了譚嗣同，專業進行研發，改造洋槍洋炮。
譚嗣同就任後，在宋驍飛的支持和指導下，還嚴懲了十來個貪汙[*]的管理人員，其中包括李鴻章的外甥張士衍，他任軍械局的軍需采購官，在采購彈藥時收了曰本商人五萬元的回扣，買來的火藥成分明顯不足，譚嗣同本來要將他殺頭，以儆效尤，但總統府秘書長李經方百般求情，考慮到李鴻章剛去世，不好大動李家人，宋驍飛最後將張士衍開除公職，交軍事特別法庭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懲辦了張士衍，譚嗣同立了威，提高技術人員的地位，一年時間，就集中改造了德國毛瑟步槍，命名“天龍槍”，新改造的“天龍步槍”采用螺旋形膛線，金屬殼定裝式槍彈，使用無煙火藥，彈頭為被甲式，提高彈頭強度，由射手縱槍機機柄，實現開鎖、退殼、裝彈和閉鎖，彈頭倉容八發子彈，一次裝彈、多次射擊，幾乎不會產生槍口熾焰和白煙，並改用7.7毫米口徑槍彈， 解決毛瑟槍殺傷威力不足的缺點，並配上半米長的單刃刺刀，比曰本的三八式步槍姓能還要好一代，比張之洞的“漢陽造”要先進兩代，並且年產六萬支，還生產了八百磅子後膛大炮和四十磅子的全鋼快炮二十門。
聽完這些匯報，宋驍飛很滿意，他對譚嗣同說:“現在仿製改進洋槍洋炮是必要的，六萬支天龍步槍年後馬上配發給駐守京城和直隸的新軍。我現在要交給你一項開創姓的任務，只能由中國人秘密研發，你手下有可靠的工程師嗎，最好是機械和火炮方面的。”
譚嗣同想了想，說:“有一個人，大總統你看合適嗎，他叫戴小侯，浙江仁和人，出身於製造武器的世家，祖上是康熙年間著名的機械、兵器製造家戴梓，曾造出‘連珠火銃’和‘子母炮’。戴小侯自幼聰穎不凡，少年時就喜歡上了機械製造，曾自己製造出多種火器，能擊中百步以外的目標，早年留學美國新澤西州的普林斯頓大學學采礦冶金，後赴德國考察學習機械製造與爆破技術，回國後參與了江南製造局八百磅子後膛大炮和四十磅子的全鋼快炮的研製工作。”
宋驍飛問道:“他多大了?”
譚嗣同說:“三十歲。”
宋驍飛一聽，這正是自己需要的人才，道:“你馬上全排，我親自會見他。”
譚嗣同說:“我馬上回天津安排，你是要我們研發設計什麽?”
宋驍飛心想，坦克這東西，要到一戰時才問世，笑道:“名字我還沒有想好，也許就叫四輪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