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們什麽人”戴琳一行到了血色修道院附近之後就沒有再注意隱藏,所以放哨的血色十字軍衛兵很快就發現了他們。
和遊戲中大門口除了一些哨兵外什麽都沒有不同,眼前的血色修道院的大門前是一道防禦工事,雖然看似簡陋,但是很有條理。
看到前來阻攔,保持著警惕,但是卻並沒有盲目的進攻的十字軍戰士,戴琳暗中點了點頭,雖然血色十字軍行事偏激,但是很顯然,雷諾帶領的這一支部隊,或許也很激進,不過看樣子還是保持著必要的理智的,並沒有成為像遊戲中那樣見人就砍的瘋子怪。
琤的一聲輕吟,灰燼使者被莫格萊尼抽出,然後掃視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十字軍們說到“帶我去見雷諾”。
“啊,灰燼使者?”不得不說灰燼使者在血色十字軍中可謂代表了一切,在見到這把武器真容的瞬間,所有十字軍都收起了手中的武器,並向灰燼使者致敬。
“這位大人,請問您是從哪裡找到的灰燼使者?”血色十字軍中一名軍官目光熾熱的看著灰燼使者問道,因為此時的,莫格萊尼帶著頭盔,所以眼前的這些十字軍並沒有認出他來。
“帶我去見雷諾”莫格萊尼沒有理會這名軍官的疑問,繼續說道。
這名軍官聽到莫格萊尼的話,不由得微微的皺眉,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示意周圍的十字軍士兵打開了防禦工事的柵欄走了出來行了一個騎士禮然後說道。“大人請跟我來,雷諾大人正在教堂中做禱告”。
聽到雷諾正在做禱告,莫格萊尼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大步的跟著這名軍官走進了大門,戴琳等人則是緊隨其後。
一路上,所有的十字軍見到莫格萊你手中的灰燼使者都是驚訝無比,紛紛行禮,一直走到了大教堂的大門口,才被攔了下來。
“吉姆,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是禱告時間嗎?這種時候還帶著閑雜人等過來”一名身材極其魁梧的戰士對帶著莫格萊尼他們進來的軍官喝問道。
“赫洛德,你還是這麽暴躁啊,這麽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不等名叫吉姆的軍官回答,莫格萊尼便已經開口了。
而聽到莫格萊尼的話,赫洛德那是直接就愣住了,而在看到莫格萊尼手中的灰燼使者,赫洛德更是瞪大了眼睛。
“莫……莫格萊尼大人”赫洛德死死的盯著莫格萊尼臉上的頭盔,滿臉的不可置信,而一旁的吉姆則是滿臉的不解……莫格萊尼大人不是在教堂裡面嗎?
但是當莫格萊尼摘下自己的頭盔之後,吉姆就知道為什麽了,而在周圍的十字軍戰士們看到莫格萊尼的真容之後,也全都帶著激動和疑惑的心情跪了下來,激動當然是因為真正的灰燼使者的回歸,而疑惑,則是當初雷諾大人,明明已經宣稱灰燼使者大人已經戰死了。
“莫格萊尼大人,您終於回來了,實在是太好了,雷諾大人一定會非常高興地”赫洛德見到對方居然真的是莫格萊尼,感到十分的興奮,事實上素來好戰的他對於雷諾帶著部隊龜縮在血色修道院之內,對外界不聞不問的行為是很不滿的,作為一名狂暴戰士,赫洛德渴望的就是戰鬥,如果不是因為雷諾算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好友,他早就離開了。
“高興麽,哼,或許吧”莫格萊尼冷哼一聲道“把門打開”。
見到莫格萊尼的表情,周圍的十字軍戰士們都很是疑惑,因為提起雷諾之後,莫格萊尼的表情,完全不像一個父親將要見到兒子,反而是那種將要見到仇人的感覺,這怎麽可能呢?他們可是父子啊?
不過不同於周圍什麽都不知道的普通戰士和滿腦子都是肌肉的赫洛德,一旁的吉姆冷不丁想到了一個傳言,雖然他只是血色十字軍中一個中級軍官,但是很多時候,往往這個級別的人,卻能夠知道很多下面的人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傳言來源於血色十字軍的一名前任檢察官,同時也是眼前的大領主莫格萊尼曾經的顧問,法爾班克斯。
在當初灰燼使者帶領的大軍在斯坦索姆遭遇了失敗之後,當時逃回來的只有雷諾莫格萊尼一個人,然而當血色十字軍所有的高層在針對莫格萊尼戰敗陣亡後的一次應對天災軍團的會議上,原本應該已經和莫格萊尼一同戰死的法爾班克斯出現了,並且當著所有血色十字軍高層的面揭露了雷諾弑父的罪惡行為。
但是因為當時法爾班克斯已經受到了天災瘟疫的感染,他說的話根本就沒人相信,於是在大十字軍達索漢的命令下,法爾班克斯就被以受到了瘟疫詛咒而瘋狂了的名義給抓了起來。
只不過雖然血色高層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很低調,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不過吉姆卻少數知道的人之一,事實上作為血色高層的赫洛德也知道,只不過這個滿腦子肌肉的家夥根本就不會往那裡想……而根據眼前莫格萊尼的表現,吉姆不得不懷疑,那件事情是真的了,如果那個事情是真的,那麽事情真的大條了,吉姆想著,不由得冷汗都下來了。
……………………
雷諾莫格萊尼和往常一樣,帶著眾多的血色教士靜靜的半跪在神龕前進行著禱告,不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雷諾並不是在禱告,更多的是在向聖光懺悔……懺悔自己弑父的罪行。
人往往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如今的他雖然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權利和愛情, 但是這卻是通過親手葬送自己曾經敬愛無比的父親所換來的。
雖然當初雷諾弑父,很大的原因是受到了附身於達索漢身上的恐懼魔王巴爾扎納的蠱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不是因為他心中充滿著對父親的不滿和怨恨,巴爾扎納的蠱惑也不可能成功,所以內疚、恐懼、羞愧、悲傷,這些負面情緒無時無刻都在困擾著他,只有每天在聖光面前懺悔的時候,才能獲得片刻的寧靜。
然而今天,他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靜下心來,冥冥中總感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這種感覺讓他極為的不安。
就在他有些惶然的時候,大教堂的大門轟然打開了。
“赫洛德,我不是說過了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禱告的時候夠不要打擾我”雷諾看到進來的是赫洛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訓斥道。
不過回答他的並不是赫洛德,而是從赫洛德身後傳來的另一個讓他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禱告?你這種罪孽深重的背叛者,居然還有面目去向聖光禱告?如果聖光憐憫你這種可憐蟲,那也只能說聖光瞎了眼”。
“什麽人膽敢在次放肆?給我出來”句句諷刺如同尖刀般扎進雷諾的心裡,讓他勃然大怒,瘋狂的嘶吼道。
“怎麽,我親愛的長子,連被你用劍親手刺穿胸膛的父親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嗎?”當赫洛德讓開之後,一個讓雷諾做夢都想不到的偉岸身影,出現在教堂內所有人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