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官位是理所當然。但是,我們最在乎的還是健康。”
吳文祥深有感觸地說,“你不要覺得我這話做作,其實我也是有感而發啊。如今作為一個官員,工作強度大,而且工作時間沒個準,像我作為一個市長,只要夏陽市內出了大事情,必然第一時間趕赴;除了工作之外,應酬也很多,可謂是酒精考驗也不為過。這麽一來,身體健康就顯得尤其重要了,你想想看,如果好不容易熬到升官,但是這身體卻不行了,豈非是空歡喜一場?”
“這倒是。”秦朗點了點頭,“所以,現在的官員就開始注重養生了?”
“是啊。”吳文祥說道,“其實何止是現在,在古代也是一樣。不過,現在的官員越發注重罷了,除了一年兩次的常規體檢之外,日常飲食起居,都是非常有講究的。尤其是到了一定的位置之後,更加注重養生,別的不說,單單是這食物,都是用的特供,絕對是要吃綠色食品的。但光是飲食還不行,關鍵還得調養。想必你也知道,說到身體調養方面,中醫絕對是很牛的。只不過,好的中醫實在難尋了,尤其是稱得上大師的中醫。”
“所以,剛才那位‘林大師’,就能那麽拽?”
“沒辦法啊,林無常老先生可是很‘紅’的,安蓉市很多高乾和大富,都是爭相請他去調養身體,所以這人自然就有些排場了。”吳文祥說道。
“排場大不要緊,就怕只有排場沒有本事。”秦朗哼了一聲,“對了,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啊?”
“這個……這就說不準了。”吳文祥也是很鬱悶,自己驅車數百公裡來拍馬屁,結果連馬都買見著,直接就在這裡坐了冷板凳,被一個“大師”給搶走了風頭。
“那你繼續在這裡坐著,我還是下去走走,吃點東西。有事的話,你就打電話給我。”秦朗可沒有繼續在這裡賠吳文祥坐冷板凳的興趣。
吳文祥雖然很想秦朗留在這裡,但是他知道秦朗同學是有些脾氣的人,所以也不敢強行挽留,於是秦朗獨自一人下樓去了。
趕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又在醫院裡面坐了半個小時的“冷板凳”,秦朗這會兒還真是餓了,恰好醫院門口斜對面的巷子口有一家小的粥面店亮著燈,於是秦朗趕忙走了過去。
這一家粥面店鋪子很小,但是生意還不錯,比旁邊那些燒烤攤的生意要好一些,畢竟一些病人喜歡吃清淡一點的東西。
“老板,四兩雞蛋面,加四個煎蛋!”坐了這麽久的冷板凳,秦朗這會兒很想吃一碗熱騰騰地面條。
“好咧!”老板娘聽見秦朗一個人居然吃四個煎蛋,雖然有些驚訝,但心頭卻是挺歡喜的,這賣面條,全靠這兩元一個的煎蛋賺錢。
“老板,給我打包一碗青菜粥。”過了一陣,秦朗聽見有人喊了一聲。他循聲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尋常、但卻給人一種端莊華貴的中年女子正讓老板給她打包一碗青菜粥帶走。
秦朗之所以留意她,是他從這個女人身上感覺到類似宋文茹一樣的氣質,但不同的是,這個女人身上沒有宋文茹的那種盛氣凌人。
“叔叔,你的雞蛋面。”這時候,一個九歲左右的小姑娘將一碗熱騰騰地雞蛋面端到了秦朗面前的桌子上,這個小姑娘似乎有些營養不良,面色有點蠟黃。
“小姑娘,以後叫我哥哥。”秦朗心頭真是鬱悶啊,心說難道我真是老了麽,在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眼中,居然變成了叔叔?
處男級叔叔,真是悲哀啊。
小姑娘甜甜一笑,轉身去幫父母乾活了。
“哎喲~”
小姑娘剛走了幾步,忽地痛呼了一聲,然後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隨後變成了蜷縮在地上,顯然是因為疼痛難忍了。
“么兒,你怎麽了?”老板娘趕忙衝了過來。
“媽……我肚子好疼……好疼……”小姑娘疼得嘴唇都在發抖。
“趕緊送醫院吧!”一旁吃飯的人開口說道。
“是啊!送醫院吧!”
“……”
“還是去藥鋪買點藥吧。”老板猶豫了一下說道,“孩子沒保險,送去了醫院,指不定兩個月都白幹了,先買點藥吃吃吧。”
“你這家長,怎麽回事啊,趕緊送孩子去醫院,別耽擱了——這孩子疼得厲害,指不定是急性腸炎、闌尾炎之類的,趕緊送去吧!”那個中年女人勸說道,她似乎懂得一點醫學知識,看見這小姑娘疼得厲害,她似乎比小姑娘家長還擔心。
“闌尾炎,那還得開刀啊……”老板歎息一聲,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堅信。
從這老板和老板娘一家子的著裝來看,秦朗估計他們應該是窮地方出來的,或者這一個小鋪子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了,老板並非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也許只是因為經濟能力。
“別耽擱了,這小姑娘的醫藥費,我來出了!”中年女人沉聲說道。
“這小姑娘不是闌尾炎,她是蛔蟲鑽膽——小姑娘,你是不是這地方疼?”秦朗指了指小姑娘的上腹部。
小姑娘一邊叫疼一邊點頭。
“蛔蟲鑽膽?那更得送醫院啊!必須進行輸液治療,好不好還得開刀才行!趕緊送到對面醫院!”中年女人催促道。
“不用開刀, 只要蛔蟲從膽道退出來就行了——噓!”秦朗說道,他也沒有多做解釋,用蟲笛吹出了一陣抑揚頓挫的“口哨聲”。說起來也是奇怪,聽了這口哨聲之後,那小姑娘的疼痛感迅速漸弱,兩三分鍾過後,她站起來說道,“咦,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叔叔,謝謝你。”
“叫我哥哥行不?”秦朗苦笑了一笑,然後向老板娘問道,“你們這孩子多久沒吃驅蟲藥了?小孩子半年、一年就要吃一次驅蟲藥。你看這孩子,臉色這麽查,肚子裡面不知道養了多少隻蛔蟲了。這蛔蟲雖然已經從膽道退回到了腸道,不過也只是暫時緩解而已。等會兒去藥鋪買兩片打蟲藥,花不了多少錢。以後讓孩子少吃生東西了……”
“謝謝!謝謝你!”老板娘見自家姑娘肚子不疼了,對秦朗自然是千恩萬謝,然後又說,“可能是以前在老家她經常喝生水,這孩子真是操心……真是謝謝你。要不,今天你這碗面條,我就不收錢了。”
“那可不行。”秦朗還是堅持給了錢,老板娘則立即去藥店給孩子買驅蟲藥去了。
其他吃飯的人見秦朗居然用“吹口哨”的辦法給人治病,都覺得暗暗稱奇,但有些人又覺得不可信,感覺秦朗這小子純粹是死貓碰上了瞎耗子,從來沒聽說吹口哨就可以把蛔蟲給“催眠”的。
聽見旁人帶著懷疑的議論聲,秦朗也不解釋,因為他覺得沒必要解釋。這蟲笛是毒宗的絕密之一,秦朗可不想弄得全世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