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夏秋雨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她把徐雲的話想了又想,不得不承認,自己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查明事情的真相,的確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情。畢竟地下世界的險惡不是她一個初入社會的女孩能夠掌控的。
她需要有人在她困難的時候站出來幫助她,而現在她唯一可以信任的,恐怕就只有這個父親生前就一心想把她托付於其的徐雲身上。
徐雲當然也有必要向眾人解釋夏秋雨的身份,他對無影的敬意也是其他人可以理解的,畢竟他是在徐雲幼年帶給他希望的前輩。徐雲會對他的死如此介意,也不難理解。任何有責任心有擔當的男人面對這件事情,都會做出跟徐雲同樣的選擇。
而現在他們面對的最大問題,就是武藤一郎身處何處。這麽多天來,林歌依然沒能在東瀛得到任何關於武藤一郎的消息。那家夥自從在公海棄船而去之後,便像是憑空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即便如此,徐雲也絕對不相信武藤一郎會被幾隻鯊魚吞下肚子裡。那樣可就太辱沒他鬼王的稱號。徐雲肯定,他必然是藏身在某處調息修養。或者說,他也在逃避一些人。
試想一下,東瀛那臭名昭著的黑塚部隊全軍覆沒,武藤一郎的東瀛主子顯然也會大發雷霆,武藤一郎為了逃避懲罰,躲起來避風聲也不難理解。
徐雲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親自走一趟東瀛,就算所有人都反對,他還是確定,武藤一郎肯定藏在東瀛的某個角落,等待時機成熟,他會像一條冬眠複蘇的毒蛇,竄出來狠狠咬他們一口。
“好,就算你找到了武藤一郎,又準備如何面對他?”佐媚煙提出了一個更嚴峻的問題:“憑現在的你?還是憑林歌?要知道,就算你可以肯定武藤一郎並非真正的地玄境高手,我們依然沒有贏他的資本。上次你能把他逼退,是在你的實力沒有受損的情況下,還聯手了謝飛澤。而現在據鴿子所說,謝飛澤已經在疆藏那邊忙的不可開交,他不可能現在就抽身過來幫你。你需要再耐心一點,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林歌點點頭,佐媚煙這話沒錯。
夏秋雨已經選擇了相信徐雲,所以,不論徐雲做出什麽樣子的決定,都會義無反顧的擁護他的決定,但在這件事情上,她也跟其他人的看法一致,如果徐雲貿然行動,並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但我沒有時間等下去。”徐雲道:“如果連武藤一郎的下落都查不到,就更別提我們怎麽樣才能拿到他貼身攜帶的固氣草種子。”
夏秋雨道:“徐雲,找人的事情真的急不得。但你相信我,只要我們找到他,我一定會幫你把他身上的固氣草種子拿到你面前。只有你先恢復了,才有可能跟他對抗,不然的話,我們做再多也是徒勞,我們這裡沒有人有和他對抗的實力。”
神偷無影的傳人,若想在某個人身上拿到點東西,這到真的不需要質疑。
“那我就更有理由去東瀛找人了。”徐雲道:“找不到武藤一郎,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繼續。這是前提條件。”
“哥,如果你執意要去,那我替你去,我立軍令狀,找不到人我就不回來。這樣你總放心了吧?”林歌道:“只要武藤一郎在東瀛,我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把人給你找出來。”
徐雲搖了搖頭,他比在場的每一個人看的都更加現實:“鴿子,你去也好,任何人去也好,都只會是徒勞而返。我們是不可能找到武藤一郎的,但我卻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做到。”
一聽這話,林歌一下就精神了:“什麽人?”
“東瀛江口組。”徐雲道。
此言一出,如同平靜的湖面激起了翻天巨浪。那可是東瀛最大的黑勢力組織,甚至可以說,江口組在東瀛的勢力一點都不弱於東瀛內閣。若不是現在東瀛內閣的成員對他們的美爹言聽計從,恐怕他們的美爹早就扶持江口組把現內閣給顛覆了。
“你沒發燒吧?”仇妍冷冷道:“江口組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你憑什麽讓他們幫你找人!”
“憑我能治好江口組大佬女兒的怪病。”徐雲自信道。
“什麽意思?”眾人紛紛不解道。
徐雲無奈的看了看眾人:“難道你們平時不看新聞的嗎?江口組大佬現在全世界的求醫,因為她女兒患上一種特別奇怪的病。無獨有偶,這個被全世界各大醫院診斷為全世界唯一例怪病的病情,我曾經還真碰到過。”
佐媚煙聳了聳肩膀:“現在大家都一門心思的把中心放在你的身上,哪有功夫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啊。你都知道些什麽,就快跟我們說說吧。”
“江口組的大小姐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驚醒,然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徐雲道:“在某種程度上說,她這可不是什麽疾病,要找醫生是不可能幫她解決問題的。”
阮清霜聞聽此言,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麽恐怖, 怎麽就跟附身了似的。”
徐雲豎起拇指大讚:“霜姐,你說的還真沒錯,她就是被附身了。”
呼——!別說是阮清霜了,其他人都不由的跟著打了一個寒顫。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現在可是現代社會,徐雲這搞的跟封建迷信似的。
“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想法,你們不可能相信。”徐雲道:“如果是我,我也不可能相信。但我曾有緣碰到過一個高人,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附身這種事情的存在。”
“哥,人活一口氣,死了就是沒了這口氣。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靈魂之類的東西。”林歌道:“你這玩笑開的可有點大了,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相信鬼魂附身什麽的,這太違背科學了。”
徐雲點點頭:“我說的這種俯身當然不是什麽鬼魂,只是一種古印度的巫術。降頭術你們都聽說過,但真正見過的人並不多。就好像我們華夏養蟲蠱的人,可以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
佐媚煙聽的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你是說,那女孩被人下了降頭?並不是什麽疾病?但……但就算是,現在真正懂得降頭術的人恐怕早就消失了,更別說解降頭術的人了,更不可能啊……”
“所以,我才有緣碰到那麽一個人。”徐雲道:“我曾經在一次中東的任務中,就被人下了降頭,若不是那個高人,恐怕我根本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