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伏歹徒,人質獲救,臨撫市公安局盛情邀請三人赴宴,以表感謝。亡命覺得理所應當,柔情不語,一切由唐錦說了算。
三人的軍裝本就奇怪,又製伏了歹徒,無疑非常惹眼,繼續留下來難免招來有心人的注意,雖不知這次會有什麽任務,但唐錦一刻都不想耽擱,一心趕往貴林,與上面的人取得聯系,功成名就。
唐錦是貨真價實的吃貨,卻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坐在車裡閉目養神,難免想到學生,他們看了那封信以後,會有什麽樣的表現呢?
“那個女人,你知道我走後,能有驚訝和好奇嗎,哪怕就一丁點。”這樣莫名其妙的想著,唐錦緩緩閉上眼睛。
唐錦對趙奕歡並不是愛,卻是發自深處的悸動,那種美妙的感覺,好比初戀。
前世卑微,是人見人厭的乞丐,跟癩蛤蟆一樣,後來得知自己是天閹,雖然沒被割,卻也不敢在宮中亂來,連撒尿都得蹲著。結果就是唐錦見到漂亮的女人,有賊心沒賊膽,隻能將某種心思深埋於心底,一世淒苦;意外重生,僥幸遇到今自己悸動的女人,這才表現出來。委婉,甚至平淡的表述,卻是最真的吐露,無論今後怎麽樣,那一幕將永恆。
當唐錦睡醒以後,已是下午三點,不是自然醒來,是亡命吃東西時發出的聲音太噪。
唐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道:“你小點聲會死啊!”
嘿嘿!
亡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唐錦的樣子都知道有些火了,連忙將包面遞過去,道:“老大,嘗嘗,味道還不錯。”
味道不錯,你妹啊!
唐錦就鬱悶了,兩次都睡不到最後,都是亡命吵醒,再這樣下去,不死在戰場上,先崩潰了。
想到即將並肩戰鬥,唐錦暫時原諒他,接過吃的,皺眉道:“前面到哪了?”
“再有三個小時就到貴林了。”柔情淡道,由於一夜未睡的原因,她的皮膚看起來有種別致的美。隻是額頭分泌出細密的汗。
聞言,唐錦嘀咕一聲,按照這種速度坐下去,不死都難,還好事先有充分的心理準備,這才沒有太過抑鬱。
麵包不見得讓人填飽肚子,最多勉強打打牙祭,直到兩人把能吃的都消滅掉,亡命才嘿嘿笑道:“柔情,你先歇會兒吧,我來開。”
“也好!那你悠著點。”柔情沒有多說什麽,她真的有點疲倦了,這個時候換人開也行,畢竟路程還遠,三個小時用來睡覺也挺好。
“現在才想起換呀,你早幹嘛去了,除了睡覺就剩吃,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唐錦不忿道。真想賞他個爆頭,這哥們不地道啊,自己是不會開車,再說,就算會,也不敢開著去橫衝直撞啊,這無證駕駛很嚴重的。
“我開車沒她開得好,前面我跟她換,她肯定不會答應。”亡命說著,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隨著轟鳴聲響起,路虎車就想一頭髮情的公牛一樣衝了起來,跨過一道溝壑時,車內的人心髒都差點抖掉了。
亡命,開車都這麽狠,真要碰到敵人的時候,到底有多瘋狂?
“你開坦克呢?”唐錦咂舌,想想亡命剛才的話,那家夥果然有點自知之明,坦克也不是這樣開的吧。
“男人,就該狂野,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亡命揚起槍疤臉,上面寫滿了得意。
“野馬?”唐錦怔了怔,輕聲道:“此時,在老子心中就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瘋狂的踐踏著。”
一路顛簸,路虎車終於在三個小時後到達目的地,可能是太累了吧,柔情睡得很香,唐錦都有點不忍心將她叫醒了。
“呵呵,睡著了。”柔情輕笑道,不經意間的笑意,讓人如浴春風,唐錦如觸電般,怔在原地,傻了。
“呃......”唐錦聳了聳喉結,如此近距離與之直視,鼻血都差點流出來了,如唐錦說的那樣,柔情笑起來很美麗,這幾天都沐浴在美女的微笑中,唐錦有點應接不暇,不知所措的感覺。
感受到唐錦灼熱的目光,柔情冰山般的臉上升起兩朵紅暈,她跟不知所措,左顧右盼,道:“今天天氣不錯哦!”
“是挺不錯的!”唐錦裝模作樣的道,隨即還把頭伸出窗外四處看了看。
避免過分尷尬,唐錦當先下車,幫著給亡命拿包裹,提在手裡,很有厚重感,不出意外的話, 是槍支彈藥。
幾人所在的位置是郊區,在巷子裡七拐八拐,跟走迷宮一樣,終於來到此次的落腳點。院子不大,房屋有些陳舊,上面掉了一層白漆。
剛進門,唐錦就看到了幾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說的是以前的熟悉,現在,他們是陌生人,這幾人個個不簡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殺氣,足以嚇尿普通人。
“老大!”幾人眼眶濕潤,神色激動,都跟唐錦來了個熱情的擁抱,唐錦感受到他們的情緒,沒有拒絕,即使是陌生人,不久後也回並肩作戰。
前些天,幾人已經得知唐錦失憶的事了,也不確信唐錦有沒有當初的實力,但他們沒有因此懷疑他,反倒更尊重,跟敬畏,他救過他們的命,上了戰場,就算他成了累贅,他們也無怨言。
經過亡命一一介紹,唐錦知道三人的名字,分別是柳嘉、武大興,羅斌。聽他們說著有多想自己,唐錦沒有多說什麽,說多了都是淚。
一群大老爺們圍在院子裡,談天說地,幾乎每一句話,都跟唐錦和戰場有關,當眾人提及鷹隼的時候,他們又忍不住沉默了一陣。
對鷹隼,唐錦更多的是好奇和敬佩,那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他為了掩護全隊人撤退,將一大群追兵帶向相反的方向,他們的背後,很遠的方向,槍聲都不曾停歇,他們知道那是鷹隼的槍發出的聲音。
漸漸,槍聲停了。他是生是死?沒有人知道,但軍方宣布他陣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