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亂舞,推杯換盞。
這一場聚會,一直到晚上十一二點鍾,唱歌、跳舞、遊戲,然後喝酒,最後一行五個人,搖搖晃晃地分道揚鑣。
蘇念的工作比較重,要送任暢冉回家。至於蘇嫣,雖然可以讓和蘇念一起回去,但是,顯然蘇念不想帶著這麽一個電燈泡,打發趙飛燕和李通洋將她送回去,自己陪著任暢冉,緩緩向她家裡走去。
“你真的可以考上京城大學嗎?”這是任暢冉最關心的問題,其實她也一直都想問,但是因為有其他人在場,她一直沒有機會問出口。
“不是證明了嗎?”蘇念抓住任暢冉輕輕晃動地小手,說道。
“我不放心,而且,太讓人吃驚了。”任暢冉說道,不說她不相信,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
蘇念停下腳步,抓著她的雙肩,說道,“冉冉,你絕對可以放心,我說過要和你一起上大學,就一定會和你一起上大學。我的分數你不用擔心,絕對可以達到京城大學的錄取分數線。”
看著蘇念自信的樣子,任暢冉沉默許久,微微點頭,“那我相信你。”
蘇念輕輕將她抱住,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如果不能上京城大學,我就跟著你去陪讀,我寫小說不是賺了錢嗎?到時候在京城買一套房子,專門伺候你。”
“就算你寫的小說可以賺到不少錢,但是你以為京城的房子便宜嗎?聽說五環外的房子,一套一百平的房子,都要幾百萬呢。京城大學可在三環內,那個地段一套房子,不要五六百萬?”任暢冉不信地說道。
“額。”蘇念還真嚇住了,他現在雖然也算有錢,但是在京城買一套房子,還真應該好好考慮一番。不過,他忽然想到,如果真的在京城買了一套房子,到時候和任暢冉雙宿雙棲,也不錯啊,“再貴也要買。”
原本看蘇念猶豫了,任暢冉還準備取笑他幾句,誰知道他忽然堅定下來,居然真的說要買。
“你有這麽多錢嗎?”任暢冉雖然不想打擊他,但還是要提醒他。
“怎麽沒有?”蘇念想到了寫《誅仙》的錢,白月天河和小花貓的打賞就有幾百萬,扣掉一些稅款,買一套普普通通的房子,可是綽綽有余。
“你哪裡來的錢?”任暢冉不相信,他寫小說可以賺個幾十萬,已經夠讓人吃驚了,現在可是幾百萬,他才多大?
“寫小說的啊。”蘇念很當然地說道。
“《俠客行》有這麽火?可以給你賺幾百萬?”任暢冉可不信。
“不是《俠客行》的,而且,《俠客行》的稿費,我都給爸媽了。”蘇念不在意地說道。
“那你哪裡來的錢?”任暢冉現在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緊緊追問。
“怎麽感覺你現在就在查我老底呢?有點管家婆的味道。”蘇念磨砂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任暢冉。
“快說!”任暢冉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堅持要問明白。
“就是我在網上寫了一部小說,就這幾天,應該會把稿費打過來吧?”蘇念記得盛唐好像每個月的十號打稿費。今天八號,再有兩天就到帳了。
“網上?”任暢冉愣住,“你網上寫了什麽小說?”
“《誅仙》聽過嗎?就是我寫的,有幾個有錢人,給我打賞了幾百萬。在京城買一套房子是綽綽有余了。”
“《誅仙》是你寫的?”任暢冉不敢相信地問道。
“對啊。”隨後注意到任暢冉的話,“什麽意思?難道你看過?”
“你個王八蛋,為什麽把碧瑤寫死!”任暢冉顯然也是碧瑤黨,怒火高漲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差點害得我高考都沒心思?”
蘇念訕訕,“我有不知道你在看,否則我絕對不會寫碧瑤被殺。”蘇念急忙說這種毫無根據地話。
“那你告訴我,碧瑤後面會不會活過來?”任暢冉急忙問道。
蘇念馬上閉嘴,他擔心自己如果說出來,任暢冉會殺了自己。
看著蘇念的樣子,任暢冉也大概猜到了,“看你的樣子,恐怕碧瑤活不了了。”
蘇念尷尬地拍著任暢冉地雙肩,“下次,下次我絕對不寫這種讓人傷心欲絕地小說了,好不好?”
“以後你寫了什麽小說,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任暢冉對於小說裡面的事情並不在意,因為在她看來,都是小說,完全是為劇情服務的,她只是有些吃味蘇念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他是《誅仙》的作者。
“我保證第一時間告訴你。你放心吧。”蘇念將你做保證。
“對了,《誅仙》好像被很多人打賞了,那些錢你都可以拿到嗎?”任暢冉也聽說了網上因為《誅仙》發生的一些事情,特別是白月天河給《誅仙》打賞了多少,小花貓給《誅仙》打賞了多少。
“一大半吧,然後扣掉一些稅款,有幾百萬,將近一千萬吧。”蘇念也不知道有多少,他沒有去算過。
“這麽多?”任暢冉愣住,感覺蘇念似乎變得很厲害了,隨隨便便就賺了近千萬。
“是啊,所以,京城的房子你不用擔心,絕對可以買得起。”蘇念笑著說道。
任暢冉看著蘇念,忽然產生一種自慚形穢地感覺,用力抱住他,“你知道嗎,我忽然很害怕你會離開我。”
“啊?”蘇念愣住,他一直在擔心任暢冉看不上自己,誰知道她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這話是不是說反了?”
“你寫的小說可以出版,可以賺到那麽多錢,可是我呢,現在還要靠家裡養著,除了讀書好一些,什麽比你強?”
“那只是因為你沒有開始賺錢啊,我相信,當你開始賺錢的時候,你一定比我厲害。說不定到時候分分鍾幾百萬,幾千萬上下的。更重要地是,你長得那麽好看,我可要堤防有人來挖我的牆角。”蘇念笑著說道。
兩者抱著,就在這個繁華的街道待了很久,才終於因為腳麻,而不得不開始往任暢冉家裡走。
“我爸媽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情了?”任暢冉忽然想到今天下午,蘇念和父母說話的樣子,問道。
“應該是知道吧。”蘇念笑笑,沒有明說。
“他們是不是說了你?”任暢冉自然知道父母是什麽樣的,問道。
“還好,哪家父母聽說自己的寶貝女兒居然被一個無所事事的二流子拐走了,都不會痛快。”
“你是二流子嗎?”任暢冉笑道。
“在你父母眼中,應該是二流子吧?”蘇念也笑道。
“那麽,二流子,我已經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蘇念看了一眼,“這麽快?”
任暢冉沒有接話,只是看著蘇念,眉眼之間,也滿是不舍。
“要不要來一個吻別?”蘇念想到了張天王的那首歌,看了一眼四周,確實是一個無人的街,只不過,二人並不像那首歌裡面那麽傷感。
“吻別?”任暢冉有些猶豫,雖然現在夜深人靜,但是這裡可是自己家樓下,到處都是自己的熟悉的人。
“怕什麽?”蘇念看出他的擔心,笑著說道。
“那快一點。”
這一場“吻別”,對於蘇念和任暢冉兩個還算處於熱戀之中的人來說,確實很快,雖然有將近十分鍾。
可是,就是這樣一場“很快”的吻別,還是被人看到了,並且是被擔心女兒的父母看到了。
蘇念並不知道當他走之後,人場面面對了父母怎樣的拷問,後來也詢問過,但是任暢冉都沒有說,只是說這一次,是她第一次和父母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