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會?你敢說京城大學學生會是黑社會?你知道國家多少領導人,昔日都是京城大學學生會的人嗎?你居然敢這樣說?”朱軼宏沒有想到,蘇念居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多少年來,京城大學培養了無數高官政要,其中許多人都曾經在學生會任過職,如果說他們是黑社會,那麽,這個國家還有人不是黑社會嗎?
“我沒有說他們是黑社會,我只是說你們像黑社會。你看看你們的樣子,都是黑色西裝,黑色皮鞋,如果再加上一副墨鏡,十個有九個會說你們是黑社會吧?”蘇念看著他們,“更何況,你們現在的行為難道不是嗎?一幫人攔在兩個人前面,這種行為,是正常人會做的嗎?”
朱軼宏愣住,隨之冷笑,“如果穿著黑色西裝就是黑社會,那麽,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不是黑社會?”
“穿著西裝的確實不都是黑社會,但是攔路的人,卻很多都是黑社會。”
朱軼宏看了邊上跟著自己的人,眉頭皺起,隨後不在意地說道,“如果這樣就可以定性為黑社會,那黑社會不是太不值錢了嗎?”
“你認為黑社會值錢嗎?”
朱軼宏再度語塞,他忽然發現,自己和蘇念逞口舌之利,完全佔不到上風。想想人家的身份,即便自己再不屑他,也不能不說,確實有幾分才華。
“我其實這一次,隻想告訴你,在京城大學內部,摟摟抱抱,親親我我,有辱學風,更有辱校風。”朱軼宏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和蘇念繼續扯那些有的沒的,直接轉換了話題。
“是嗎?我一直以為,大學就是男男女女們最期待的時候,找女朋友,談戀愛,想做什麽做什麽。對了,我聽說好多學校都有什麽林子,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大幫男男女女在裡面做一些事情。京城大學有嗎?”對這點,蘇念確實挺好奇,前世讀書的時候,他倒是沒有聽說過這種地方,但是,在網絡上看小說的時候,他看到不少網絡小說都說了這一點。
真假與否,他一直都想知道。
“你!”朱軼宏指著蘇念,氣得臉色發白,他這話,已經帶著很強烈的侮辱味道了。
對於那種地方,朱軼宏也聽說過,在網絡上現在有不少傳聞。可是,這裡是京城大學,是全國、全世界最高端的學府,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地方?
蘇念雖然已經進入了京城大學,但是很顯然,他對京城大學的那種榮譽感,還沒有來得及產生。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指責京城大學,可以毫無顧忌的說京城大學可能存在的問題。
但是,任暢冉不行,她不但是京城大學的學生,更是對京城大學有著一種對聖地一般的尊重。
“蘇念,這些話不能說。”
蘇念微微一愣,然後看向任暢冉,見她有些不高興,微微一思考,就明白了,她也是京城大學的學生,急忙道歉,“好了,好了,我說錯了。京城大學是前世界最好的大學,是最高尚,最純淨,最偉大的大學。”
任暢冉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朱軼宏看著二人的樣子,更加不喜。
京城大學並沒有明文規定,在學校裡面不準談戀愛,只是規定不能做一些太過分的事情。
不過,京城大學在朱軼宏的眼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他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情對玷汙他。在他成為學生會主席之前,他是負責學校風紀的。
那個時候,全校談戀愛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有幾個人談戀愛,
在學校裡面也只是發乎情止乎禮,甚至牽牽手,都不敢做。當時的朱軼宏,將這些都抓得非常嚴,有幾個被他抓到之後,更是讓他一頓處罰,差點讓兩人自動退學。 最後如果不是前任會長出來說話,讓二人以後在學校裡面克制一番,二人才得以繼續待在學校。
朱軼宏將成為這一屆京城大學的學生會會長,可是,此時此刻,看著蘇念和任暢冉,他心中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兩人日後必然成為自己清掃在學校談戀愛的事情的最大阻礙。更重要的是,蘇念是一個老師,而任暢冉,是一個學生。
雖然二人年紀相仿,更是同學,但是,在京城大學,二人就是師生關系。
他們在一起,還是師生戀!
這是比普通學生談戀愛,更大的醜聞。
“任暢冉同學,你還是一個學生,我希望你可以潔身自好,不要玷汙了京城大學的聲譽。”朱軼宏管不了蘇念,因為蘇念在接下來的一年是老師。即便到時候他沒有通過實習,等他再入學的時候,他已經進入大四了,那個時候,他已經卸任學生會主席了。
任暢冉微微一愣,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對陌生才會發動的“高冷”開始發揮威力。
朱軼宏沒有想到,任暢冉居然花豆不說一句?什麽意思?是看不起我嗎?不屑和我交談?
“任暢冉同學,你要記住,你是一個學生。”朱軼宏眼神冰冷地看著任暢冉。
“你也是一個學生。雖然你是學生會主席,但你始終是一個學生,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另外,我希望你記著,我是京城大學的老師,雖然不可能教你。但是,我依然是老師,而你始終是學生。你一個學生會主席,難道連基本的尊師重道都沒有學會嗎?”如果只是針對自己,蘇念並不在乎,但是,朱軼宏現在明顯將攻擊都轉向了任暢冉,他就不得不反擊了。
“尊師重道我自然有,但是,你現在還不是京城大學的老師。等你什麽時候成為老師之後,在來和我說尊師重道。另外,即便你成為了老師,和自己的學生談戀愛,這種行為,也是老師中的敗類,我不認為這種敗類老師,有資格讓我尊重。”
蘇念笑起來,“我聽說,你們大三都有老師的課?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代他上兩節課呢?那個時候,不知道朱軼宏同學,要如何面對我呢?”
“你!”朱軼宏語塞,隨後臉色大變。課表已經發下來了,按照慣例,許靖衫老人除了在文學院有固定的課程之外,其他學院都會上幾節公開課。
在京城大學的校網上,有一個規矩,某幾位老師的公開課,該學院的學生,萬萬不能錯過。他是學生會主席,更不可能錯過。
如果到時候,蘇念真的找許靖衫老人,說想做些什麽,依照許靖衫老人的性子,還真有可能答應。
朱軼宏在京城大學確實名聲顯赫,身份也不差。但是,京城大學是什麽地方?比他出身好的, 或者相若的大有人在。那些人並不是都喜歡他,到時候那些人說上幾句,他就要坐蠟了。
許靖衫老人的課,在整個京城大學,一直都是最受歡迎的課程,沒有之一。可是,他除了文學院的固定課程之外,就隻給大三的學生上課。
那個時候,如果有人知道是因為他的緣故,蘇念才會來代課,而讓他們錯過了許靖衫老人的課的話,他絕對不好受。
“蘇念,你最好小心一些,如果被我抓到把柄,我絕對會讓你滾出京城大學。”朱軼宏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微笑,就好像和人開玩笑一般。
可是,沒人會把這當做玩笑。
蘇念聳聳肩,“我對京城大學的期待,並沒有你說想的那麽強烈。如果什麽時候,你真的有能力將我趕出京城大學的話。那麽,我相信,你將來必然有非常光明的前途。”
蘇念並不是在嘲笑,而是事實。蘇念現在的情況非常特殊,他現在的高考成績,基本上已經被人認為全國第一。再加上汙蔑作弊事件,讓蘇念的情況更顯複雜。在以後,京城大學對蘇念所做的任何打壓事情,都有可能會被人當做是對蘇念當初玷汙京城大學聲譽的打擊。
更重要的一點是,蘇念是許靖衫老人唯一的弟子,而許靖衫老人是誰?
華國僅存的文學家!
是文學家,不是作家。
兩者之間,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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