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呃,燕王,某找到袁紹的藏身之處了,已經讓兄弟們把所有退路都堵死了。(首發)(百度搜 七書網 )”馬超帶著興奮的神色,策馬狂奔了過來,對著敖烈說道。
敖烈略一沉吟,轉頭對黃忠說道:“老將軍,勞煩你連同徐盛、陳武二位將軍在此收拾殘局,收繳降軍、物資。”黃忠老成持重,心思也比較細,讓他收拾殘局,敖烈比較放心。黃忠知道敖烈的心思,點頭答應了下來。
“其余人,隨本王來。”敖烈一招手,帶著一眾大將,在馬超的帶領下,向袁紹的藏身之所趕去。
來到一條寬大的巷弄外,敖烈的目光越過虎賁力士,向裡面看去。此刻的袁紹那裡還有半點平日的風采?頭上的金盔早已被天女散花的彈片擊落,失去頭盔束縛的頭髮披散下來,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遮住了袁紹的半張臉;另外的半張臉上,帶著硝煙留下的痕跡和一絲血汙;身上華貴的金甲已是七零八落,甚至連身後的披風都只剩下了半截兒,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敖烈越眾而出,絲毫不懼守衛在袁紹身旁的一眾武將和親衛,策馬來到距離袁紹僅有十步遠的地方,朗聲說道:“本初兄,別來無恙否?”
看著敖烈白馬金甲的鮮亮形象,袁紹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此時此刻,在敖烈的面前,袁紹就好像是一個叫花,和敖烈相比,判若雲泥。帶著酸澀的聲調。袁紹開口說道:“敖墨寒,這一仗,你贏了。本將只有一個要求,放過某的兒,某任你處置。”
敖烈輕輕一笑,環顧了左右一眼,揶揄的說道:“袁本初,似乎你還沒有搞清形勢啊,你認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本王真是想不明白,憑什麽你袁本初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就因為你家世背景顯赫嗎?那又如何?今日。還不是難逃階下囚的宿命?”
袁紹的眼。散射出一股發自內心的驕傲,反駁道:“不錯!我袁家四世三公,聲名顯赫,就是比你們這些賤民尊貴。即使你打敗了某。也改變不了士族比賤民高貴的定律!”
“賤民?”敖烈輕笑著說道:“什麽是尊貴?什麽是卑賤?尊貴和卑賤都是人來規定的。而有權利制定尊卑的這個人,只會是勝利者!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今日。本王打敗了你,本王就可以修改這個規定,而你,袁本初,卻沒有這個資格!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本王的軍隊有不少異族戰士,軍士們大部分都是窮苦出身,他們都是你口的賤民,可偏偏是他們,打敗了不可一世的袁本初!為什麽?!因為你和你的部下們,只會躺在舒適的床榻上,吸食著窮苦百姓創造的財富,你們已經退化成了這個世界的蛀蟲,不要忘了,你們錦衣玉食的生活,是他們一點一點創造出來的,沒有廣大的窮苦百姓辛辛苦苦的勞作,你們哪來的錦衣玉食?恐怕你們連生火做飯都不會!”
敖烈的話,說的袁紹啞口無言,倒是躲在袁紹身後的袁尚聽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來說道:“賤民為高貴的人服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自古如此,無可厚非!”
袁尚的話,把敖烈氣笑了,轉頭看向袁尚,敖烈反唇相譏:“無可厚非?天經地義?好笑,如此說來,身份地位高的人,就可以隨意命令比他地位低的人了?那好,本王是天親封的燕王,身份地位比你父親這個車騎將軍高上三級,本王現在讓你的父親雙膝跪地,跪著做一頓飯給本王吃,也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的事情了?”
袁尚被敖烈的話氣的滿臉通紅,指著敖烈怒道:“敖烈,你不要太囂張,你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得到了天的垂青,如何能與我袁家四世三公相比?憑什麽指揮我父?”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你袁家四世三公也是從第一代祖先做起的,你們袁家能四世三公,憑什麽我們幽州劉氏一支(敖烈本姓劉)就不能做到呢?別忘了,本王的,可是比你們袁家的祖先高很多。反言之,你們袁家難道天生就是尊貴的嗎?在四世三公之前,還不是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在農田裡勞作?你們身為袁家孫,不思前人辛苦,創下偌大基業,反而作威作福,將祖先創立的基業毀於一旦,還有什麽面目在本王面前爭辯?是誰給你們的厚顏面皮,猶自叫囂著自己是四世三公之後?不怕令先人蒙羞嗎?”敖烈聲色俱厲的訓斥著袁尚,把袁尚說的和他父親袁紹一樣,啞口無言。
袁紹驕傲的神色,在敖烈的訓斥下,逐漸散去,帶著幾分慚愧,幾分孤寂,歎息著說道:“燕王說的沒錯,富貴到頭一場空,終究只是南柯一夢罷了。”接著,袁紹抬起頭直視敖烈,大聲說道:“這是某第一次稱呼你燕王,某知道沒有再和你交手的機會了,盼你不要為難冀州的眾將和百姓,就算是某為以前的過失聊作彌補吧。你可以動手了。”
敖烈伸手拔出赤霄神劍,向著袁紹的方向一擲,赤霄閃電般飛至袁紹腳下,不偏不倚正好擦著袁紹的靴,插進了他腳邊的土地。同時,敖烈的聲音再次響起:“本來,本王是想親手斬下你的頭顱,為沙縣一戰死去的兄弟們報仇的,看在你剛才的那番話,本王給你一個自裁的機會,這把劍,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你的弟弟袁術也是在這把劍下自刎的。”
袁紹木然拔起赤霄神劍,伸手撫摸著赤霄殷紅如血的劍身,喃喃自語道:“赤霄神劍,上斬昏君,下斬佞臣,我們袁家兄弟都死在這柄神劍之下。這當真是命數嗎?當真是上天不容我袁家嗎?還是,這一切真的都只是南柯一夢?”
沒有人能回答袁紹的問題,袁紹也不想知道答案,舉起赤霄在自己的脖上一抹,鋒銳的劍鋒立刻劃破袁紹的皮肉和血管,隨即帶著噴濺的血液,握著赤霄倒了下去。勉力掛在天邊的夕陽,就像是一個等待結局的看客,在袁紹自刎的這一刻,它也伴隨著落幕墜下了天際。只剩下一片金紅色的余暉。
“父親!”袁尚撕心裂肺的呼叫聲響起。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那些守護在袁紹身邊的武將和親衛們,已經陷入了迷茫之,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五天之後,敖烈端坐在鄴城的州牧府。看著面前桌案上的地圖。自從袁紹死後。其麾下的二十五萬大軍分崩離析。燕軍面前再無阻礙,得以長驅直入,在冀州攻城略地。以呂布、趙雲、馬超和甘寧為首的四支精銳為主。搭配上一定量的普通軍士為輔,同時向不同的方向進軍,三日之間,接連攻克安平、巨鹿、清河和鄴城,把冀州大部收入囊,只有魏郡落在曹操手裡。
燕軍之所以進展的如此順利,還要感謝那位野心家劉備。諸葛亮按照敖烈當初的設想,在曹操擊敗審配前不久,在南部荊州內大量散布消息,謊稱曹操在拿下審配之後,就要進兵荊襄,進而把荊州也納入版圖。本來諸葛亮是有兩套方案的,散布謠言只是其之一,因為諸葛亮深知龐統的本事,清楚龐統絕不會輕易上當的,誰料自從得到半部荊州之後,劉備的野心大漲,而且變得不能容物起來,對忠言往往很難聽進耳,尤其是在和龐統爆發了一次矛盾之後,對龐統的信任和依賴度大幅下降,對龐統的忠言充耳不聞,悍然派關羽帶領五萬荊襄軍,突襲曹操掌控的荊州三郡,關羽也沒有辜負劉備的厚望,在南郡和駐守在那裡的曹軍大將夏侯惇來了一場硬碰硬的對決,夏侯惇在亂戰之,被流矢射了左眼,變成了一個獨眼龍,重傷之下,夏侯惇無力在掌控局面,向兗州發出了求救的訊號。
留守在兗州的荀攸連忙調集了數萬大軍,交給了於禁,讓於禁帶兵前往南郡救助夏侯惇,誰料關羽在於禁的進軍路上,利用地形,提前儲備了大量的積水,等到於禁進入駐扎地之後,關羽下令放開水提,來了一場水淹七軍的好戲,把於禁的數萬大軍盡數淹死,並且還活捉了於禁。
接連兩場大勝,讓關羽威震原,嚇得曹操不敢在停留在冀州,唯恐關羽趁著自己老巢空虛,襲取了兗州。隻留下曹洪鎮守魏郡,自己帶著其他將士火速趕回了兗州,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南郡,這才把關羽擊退,保住了自己在荊州擁有的三個郡。
等到曹操穩定住了南邊的局勢,再回過頭來看向北方的時候,豁然發現,除了最南邊的魏郡之外,其余的冀州各郡都已經落入了敖烈的手。並且敖烈還上書給劉協,請求劉協封諸葛亮做新任的冀州牧,劉協也沒有含糊,當即批準了敖烈的請求,正式的任命狀雖然還沒有到達冀州,但那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等諸葛亮正式走馬上任之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勒令曹洪退出魏郡,讓燕軍全據冀州了。
曹操不是傻,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他已經醒悟過來,劉備在自己身後搗亂,一定是敖烈在暗搗的鬼。可惜沒有憑證,曹操也不能公然和敖烈反目,隻好忍氣吞聲咽下了這口氣。不過曹操在這次聯合剿滅袁紹的戰鬥也不是沒有收獲,收獲了袁紹手的半部青州,又在荊州拿下了最北邊的三個郡,倒也可以說是收獲頗豐了。
與曹操相比, 劉備就可憐的多了,因為聽信了流言冒然出兵,非但沒有得到任何實際性的好處,還樹立了曹操這麽一個強敵,相信曹操在經過一兩年的休養生息和整頓之後,一定會把兵鋒指向荊州。想到這裡,劉備就恨的牙根生疼,和曹操一樣,他也看出來了,散布流言的一定是敖烈的人,可惜劉備卻拿敖烈毫無辦法,誰讓自己蠢,上了敖烈的當呢?這件事之後,劉備對龐統又重新敬重起來,比以前還要言聽計從,因為劉備知道,想要在逆境求生存,他只能依靠龐統的智慧。
而龐統也沒有讓劉備失望,他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方向:進軍益州。益州沃野千裡,國富民豐,可是一塊寶地。而益州牧劉璋昏庸暗弱,被相鄰的張魯連年入寇,威嚴盡失,正是劉備乘機奪取益州的好時機。恰好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劉璋竟然派人給劉備送來一封書信,請求劉備看在同宗同族的情分上,出兵幫他抵禦張魯。面對送上門的肥肉,劉備當然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立刻整頓軍馬,準備擇日出兵。(未完待續請搜索樂讀窩,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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