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核心的這一圈車輪陣,雖然鮮卑人的人數只有五千多人,但他們是真正的精銳,能夠躲避在核心站圈內的幾個首領,也都是自和連之下,在中部鮮卑中頗具實力和名望的幾個大首領。[;首發]
然而,在龍驤軍精銳們面前,這些所謂的鮮卑精銳,只不過比前兩圈的鮮卑戰士,多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而已。敖烈對精銳部隊的要求是普天之下最為嚴格的,因為敖烈知道,精銳部隊表面上看似風光,可是他們實際上擔任的作戰任務,風險往往比普通士兵高出數倍乃至數十倍,沒有精益求精的嚴格要求,就是對精銳們生命的不負責任。有著後世思想的敖烈,是決不能容忍這樣的情況出現的。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是後世軍中的一句著名格言。這句話,很好的體現在了敖烈麾下四支精銳部隊的身上。龍驤軍雖然是四支精銳部隊中成立最晚的一支,但是其組成的群體,決定了這支部隊有著和前面三支精銳,一樣令人感到恐怖的戰鬥力!再加上平日裡嚴格的訓練,龍驤軍的精銳程度,如果自認天下騎兵第二位的話,恐怕沒有哪隻騎兵敢在他們面前自稱第一了。
於是,鮮卑騎兵的核心站圈,在龍驤軍的猛烈衝擊之下,僅僅堅持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被攻破了。兩個方向的龍驤軍精銳,在戰馬的帶動下,像是兩隻來回交錯的電鋸,無情的把鮮卑騎兵這塊肥肉,狠狠地割下來一大塊!
僅僅一次鑿穿,號稱鮮卑精銳的五千騎兵,就有兩千多人被斬殺於馬下,其余的三千多騎兵也是潰不成軍,再也不複先前陣型的嚴謹。
敖烈一槍砸飛眼前的最後一名鮮卑騎兵,頓時感到眼前一空,在他的眼前,已經不存在任何敵人了。他已經從起始的地方,一路衝殺,來到了對面呂布發起攻擊的地方。同樣,呂布在完成一次鑿穿之後,也來到了敖烈最初發起攻擊的地方。兩部龍驤軍精銳,在完成一次鑿穿之後,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來了一個完美的移形換位。
當龍驤軍在敖烈的呂布的帶領下,完成鑿穿之後,一些鮮卑人絕望的發現。自己的五萬大軍根本就不是漢軍兩萬重騎的對手。於是。少量的鮮卑人開始試圖逃離戰場,他們希望能夠借著戰馬的速度,衝出這個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戰場。
不過,這些鮮卑人的願望。這注定是要落空了的。當他們策馬狂奔出數十步遠,眼看就要跑出狼山山腳范圍的時候,一陣陣響亮的號角聲響起,打斷了他們的美夢。龐德率領的血殺軍和馬超率領的虎賁軍,在狼山兩側顯出身形來,與戰場中的敖烈、呂布相互回應,封死了鮮卑人可能逃走的所有路線。
龍驤軍因為使用的武器是長柄的羅睺龍角槍,所以並沒有配備溪子手弩,手弩不方便單手使用。而且還會影響到龍驤軍的戰鬥力,所以他們配備的,是專屬於重騎兵的騎弓。短兵相接的時候用羅睺龍角槍,在遠處發起衝鋒之前,則是用騎弓進行面積性打擊。龍角槍和騎弓交替使用,是龍驤軍作戰的一大特點。與龍驤軍不同,血殺軍和虎賁軍手裡的武器,是計都斬馬刀,整個斬馬刀的刀體只有七尺長,讓他們可以隨時把斬馬刀插到背後的刀鞘中,所以,他們配備的製式裝備中,就有溪子手弩這種操作起來極為方便的遠程利器。
前文中已經說過溪子手弩的性能和威力了,這裡就不再贅述了。當少量的鮮卑騎兵試圖分散逃離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就是血殺軍和虎賁軍早已蓄勢待發的溪子手弩了。因為鮮卑人逃跑的人數不多,多以兩軍精銳也沒有浪費弩矢,並沒有選擇五矢連發,而是選擇了單點發射。
隨著一根根的弩矢飛離兩軍精銳手臂上的手弩,試圖逃離的鮮卑人遭受到了極為精準的個體射擊,每一根飛射而來的弩矢,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目標都是鮮卑人的咽喉要害,而且絕少會出現兩根弩矢同時射向一個鮮卑人的情況,由此可見,血殺軍和虎賁軍配合之默契,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隨著一輪弩矢的激射,準備逃跑的少量鮮卑人紛紛慘叫著落馬,每個人的咽喉上都插著一支弩矢,弩矢的尾部,還在微微的晃動著,似乎是在向鮮卑人發出無聲的警告:不要想著逃跑,那麽做的下場,只有死亡!
見到沒有辦法逃跑,不少鮮卑人心中都生出了絕望。打是肯定打不過的,跑又跑不掉,面對死亡的威脅,悍勇的鮮卑人害怕了,退縮了,一些人開始丟掉武器,向眼前的龍驤軍請降。畢竟,在怎麽勇敢的人,面對死亡的威脅,都會情不自禁的生出畏懼,那是人類的本能。
最後,除去一萬多誓死不降的頑固鮮卑人,被龍驤軍無情的斬殺之外,其余的三萬多鮮卑騎兵,紛紛丟下武器,跳下戰馬,跪在地上接受敖烈的審判。對於這些鮮卑人的審判,敖烈的做法和對待東部鮮卑如出一轍,從中選出兩萬精壯,由虎賁軍負責看押著,送回燕京去接受賈詡他們的改造,其余的一萬多接近兩萬鮮卑戰士,收繳掉所有的武器衣甲,然後每人發給一份口糧,讓他們回到故鄉去,宣傳敖烈的仁慈和大度。
敖烈相信,失去了五萬騎兵主力的中部鮮卑,是沒有能力也沒有膽量再敢作亂的,要不是因為手頭兵力不足,敖烈就會像對待東部鮮卑那樣,派趙雲率兩萬軍直接去進行討伐了。可是眼下卻不得不暫時放過中部鮮卑剩余的首領們了,一來,中部鮮卑是個部落聯盟,沒有東部鮮卑那麽強的凝聚力,經此一戰之後,絕對不會再敢侵犯大漢邊疆;二來,還有西部鮮卑的步度根所部,盤踞在並州西北,等著敖烈去討伐呢,敖烈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已經沒有威脅的中部鮮卑身上。
安排好了俘虜和戰利品之後,敖烈留下徐庶和龐德率一萬軍鎮守幽並交界,然後督軍西向,準備對三部鮮卑的最後一部——西部鮮卑發起攻勢。
在當初決意抵抗鮮卑的時候,敖烈是命令崔琰和高順共同抵抗步度根所部的。後來在李儒部下的暗影成員作用下,西部鮮卑內部謠言四起,攪得步度根心亂如麻,不得不暫時停止了對大漢的掠奪,轉而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平定內訌之中,時至今日,步度根依舊沒能完全解決內訌的問題,由此可見,步度根實在不是個英明的君主,處理危機的能力,有限的很。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步度根是個明主的話,暗影成員散布的謠言恐怕也根本就不會起到這麽大的作用了。
一路率軍疾行,經過五天的跋涉之後,敖烈來到了並州西北部最靠近北疆大草原的固陽。崔琰和高順的大營,就設在固陽城中。把敖烈一行人接入城中之後,崔琰向敖烈講述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發生的大事件。
起初,高順帶著駐守在並州西北部的兩萬郡兵,和步度根部下發生了幾次規模不算太大的戰鬥,雙方互有勝負,但總體來說,還是高順贏的時候多一些,對步度根所部,也造成了一定的傷亡。後來,隨著暗影成員散布的謠言四起,步度根再也無心南侵,這就給高順創造出了一些戰機,高順趁著西部鮮卑人心浮動的時機,先後兩次率兵出擊,一次是夜襲步度根手下囤積糧草的軍營,將鮮卑人的糧草燒毀了三分之一,又搶回來三分之一;第二次,則是設計在固陽城外二十裡的一個小山谷中,打了一個漂亮的伏擊,一戰斬殺了六千多的鮮卑人。
在崔琰的匯報中,敖烈聽出了他對高順毫不掩飾的欣賞之意。原本,在敖烈的印象中,高順只是一個練兵的好手,他還想著以後找個機會, 把高順調到燕京,負責對四支精銳部隊進行更深層次的訓練,但是通過崔琰的話,敖烈忽然認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有些小看高順了,他可沒想到,在歷史上靠練兵出名的高順,行軍打仗也有著不亞於練兵的手段。看來,後世記載的那些史料,不可盡信啊,在這個群雄並起、戰亂紛飛的年代,被埋沒的人才實在是太多了,高順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有感於高順的表現,敖烈決定以後在征納官吏的時候,一定要仔細考察前來應征人員的綜合素質,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敖烈發現一個類似高順這樣,被史書忽略掉的大才呢。史書中對這些人的記載,完全就是有失偏頗嘛。
聽完了崔琰的匯報之後,敖烈讓崔琰把高順的功績寫成文書,在全軍將士中瀏覽。對於有功之臣,敖烈是不吝賞賜和褒獎的。
做完了對高順的獎勵之後,敖烈才把話題引到了中部鮮卑身上,轉頭看向諸葛亮:“孔明,對於中部鮮卑,你有什麽想法?”無論是在什麽時候,敖烈總是習慣行的征詢一下部下的意見,以達到集思廣益的效果。而敖烈第一個要詢問的人,一定就會是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