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卓驚慌失措的時候,駐扎在洛陽城中的大批西涼軍奔湧了過來,為首一人身長九尺,虎體狼妖,豹頭猿臂,正是董卓手下現今的頭號大將華雄,不過因為華雄脾氣剛硬,不是很受董卓的喜歡,所以只是掛了個驍騎校尉的軍銜。正真掌握著西涼軍大權的,還是跟隨著董卓從西涼一路殺出來的那些西涼武將,比如說,李傕和郭汜等人。
華雄策馬來到董卓面前,綽刀下馬,向董卓拱手行禮:“太師受驚了。”董卓此刻正在接受禦醫的治療,身體上的各種痛感無比清晰的傳到他的大腦裡,讓董卓疼的失去了說話的力氣,甚至連擺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用眼神瞟了華雄一眼。
站在動作旁邊的李儒倒是反應的很快,對華雄說道:“華將軍,太師身體受創,暫時不方便說話,刺殺太師的元凶還在那邊肆虐,勞煩華將軍去擒拿刺客。”李儒知道董卓不喜歡華雄,但是李儒卻很喜歡華雄,因為華雄不但勇武過人,而且為人耿直忠義,只是因為不是董卓的嫡系,所以才屢屢遭到西涼眾將的排斥,董卓對其也不是很重用。對此,李儒也曾勸過董卓,但是收效甚微,董卓依然沒有任何重用華雄的跡象。如果來的人不是華雄而是李傕、郭汜其中一人,那麽董卓即使在疼痛,至少也很嗯一聲,但是對華雄,董卓連話都沒有說,為了不讓華雄心生不滿,李儒連忙站出來,用語言解除了華雄的尷尬,並指出讓華雄去斬殺刺客,也是有心讓華雄立下大功。
華雄側頭看了正在廝殺中的敖烈一眼,撇著嘴說道:“黃毛小兒,乳臭未乾,也值得本將出手?去幾個人,把他斬了。”華雄部下立刻就策馬奔出了五名副將,一起向敖烈包抄過去。
看到這一情景,李儒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華雄啊華雄,你就不能謙遜一些麽?因為你這自大的性格,屢次遭受李傕郭汜等人排擠,怎麽還不知道悔改?即便今天你能斬下刺客的人頭,又有什麽用?當著太師的面說刺客是黃毛小兒、乳臭未乾,不值得你華雄出手,難道你就看不見太師就是被你這樣評價的刺客砍成重傷的麽?你讓太師的顏面何存啊?李儒暗自在心中想著,有心提點一下華雄,又礙著董卓的面子不好說話,只能默默無語的站到了一邊。
華雄部下的五員副將從五個方向圍向了敖烈,五人手中刀槍齊舉,五件兵器分別刺向敖烈身體不同的地方。後方的華雄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陣勢,是華雄親自教部下演練出來的,想要從這個合圍的陣勢下逃生,手裡沒有兩把刷子可不行。
然而,華雄想錯了。他五個部將圍攻的並不是普通人,而是威震天下的小霸王敖烈!敖烈眼見五員戰將向自己圍攻而來,手中長槍霎時舞動的如同風車一般,急速的轉動起來,層層槍影護住了他身體的各個方位,大喝一聲:“如封似閉!”
在破陣霸王槍精妙的防禦前,斬向敖烈的五件兵器全部無功而返,甚至還有兩人因為力量不足,受到敖烈這招如封似閉的反震之力,手中的兵器竟然脫手而非,向著西涼軍人叢中激射而去,刺死了兩名本想上前幫忙的西涼軍。
得勢不讓人,敖烈催動戰馬,手中槍一斬一挑,兩個失去武器的副將,在敖烈凌厲的槍法下,毫無懸念的去見了閻王。兜轉回戰馬,敖烈的長槍又詭異的從肋下向後斜刺而出,仿佛是毒蛇出洞,迅捷無比,一名副將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敖烈這一招回馬槍刺中了胸膛,慘叫著跌落馬下。
另外兩名僅存的副將見到敖烈如此神勇,心中都是震驚莫名,急忙勒住戰馬,想要退回到華雄身邊。然而,為了圍困敖烈,西涼軍層層疊疊的圍了好幾層,到處都是密集的人群,想要把戰馬調轉方向談何容易?根本就沒有回轉的空間。
這兩人欲進不敢,欲退不能,心中相當的躊躇。他們躊躇,敖烈可是一點猶豫也沒有,策動戰馬撞翻了兩名擋路的西涼軍之後,長槍一挺,筆直的刺向一名副將的咽喉。這名副將嚇得差點丟了魂兒,急忙舉起手中長槍想要遮擋住敖烈的槍。另一名副將見狀,趁機掄起大刀,向敖烈後背劈來,企圖用同伴的生命暫時拖延住敖烈,讓自己從背後給予敖烈一記重擊。
敖烈聞聽腦後風聲,就已經知道了那名副將的動作了,嘴角再次扯上了一絲冷笑,手中槍在眼前這副將的槍杆上一搭,然後用了個太極槍法中的粘字訣,一牽一引,絞的對方的長槍脫手而飛,然後敖烈槍法一變,用槍柄在落空的長槍上一撞,撞得長槍夾帶著巨大的力量,急速向身後飛去,目標,正是那名企圖在背後偷襲敖烈的副將。
身後的西涼副將被敖烈這一招似是天外飛仙的路數,打的措手不及,眼睜睜的看著同伴的長槍,在敖烈施加力量的指引下,徑直向自己的胸口激射而來,他本能的想要做出反應,可是還沒等意識傳達到身體,胸前就已經被長槍洞穿,留下了一個血窟窿,刺進他身體中的長槍力量幾大,帶著他的身體離開馬背,把他的屍體牢牢地釘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
噗嗤——又是一聲利刃割入人體的聲音,敖烈正面的那員西涼副將,也已經被敖烈一槍刺穿了咽喉,鮮血瞬間就順著咽喉上的洞瘡流了出來。敖烈有心殺一殺西涼人的威風,在刺穿了眼前副將的咽喉之後,長槍用力一擰,然後平直的一斬,竟然把利於穿刺的長槍,使得像鋼刀一樣,把副將的人頭從脖子上斬斷了下來,副將胸腔裡的熱血,在失去了項上人頭的壓製之後,頓時噴灑上了半空,下起了一陣小型的血雨。
須臾之間,力戰五將!一眾西涼勇士目瞪口呆的見證了這可怕又暴力的一幕。這就更加讓他們確定了,敖烈必然是天神派下凡間來的代言人,否則怎能解釋的通,肉體凡胎的人類,能達到這樣恐怖的程度?
看到敖烈大殺四方,接連斬了胡軫、樊稠等七員西涼戰將,董卓好懸沒被氣的暈過去,哆哆嗦嗦的伸出右手,想要說些什麽,可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驚恐,哆嗦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李儒見到董卓臉上的神色一變再變,揣摩了一會兒董卓的心思,然後轉頭對華雄說道:“華將軍,小賊悍勇,非華將軍不能製住他,就勞煩華將軍前去斬賊立功。”華雄重重的哼了一聲,冷聲說道:“連斬某部下五員戰將,軍師放心,某絕對饒不了他。”說完,華雄綽起五十斤重的大砍刀,翻身上馬,向著敖烈的位置衝了過去。
敖烈早就注意到了華雄的存在,經過暗中觀察,敖烈也大概猜出了華雄的身份。此刻見到華雄掄刀殺來,敖烈心中也不敢太過於放松,盡管敖烈對自己的武藝很有信心,但是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這是敖烈兩世為人總結出來的經驗,尤其是在高手過招的時候,往往一個細微的失誤或者微小的疏忽,就有可能被擊敗,甚至死亡。
用出了八分的力量,敖烈一槍快似閃電般的點在了華雄的刀刃上。
鐺————
厚重的撞擊聲爆發了出來,伴隨著碰撞,還有數點火花在槍尖刀刃上閃現出來,可見敖烈和華雄的這一次碰撞,有多麽的劇烈了。
“嗯?小子,力氣不小啊,可敢報上名來?某刀下不斬無名之鬼!”華雄被敖烈這一槍震得虎口隱隱發麻,驚訝於敖烈的力量,忍不住開口問道。
敖烈並沒有因為華雄的問話而勒住戰馬,一邊用長槍左刺右斬,收割著西涼勇士的性命,一邊高聲答道:“本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漢驃騎大將軍、冠軍侯敖烈是也!今日特來替天行道,阻我者,死!”
本就被敖烈的神勇殺的心驚膽戰的西涼勇士們,聽到眼前這個相貌出眾、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竟然就是威震北疆的小霸王敖烈,忍不住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腳下齊刷刷的向後退卻了一步。這一變化,讓敖烈的身邊竟然空出了一小塊地方出來,無人再敢輕纓其鋒。
華雄也驚呆了,他可是萬萬沒想到,身為驃騎大將軍、冠軍侯,有著小霸王之稱的敖烈,不在幽州府中享福,卻隻身前來充當起了刺客。驚訝過後,華雄的怒氣又衝了上來,暴喝道:“敖烈!不要以為你在北疆縱橫無敵手,就可以小視天下英雄!今日某就教訓教訓你!”
敖烈哈哈笑道:“華雄!本侯聞你之名久矣,放馬過來吧,不要說你一個人,縱然千軍萬馬,能奈我何?”
華雄聞言大怒,再次掄刀向敖烈砍來。敖烈看到華雄怒氣衝冠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前世的時候,每當敖烈讀演義到虎牢關之戰時,就很費解為何勇冠三軍的華雄,在接連斬殺聯軍上將之後,會被關羽一刀斬首。除去關羽的刀法所包含的爆發力和精妙招術之外,恐怕華雄的心態也有問題。今日真切的見到華雄,雖然只是交談了短短兩三句話,但是敖烈能看得出來華雄的傲氣,說白一點,就是自大,正如剛才華雄自己所說的那樣,有些小視天下英雄。所以敖烈故意出言激怒華雄,果然,華雄激怒之下,使出來的刀法就有些操之過急的感覺,不知不覺間露出了一些細微的破綻。
破綻雖然細微,但是對於敖烈來說,已經足夠了。演義上記載,關羽三刀就斬殺了華雄,甚至快到連斟好的熱酒都來不及變涼,但那不是極限,敖烈的目標,是一招擊敗華雄!暗中運氣無極九陽功,灌注到從胡軫手裡搶來的長槍中,然後手中槍一變再變,變幻出十幾個槍尖的幻影,道道槍影都閃爍著奪人心魄的寒芒,真假難辨的刺向華雄,正是敖烈自創的破陣霸王槍中殺招——亂紅飛暮。
華雄根本沒預料到,這個世上竟然還存在這樣匪夷所思的槍法,根本就辨別不清楚到底哪一道槍影才是真的。雖然吃驚,但是刀法卻絲毫不亂,華雄放棄了進攻,用盡全力在身前布下了一片刀幕,試圖阻擋住敖烈的這一槍。
可是,破陣霸王槍是敖烈結合今生前世數種名門槍法融煉而成,威力非同小可,更兼變幻莫測。這一招亂紅飛暮蘊含的奧義,就是迷惑人的耳目,在光明正大的對決中,達到暗中刺殺的效果。敖烈分化出的十幾道槍影中,其中一道就像是靈蛇一般,迅捷的穿過華雄的刀幕,噗嗤一聲刺在了他的左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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