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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北漢燕王》第80章 蹋頓瘋了麽?
  天又亮了,太陽伴隨著朝霞,緩緩爬到空中,慵懶的把自身的溫和熱散射到大地。給初冬的右北平帶來了一絲溫暖。

  “真是一個好天氣。”右北平的城上城下,蹋頓和荀彧兩個人遙遙相望,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城下的蹋頓回頭環顧了一眼身後,大聲說道:“兒郎們準備,稍後攻城!”

  城頭的荀彧歎息了一聲,對張遼說道:“文遠將軍,都準備好了麽?”張遼臉上帶著一絲不舍,有些遲疑地說道:“先生,真要這樣做嗎?”

  荀彧看了張遼一眼,低聲說道:“為了守住主公的基業,只能使用這樣的非常手段,你我別無選擇。”

  張遼聞言不再猶豫,低聲應了一聲諾就離開了城牆上。

  城下,六萬大軍在蹋頓的指揮下,排成整齊的十二個方陣,做著攻城前最後的準備。荀彧看著軍容依舊整齊的軍陣,即便身為敵對雙方,也不得不歎服蹋頓的治軍本事。前後十天,蹋頓每天都要發起至少一次攻擊,作為攻城的一方,蹋頓其實是沒有一點優勢可言的,相反荀彧等人卻有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再加上右北平的城牆近幾年經過敖烈的大力休整,堅如磐石,在這樣的堅城上,荀彧可以從容地利用各種物資軍器來抵抗蹋頓手下的聯軍。

  十天來,蹋頓手下的聯軍已經死傷過萬人,幾乎每天都有一千人死在攻城戰中。可是看看聯軍的陣容,依舊是士氣高昂,這就讓荀彧很是佩服蹋頓的帶兵手段。為將者,最難能可貴之處,不是如何激發士兵的士氣,而是要懂得怎麽保持士氣,即便在不利的局面之下,也不能讓士氣低落到谷底,否則肯定是不戰自敗。

  “這個蹋頓,若是不除,日後必定是心腹大患。”荀彧喃喃的低聲自語著。

  賈詡不知什麽時候也來到了城牆上。經過荀彧的同意,在和叛軍交戰的時間段內,賈詡可以走出院落,到城牆上觀戰,以便出謀劃策。

  走到荀彧身邊,賈詡捏著胡須小聲說道:“這個蹋頓不簡單。”賈詡有著毒士的稱號,自然也看出了蹋頓治軍的手腕非比尋常。

  荀彧的目光依舊看著城下即將攻城的叛軍,口中卻對賈詡道:“成敗就在今朝了,但願你我的計策可以暫時阻撓蹋頓進攻的腳步。”

  “呵呵,這一點不必擔心,你我聯手,若是還不能把蹋頓算計進來,那咱們就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只是,戰後該如何收場到是個問題。”賈詡輕笑著說道。

  荀彧皺起了眉頭,歎息著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這條絕戶之計,不是蹋頓敗,就是咱們亡。看,他們開始攻城了。”

  蹋頓手下的聯軍,在乍然響起的號角聲中,十二個方陣緩緩轉動了起來。第一排的三個方隊有兩個方陣是刀斧手,他們左手持盾,右手執刀,邁著整齊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右北平的城牆逼近,口中還大聲喊著:“殺!殺!!殺!!!”另外一個方陣走在最前面,他們手中沒有武器,扛著一架架攻城的雲梯,和衝擊城門的撞城錘,快步向城門兩側跑去。

  第二排的三個方陣落後第一排三十步左右,這三個方陣是清一色的弓弩手,手中弓弩已經是搭在弦上蓄勢待發了,隨時準備著在攻城戰開始之後,為前面的士兵們做火力掩護。

  第三排是蹋頓的中軍所在,蹋頓站在一架馬車上,向手下的戰士傳達著一條條的命令。兩外兩個方陣是騎兵和步兵的混雜兵種,分別守護在蹋頓的左右兩側,拱衛著蹋頓。一旦城門被撞開或是被攻破,兩側的步兵就會收縮防守,更加緊密的圍在蹋頓身邊,給騎兵們讓出道路,騎兵就可以長驅直入,殺進右北平城內。

  最後一排的三個方陣兵力分布比較雜,既有輔助性質的輜重兵,也有負責救治傷員的軍醫,還有一個方陣是正規軍,是蹋頓用來鎮守後方特意留下來的一隊騎兵。

  “嗚嗚嗚嗚——”進攻的號角吹得越來越響,跑在最前面的第一個方陣,扛著攻城器械開始加快腳下的速度,從快步走到小跑,最後變成了衝刺。

  於此同時,距離第一排三十步之後的三個方陣的弓箭手,開始散射出手中的箭矢,力求牽製城牆上的守軍,從而給攻城的戰友創造出機會。

  徐晃看到叛軍的動向之後,立刻大聲喝道:“掛牛皮!舉盾!”、

  早就準備好的漢軍,迅速把事先用水浸濕的牛皮張開,懸掛在城牆上的空當處;另一部分士兵豎起了大盾,形成了正面的防禦;還有一部分刀斧手把手中的臂盾呈斜線舉起,在側面保護守城的同袍。

  漢軍們這一套三合一的保護措施,還是敖烈結合後世經驗傳下來的,也只有敖烈這樣財大氣粗的諸侯,才能把牛皮當做防禦器械來使用。東漢律法,殺耕牛與殺人同罪,所以牛皮的價格也是格外的昂貴,幸好敖烈早有遠見,組建了萬通商行,通過萬通商行來積累財富,弄一些尋常不好弄到的東西。現在右北平的漢軍已經配備了上百張完整的牛皮,並且知道用水浸泡牛皮來增加牛皮的堅韌性。

  呼呼呼,一陣箭雨從天而降,呼嘯著奔向右北平的城頭。蹋頓手下的每個方陣都有五千人,三個方陣的弓箭手同時射箭,就是一萬五千支利箭,密集的在天空中攢射,幾乎擋住了朝陽的光芒。

  然而,如此聲勢浩大的箭雨,對城牆上造成的損失卻幾可忽略不計,原因,就是徐晃擺出的三合一防禦陣型,擋住了絕大部分的箭矢。

  看著自己手下射出的弓箭再次無功而返,蹋頓的嘴角不由得無奈的抽了抽,苦惱的小聲說道:“漢軍的烏龜殼還真是管用,每次都讓我軍的箭陣無法建功。”隨即冷酷的下達了命令:“傳令,留下一隊弓箭手繼續射擊,其余兩隊丟掉弓箭,和第一大隊一起攻城!”

  一個心腹抽著冷氣說道:“首領,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軍即便打下城池,也會損失慘重啊。”

  蹋頓冷冷地看了手下一眼,哼了一聲道:“峭王昨日派人給我傳信,讓我務必在三日內拿下右北平,打通我們烏桓和大漢的通道,看來峭王那邊開始吃緊了,想要大規模的調兵過來,咱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那名心腹手下聞言,也不在多說什麽,把蹋頓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兩側的弓箭手方陣收到蹋頓的命令之後,立刻丟下了手中的弓箭,抽出隨身佩戴的短刀,追著前排刀斧手的腳步,向右北平城牆發起了衝鋒。弓箭手歷來都是遠程打擊兵種,很少會在大型戰役中與敵人短兵相接。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因為弓箭手在平時的訓練中,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練習與射術相關的科目,很少會演練攻城和短兵相接之類的內容。就像騎兵不能在船上發揮出全部威力是一樣的道理。

  看著城下叛軍瘋狂的舉動,賈詡猛然睜大了眼睛,回頭對荀彧說道:“看來蹋頓是瘋了,要向不顧一切打下右北平了。”

  荀彧點著頭表示同意,隨即又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有點蹊蹺,十天了,蹋頓都是穩扎穩打,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耐心的和咱們打消耗戰,怎麽忽然間就發起瘋來了呢?”

  賈詡低頭沉思了一會,看向了薊郡的方向,有些疑惑的說道:“難道是那邊發生了什麽變故?”

  荀彧自然知道賈詡是在說劉虞有可能打了打勝仗,使峭王陷入了危險之中,才迫使蹋頓發瘋一樣的攻城。

  “也許吧,這樣一來,咱們的絕戶之計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荀彧道。

  賈詡露出了笑容:“沒錯,先不管蹋頓到底為什麽發瘋,咱們且安心觀賞接下來的好戲吧。”

  兩人在這邊低聲交談,一旁的徐晃可沒心思去想他們在說什麽,剛一發覺叛軍的異動,徐晃當機立斷下達了命令:“準備滾木雷石!準備火油!弓箭手搭箭,自行尋找目標發射!長搶手,把搭在城頭的雲梯給推倒!”

  得到徐晃命令的漢軍迅速行動起來,一個個巨大的滾木和巨石,從城頭上被扔下,城下的叛軍連哀嚎都來不及,就被砸成了一堆碎肉,有的滾木在落地之後還順勢滾了十多步遠,把來不及躲避的叛軍,統統碾壓成了肉餅。一些更倒霉的叛軍,正在順著雲梯努力的攀爬,卻被雷石砸在了頭上,頓時腦漿四濺,無力地從雲梯上掉落,和雷石一起,變成了守城的武器,順帶著把下面還在攀爬的叛軍砸落下來,帶著一聲聲的慘叫摔落到地上,即便不被摔死,也是骨斷筋折的下場。

  城頭上的一部分漢軍把燒沸的火油搬了過來,拿出葫蘆製成的水瓢,舀起一飄飄滾油,向著攀爬的叛軍當頭澆了下去。被燒沸的滾油溫度極高,根本不是人體表皮所能承受的溫度,被滾油潑濺到身上的叛軍,立刻慘叫著從半空跌落,帶起一長串的哀嚎,直到摔倒地上,被摔得的粉身碎骨,哀嚎聲才戛然而止。即便是稍微沾到一滴火油的叛軍,也忍受不了高溫的侵蝕,痛的縮緊了身體附在雲梯上,默默地忍受著非人的痛苦,因為他們的停滯, 還起到了阻擋身後叛軍攀爬的作用。還有一些運氣不好的叛軍,被火油濺落到了手上,疼的立刻松開了抓著雲梯的手,接著就失去了平衡,哀嚎著從高高的雲梯上掉了下去。

  同時,還有一些漢軍弓箭手,躲在大盾和牛皮後面,抽冷子射出一支冷箭,因為徐晃的命令,這些弓箭手都是自行尋找目標,進行精準射擊,所以雖然發射箭矢的速度稍微有些慢,但是精準度卻很高,很少有人失手,幾乎每支利箭,都能帶走一條叛軍的性命。本來在滾木雷石和火油的威懾下,攻城的士兵就已經有些心寒了,現在再加上這一連串的精準射擊,更是對叛軍的生命和士氣,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攻城的叛軍傷亡人數就到達了近千人之多。

  看到部下的士兵攻城受阻,蹋頓站在馬車上,握著車轅的雙手抓的更緊了,因為用力過大的原因,道道青筋在他的手背上暴現。

  “傳令,守護中軍兩側的步兵都頂上去,另外調集後軍的雜兵和輜重兵,全部都給我頂上去,天黑之前,一定要打下右北平!”蹋頓的聲音,冷酷的讓人一聽就忍不住要打寒顫。

  這道命令一下,等於是除了數百軍醫和一萬騎兵之外,蹋頓手下其他的五萬大軍都投入了戰場,蹋頓決定要孤注一擲了!

  城頭上,荀彧和賈詡都是眼含震驚地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想法:蹋頓是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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