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父母雙親、師父師叔、外公敖老丈以及三位妻子還有小劉琨,共同度過了幾日快樂、輕松的時光之後,敖烈又把心神投回到了擴軍備戰上來了。
經過初步的工作,荀彧等核心大臣們,已經將部分征兵的款項通過軍事府和政務府,分發到了地方,下一步工作,就是籌措後續的征兵款項與一期的征兵同時進行了。荀彧等人的工作能開展的如此順利,和劉巴提供的錢糧幫助是脫不了關系的,劉巴在把控國家經濟方面的能力,再次突顯了出來。
在籌備擴軍的同時,敖烈讓已經回到冀州的諸葛亮,做好對中原地區的防禦工作,並且派出大量的暗影成員進入中原,再次散布在中原各處,刺探曹操軍中的動向。因為上次為了給大軍爭取時間,延緩曹操進兵冀州的腳步,先前散落在中原境內的數千名暗影成員已經全部暴露,所以敖烈只能再次讓李儒挑選出一批暗影成員,第二次潛伏到曹操的地盤上去。
在敖烈下令調動暗影成員的時候,李儒卻提起了一件讓敖烈大感意外的事情。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當初暗影成員在許昌接連刺殺曹操手下十五位能臣的時候,碰巧當時曹操麾下的第一智囊郭嘉重病纏身,眼看就要英年早逝了,被李儒分派下去刺殺郭嘉的暗影成員當時並沒有將郭嘉殺死,而是把病重的郭嘉帶出了許昌城外,交給了李儒和田豐處理,兩人在合計之後,決定把郭嘉帶回燕京,由華佗和張仲景來進行醫治,以期能讓郭嘉因此感恩。轉投到敖烈的麾下。
當然,如果郭嘉沒能在兩位神醫的聯手醫治下活下來,那是他命該如此;而現實情況卻是,郭嘉的病被兩位神醫給治好了。然而郭嘉卻並不願意轉投到敖烈的麾下。李儒為此不知道勸了郭嘉多少次,可是郭嘉始終沒有改變初衷。只是答應不會回到曹操的陣營中,以報答華佗和張仲景的救命之恩,卻死活也不肯就此加入北漢的陣營。在百般勸解始終收不到成效之後,李儒隻好無奈的把這件事稟報給了敖烈。由敖烈來決定對郭嘉的處置。
當敖烈聽到事情的整個始末,得知鬼才郭嘉就在燕京的時候,心中立刻升起了想要和這位鬼才見上一面的**。即使不能收復這位天縱奇才,但至少不會讓敖烈的心中留有遺憾。更何況,敖烈相信,以郭嘉的才智,想必他早已看清楚了天下大勢的走向。想要說服他,其實並不難,難的是該如何讓他克服心理上的障礙,站到舊主曹操的對立面上來。
在李儒的帶領下。敖烈來到了郭嘉暫時居住的房間外,以眼神示意李儒暫時離開之後,敖烈伸出右手,輕輕地在房門上敲了兩下。
房間中,郭嘉中氣十足的聲音昭示著他的舊疾已經不複存在了:“我說文憂,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三天兩頭的來騷擾我,我不是已經答應不再回曹公的陣營了嗎?你還想怎樣……”當郭嘉打開房門,看到門外站立的並非是李儒,而是敖烈之後,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呆呆的看了敖烈足足十個呼吸的時間,這才開口說道:“原來是攝政王親自駕臨了,如果攝政王是來勸嘉效力的話,還請免開尊口吧。”
敖烈輕笑了一聲,出聲辯駁道:“奉孝猜對了,孤就是來勸你投效的。若奉孝執意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話,恐怕你的損失,會比孤的損失更大,所以,孤勸奉孝還是聽完孤的話之後,再做決斷如何?”開玩笑,敖烈可是鬼谷十三篇的正宗傳人,縱橫論那可是修煉的爐火純青的,豈能讓郭嘉三言兩語就給頂回去的?
“哦?卻不知攝政王適才所言,嘉的損失在何處?”郭嘉被敖烈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給吊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開口問道。
敖烈面帶微笑,向著郭嘉身後的房間內一指,道:“奉孝不打算請孤這位說客進去坐坐嗎?”郭嘉聞言,側過身體,讓出了一條通向房內的道路,撇著嘴說道:“相進就進吧,反正你是主人,我只是俘虜罷了。”
邁步進入房中,敖烈在一把椅子上穩穩地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從桌子上拿起茶壺,動作緩慢的向一隻茶杯中倒滿了茶,然後放下茶壺,這才對郭嘉說道:“久聞奉孝乃是天縱奇才,有鬼才之稱,孤想請教一下奉孝,可能從眼前茶水中,看出些什麽來嗎?”
郭嘉不屑的哼了一聲,沉聲說道:“攝政王是想通過適才倒茶的動作來提醒我,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嗎?若是如此的話,嘉的這條命,還請攝政王收回去吧。”
敖烈搖頭笑道:“孤並非此意,是奉孝理解錯了。即便孤想要收回你的命,恐怕你也不一定願意給孤,這大好河山,萬丈紅塵,真的是你說能舍下便能舍下的嗎?如果你能,那你也就不是浪子郭奉孝了。奉孝乃是風流才子,想必對茶道也一定有著很深的體會。君子喝茶,謂之曰品,士子喝茶,謂之曰飲,可若是莽夫喝茶,則只是用來解渴,絲毫體會不出品茶的意境了。品茶如此,天下大勢亦如此。當今天下,各路藩王、諸侯盡皆煙消雲散,唯有曹孟德與孤並立於天下間。一山不容二虎,孤和曹孟德早晚必有一戰,以決出誰來統治天下。這就和茶道一樣,那些剛一露頭,就被消滅掉的諸侯們,猶如莽夫,根本不知道天下這盞香茶的味道;曹孟德則是比他們略勝一籌,在亂世之中,一直生存到現在,與茶道相對應的,他可以算得上是士子之流了;而最有可能品味天下的,只有孤!這就是孤從茶水中品出來的味道,不知奉孝認同否?”
郭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你是想說,曹公猶如士子,才華橫溢。但最終卻無法奪得天下,因為他不是君子。而你,你是以君子之心治國,贏得天下百姓的擁護和愛戴。所以才是最有可能一同天下的那個人嗎?”
敖烈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然也!”
郭嘉臉上最初的不屑之色,逐漸消失於無形。有些感慨的歎息道:“沒錯,在這方面,你確實比曹公做的到位。所以,我毫不懷疑。在你和曹公的較量中,你有著更大贏面。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麽關系?我已經答應文憂,不會回到曹公的陣營了,我現在隻想做一個閑雲野鶴,無拘無束的度過此生罷了。”
“你錯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奉孝一身所學。不思為百姓謀福,豈非太過可惜了嗎?據孤所知,奉孝乃是寒門出身,早年間家境潦倒。饑寒交迫。難道這不是你想改變的狀況嗎?不單是你,每一個受過苦的人,都想能改變自己窘迫的狀況。既然我們身負普通人所不具備的能力,就要讓自己的能力發光發熱,使更多受著饑寒交迫的人走出困境,這,才是我們習文演武的最終目的,你說是嗎?”敖烈有條不紊的徐徐引導著郭嘉。
在敖烈的引導下,郭嘉沉默了下來,低著頭一言不發,心中在反覆考量著敖烈的話。敖烈也沒有催促郭嘉,給了他充足的時間去思考。
沉默良久之後,郭嘉終於打破了沉默。他指著自己左胸的位置,對敖烈說道:“你說的這些都對,我這段時間生活在燕京,對這裡的民情也有所了解,說實話,你是一位明主。只可惜,我的心並沒有你那樣寬闊,我的這裡,已經留下了曹公的影子,很難在印上其他人的烙印了。”
敖烈站起身來,伸手在郭嘉的右胸上輕輕拍了一下,緩緩說道:“有些人的心,是長在右邊的,張翼德如是,曹孟德亦如是。所以,世間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變的,都是可以發生改變的,只是你有沒有這個勇氣去做出改變罷了。更何況,你的心,不應該屬於除了你之外的某一個人,而是屬於那些需要你去幫助,需要你帶領他們走出困境的人。”
又是一陣沉默中的思考。郭嘉最終無奈的垂下了手臂,直視著敖烈,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贏了。我確實舍不得死,尤其是在經歷了一次無限接近死亡之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若能答應,我便死心塌地的投效與你。和你一起,把那些想走出困境,需要我們去幫助他們走出困境的人,從艱難中帶出來。”其實在李儒和郭嘉的兩位兩位救命恩人華佗、張仲景的連番勸解下,郭嘉心中的堅冰早已融化的七七八八了, 敖烈今天這番迂回的勸解之法,成為了破除他心中堅冰的最後一股力量,讓郭嘉終於對北漢敞開了心扉。
敖烈露出舒心的笑容,輕笑著說道:“奉孝不必再說了。你的心意,某明白。某絕不會強迫你和曹公直接為敵的。”
見到敖烈一語道破了自己心中所想,郭嘉露出釋然一笑,後退了兩步,對敖烈行禮拜道:“臣郭嘉,參見燕王。”
半路出家,並不代表就不會獲得驚人的成就。郭嘉可以說是最晚投效到敖烈麾下的核心成員,但是他日後為北漢開疆擴土,橫掃八荒**立下的汗馬功勞,卻並不比諸葛亮等人遜色多少,因此,後世的人,將郭嘉放到了和諸葛亮、龐統等人同樣重要的位置上,把他們合稱為“十方全才”。隨著郭嘉的正式投效,十方全才至此完成了聚首,在日後流傳下了一件又一件的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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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實今天大琨本來可以兩更的,無奈網絡太不給力,從10點半一直上傳到11點52分,一直處於上傳失敗狀態,氣的大琨欲哭無淚,又耽誤大家的時間了,真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