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突然之間變得異常的嚴肅“記好了,想保護別人,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這社會就是這樣,他們來吧,隨便來,發現了便發現了,發現了就要他們的命,一次都不留,你殺他一個,他敢來第二個,你殺他第二個,他還敢來第三個嗎?比的就是狠,玩的就是風險,這些東西無法避免,我會安排人跟著你妹妹的,你們自己也注意點,不要擔心,不要怕,那些解決不了問題。”黑虎歎了口氣“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就是讓自己強大,你若不是王龍,你若是屠夫,你會害怕這些嗎?”黑虎笑了,轉身一瘸一拐的拄著拐杖就離開了。
黑虎的這一番話,讓在場的幾個孩子都沉默了,他說得對,而且很對,幾個孩子不約而同的都把目光望向了黑虎的背影。
這一次,黑虎在他們所有人的心目中,都埋下了種子。
三十分鍾以後,王龍一夥人回到了王龍家樓下,大家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大鍾衣服被劃開了,王龍他們讓他買件衣服,就是不知道為啥,這廝就是不買,幾個人自然不能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王慈她們,再讓她們著急擔心,那事情更多。
小哥幾個商量了半天,平靜了平靜自己的情緒,回到家裡面。
王慈和張爽幾個人都急得亂蹦“你們幹嘛去了,電話也不接,真是的,快點,飯菜都涼了……”
福緣賓館,依舊是那個房間,黑虎手上纏繞著滿滿的繃帶。
小五站在黑虎的邊上“虎爺,你這手,要不要再去醫院好好看看,您夠拚的。”
黑虎歎了口氣“幸虧我動作快一步,晚一點,那個孩子性命便沒了”
“虎爺,你也真的該注意注意自己了”
“沒事,一隻手而已,反正也使不上力氣,早都費了”黑虎目光嚴肅“小五,有句話說的特別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黑虎突然之間笑了起來“這群孩子,我都想要,除了龔正……”
“為什麽除了龔正?”
黑虎瞅著小五“龔明堂會讓他的兒子跟我來混社會嗎,他會把我混了的,看來我是時候要跟龔明堂聊聊了,以後龔正必然要走警校,接他老子的班兒,這個孩子,用處最大。”
小五歎了口氣“這得等多少年啊,你看看他們現在。”
“多少年也得等,因為不等,就一點希望都沒有,現在他們就是唯一的希望,劉碩他們那邊什麽時候回來。”
“這些日子吧,他那邊也就三個人,加上劉碩,四個,不過也是,總比咱們現在這樣好。”小五歎了口氣,腦海裡面又浮現了徐榮他們的身影“榮哥”他默默的念叨了一句。
房間裡面又安靜了,黑虎眉頭緊鎖,臉色突然之間有些哀傷。
“老婆,給你買輛奧迪TT吧,那寶馬放家裡給你弟弟開吧。”陳小賢伸了個懶腰“明天再去找找好的地段,再給孩子買套房。”
一個溫柔美麗的長發女子,也30多歲的年紀了“老公,你又發年終獎了?”
陳小賢點了點頭“是啊,老婆,我問你點正經的事情,你說,以後給咱們兒子,送到部隊裡面去怎麽樣?”
“部隊?”長發女子連忙搖頭“去部隊幹啥啊,這得讓咱家寶貝受多大的苦啊,咱們家也不差錢,我可舍不得啊”
陳小賢眉頭緊鎖“當軍人保家衛國有什麽不好的,這個事情得聽我的,讓他去當兵,我給他活動出來一條路,讓他自己扛著走。”
“我才不要,當兵有什麽好的,接你的班兒不好嗎,你就那麽喜歡讓你家孩子去受罪啊,你這當爹的心真狠,你這麽喜歡,你當初怎麽不去”
“媽,我不要去”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連忙搖頭“我陪著媽”
陳小賢有些無奈,笑了笑,他自然不能跟他的老婆說他的事情,他不是怕她不相信,只是怕她無法接受……
陳小賢一夥人從軍營離開,天沒亮,就到了L市,在L市附近的一個小鎮上,四個人下車,把隨身物品拿好,從後面把汽油拿了出來,嶄新的奧迪轎車,倒滿了汽油。
一場大火緩緩燃起,四個挺拔身影,站在原地,衝著軍車敬禮,緊跟著,消失在了夜色。
在夕忠賀家的別墅,夕忠賀和夕陽坐在一邊,陳小賢他們四個也坐在一邊。
夕忠賀笑呵呵的遞給他們一人一杯茶“你們的事情我都會給你們安排好的,新的身份,另外,整容師也依舊都打好招呼了,我從這裡給你們買了一套別墅,你們可以從這裡先修養一段時間”夕忠賀拿出來了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一千萬,四位分一下,辛苦四位了。”
白雲看著夕忠賀,又抬頭看了眼夕陽“謝謝了。”
夕忠賀搖頭“謝我沒用, 謝就謝謝小王越吧,我欠他的,還你們身上了,一樣的,夕陽,好好招待一下幾位貴客。”
夕陽點了點頭“放心吧,幾位請”
白雲站了起來,看了眼夕陽警察製服上面的警銜,他笑了“這麽年輕,職位倒不小。”
“借光,剛升的。”夕陽異常的謙虛,再也沒有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陳小賢從衣服裡面拿出來了一封信“這個是那個瘋子,要交給你們家女兒的。”
夕忠賀看著夕陽帶著這四個人離開,靠在了沙發邊上,一個漂亮的姑娘從二樓下來了,踩著拖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桌子邊,她拿起來桌上面的信,打開信紙,緊跟著,一個六芒星掛墜掉落在了一邊,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鑽戒。
“寶貝兒,請允許我再這麽叫你一次,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還有,我愛你。
我們認識了十年了,在一起分分合合也十年了,這十年的時光,是我王越這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光,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已經沒有了後悔選擇的余地。
我一直以為我聰明機靈得一塌糊塗,直到我叔離開,我才知道,原來我才是最傻的那個,這個世界上最真心對我的人已經死了,他死了,我也就跟著死了,哀莫之心大於死,我想過讓所有的人付出代價,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叔的死,你的父親和哥哥,難逃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