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的,還笑!”他拿著自己手裡面的槍,蹲下,照著宋洋的腦袋上“咣,咣,咣”的連續幾下,緊跟著,他一把拽住了宋洋的脖頸,槍口頂到了他的太陽穴“你去死吧。”
宋洋滿頭鮮血“哈哈”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衝著王越伸出來了中指。
王越也笑了“我喜歡瘋子,他們都這麽說我”正當他要開槍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他的的手腕“六兒,給哥個面子,給他一條活路。”
王越轉頭,看著林逸飛“他欠下的太多了,我要他還,誰都沒有面子。”
林逸飛抓住了王越的槍口,頂到了自己的額頭“張小小替我挨了一槍,救了我一條命,剛才她跪在我面前,讓我給宋洋一條活路,我答應過她的,你給我個面子,給他條活路吧。”
王越笑了“咱們十來年的兄弟了,現在我在你心裡面的地位,都比不過她了,是嗎?”
這個時候,又有兩個人跑過來了,是普智和鐵血,普智,鐵血,宋洋,三個人,都是張小小的家奴,兩個人過來以後,都盯著王越和林逸飛看。
“沒有比不過,就這一次”林逸飛歎了口氣“我欠她的,讓我還她這一次。”
“那他媽是你欠的,憑什麽我來還!”王越吼了起來“我叔的債,誰他媽來給我還!”
“你已經瘋了,你知道不知道!”林逸飛猛的吼了起來“王越,你他媽知道不知道你這些日子在做什麽,你他媽前兩天差點一槍打死我老子,你他媽現在已經沒有人性了,知道嗎?”
王越笑了“是啊,我是沒有人性了,我有人性的時候都他媽當我是傻子,現在我沒有人性了,又全都罵我,好啊,我今天放過他,改天他還會回來找我的,他也是個瘋子,不斬草除根,以後必成大患。”
“若是他敢再害你,我林逸飛今生今世,只要活著,就會把他挖出來,凌遲了,給你解氣。”
“那會我或許就看不到了,命都沒了,你還給我解氣什麽?”
林逸飛深呼吸了一口氣“若是命都沒了,那我林逸飛絕不苟活,定當賠你這條命。”
“其實你這樣沒意思”王越看著林逸飛,特別的平靜“你們這都是在逼我,張小你,你就要逼我。”
王越衝著林逸飛伸出來了大拇指“嗯,你是我哥,我是瘋子,我聽你的,因為我沒得選,但是宋洋這些日子做了多少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的,你讓他走吧,他是狗,反過來連你也會咬的,除了他們家主子張小小,剩下的人在他眼裡都是肉。”
林逸飛閉著眼“最後一次,哥這一輩子也不會難為你的。”
王越笑了,把自己的槍收了起來“我要走了,孫東還在等著我。”
“夠了,你們已經把這裡折騰得夠亂了,已經有很多人死了。”
“不,還沒有死乾淨,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除非,我死了”王越特別的平靜“斬草,必須除根,一個,都不要剩。”
“你為什麽變得這麽殘忍,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做了一些什麽,你不是這樣的人。”
王越轉頭“都是被逼的,你明白的,你們都在逼我,飛,哥”王越後面那個哥字,喊得渾濁有力,他兩隻手一隻手伸出來一個指頭“十年,十年了!咱們十年兄弟了!”
林逸飛閉上了眼睛“哥欠你的,哥會還的,欠你的,還得晚點沒事,欠別人的,我不想還得太晚,她會看好宋洋的。”
“你真幽默,她看得住宋洋嗎?”王越笑了,走到了車邊上,他靠在一邊,感覺有些疲憊,順手把煙拿了起來,拿著自己手裡的電話,打給了孫東。
另外一邊,林逸飛,鐵血,普智,把宋洋也給從地上扶了起來,往另一輛車邊上走。
“孫東,我王越。”
“怎麽著,宋洋結果了沒有?”
“結果了,你現在從哪兒呢,我這就回來找你。”
“你可算有消息了,我在老地方,跟陳小賢他們在一起呢。”
“他們幾個沒事吧。”
“沒事,都受了點輕微的小傷,無大礙,幸虧命大。”
“這就好,等著我,我就到,另外,金仲翀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不清楚,夕忠賀剛才來過了,他和夕陽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你趕緊回來吧。”
“他們父子倆吵什麽。”
“那個誰”孫東楞了一下“夕鬱也回來了。”
王越當時就壓抑了,直接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孫東在電話對面歎了口氣“多余的我就不說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你們兩個的事情, 我聽說過很多,十年的感情麽,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她回來也是正常的,這裡畢竟是她的家,這個事情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沒辦法,你回來也會知道的,她在這邊等著你呢。”
王越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給孫東說話,只是把電話掛上了。
他聽見了車子發動的聲音,他知道宋洋走了,他叼著煙,轉身,看著那邊的林逸飛,還沒有說話,突然之間,就聽見了一聲槍響,宋洋從車子裡面打出來了第一槍,第二槍還沒來得及打,就被車子裡面的普智給製止了,鐵血破口大罵了一句“草泥馬,宋洋!”接著猛的一發動車子,直接就跑了。
這一槍徑直的打到了王越的胸口,王越看著鮮血從自己的胸口緩緩流出,他靠在了車子邊上,他盯著對面的林逸飛,他突然之間笑了,嘴角的血跡也流了出來,煙掉在了一邊。
他看著林逸飛瘋了一樣的叫喊著衝他跑了過來,他衝著林逸飛伸出來了大拇指。
這是他最後的意識。
“還琢磨呢”秦軒打斷了王越的思維“每次拿這把槍,你都要糾結好一會兒,有意思嗎,都過去了。”
王越笑了笑,又把玩了把玩這手槍“其實孫東從澳洲帶回來的這玩意,真心好用,比你們的,我用著都順手,也不知道這孫子又跑到哪兒去了,說起來,也怪對不起他的。”說完,他又玩了玩槍,扯開了自己的衣領,看了眼自己胸口的那處觸目驚心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