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園園抱著女兒悶頭坐在沙發上,她察覺到李飛騰已經走下來,不過她沒有抬頭看他。
直到一個紅色的本子映入她的眼簾的時候,上面寫著結婚證三個字,讓高園園瞬間驚訝的抬起頭來,她連忙拿過手裡打開,裡面有她和李飛騰的一張合影,什麽章都蓋的有,持證人就是她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
“為什麽不跟我一起去領呢?”高園園抬頭委屈的問道。
李飛騰摸了摸鼻子,他說道:“我也沒有自己領,我只是把所有證件交給了燕京市民政局的官員。”
高園園撇了撇嘴,她又接過他手中的另一個結婚證還有戶口本。
打開新戶口本一看,第一頁戶主是李飛騰,第二頁是他母親張若英,第三頁是她,戶主關系夫妻,第四頁是李媛霏,關系長女。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李飛騰平靜的看著她,實際上這些證件對他而言太小意思了,早就打招呼全部辦妥了,只不過想在過年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高園園又提到這個話題。
他作為一個男人,被自己的深愛的女人老是懷疑緊張,這種潛意識的不信任,太傷人心了。
“嗯……”高園園甜蜜的嗯了一聲,她也反應過來,抬頭溫柔如水的瞧著他,撒嬌的聲音求饒道:“老公我錯了,老公你真棒,老公親親我。”
“行了行了,別把我寶貝女兒碰到了。”李飛騰故意從她懷裡抱過女兒,他就轉身不理睬高園園。準備往別墅外面逛逛。
高園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就是要瞧瞧女兒哭的時候。看他怎麽向自己求饒。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李媛霏居然不哭,任由著她爸爸抱著走了出去,把高園園弄的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她馬上就站起來跟著跑了出去。
別墅外面傳來了開心喜慶的笑聲,光是聽聲音,就能感受到一家三口的和諧幸福美滿的狀態。
有人幸福,有人就不幸福。
年底的寶島冬天也刮起了大風。一股西伯利亞冷空氣席卷而來,海面上波濤洶湧,天空陰沉黑暗,仿佛一頭可怕的怪獸,隨時會把地圖上的一個扁葉小島吞噬掉。
這天晚上,香江、寶島新聞氣象台都發布了七級黃色台風,不過對於在沿海生活的人們來說,七級只是小意思。
住在香江島旁邊的李飛騰,他明顯能感受到外面強風陣陣,海風呼嘯著。來到了陽台,和高園園一起望著下面的海岸線。平常的沙灘已經一片狼藉,看不到任何的人。
即便是李飛騰知道自家的房子處在高處,除非十級以上的台風直接經過,否則是不會出事的,但他心裡依然有些膽顫心驚,能感覺到大自然可怕的力量。
“好不我們不住香江了吧,女兒都睡不著了。”高園園從後面摟著他的腰部說道。
李飛騰輕輕點點頭,他想明年就應該在燕京郊區籌建自己的大宅院,住在燕京即便是霧霾也比台風好一些,不過倒是要注意的是防暴雨,在燕京未來的十幾年裡,暴雨災害也引發了不少的百姓傷亡,特別是趕上堵車的高峰期。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李飛騰的座駕應該可以換成私人直升飛機之類,相對來說飛機比轎車更安全一些。
眼皮子一直在跳著,他突然想到了在寶島的孟庭薇,雖然她前世的命運是很安好的,可跟著他已經發生了改變,心裡也有些擔心她的安全了。
讓高園園去睡覺,來到了書房裡,李飛騰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她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孟庭薇的母親,當她告訴李飛騰,孟庭薇前天已經帶著孩子來到了香江,並且好像是要見一見高園園,徹底的把他給嚇到了。
“飛騰,不是我沒有跟你聯系,而是聯系不上你,她也聯系不到你,你又不來寶島看她和孩子,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你聯系到她,跟她好好談談。”
“嗯,伯母,我知道了。”
李飛騰掛了電話後,他有些失魂落魄了,孟庭薇居然帶著孩子來到了香江。
她會住在哪個酒店?
他想了一下,立馬就跑到了臥室內,一邊穿著外套,一邊看著驚訝的高園園,點點頭說道:“我有急事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了。”
“哦……”
高園園看著他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她站在窗戶旁遲疑了半天,連忙囑托保姆陳媽看好孩子,她在李飛騰出去之後,讓一個保鏢開著她的賓利車,跟在了後面。
這個保鏢不知道什麽情況,但他能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連忙的暗自操作,給前面的隊長李牧發過去了信息。
奔馳車上,李牧收到了短信後,他嚇了一大跳,側臉說道:“老板,夫人跟上來了。”
“什麽?你怎麽知道的?”李飛騰嚇了一大跳,他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先去李老頭家。”
沒多一會,李牧指了指倒車鏡,而李飛騰也果然看到了遠遠跟在後面的高園園的賓利車。
不得不說,她挺聰明的,讓保鏢車速開的很慢,也不知道跟保鏢說了什麽,就一路這麽跟上來了。
可是,每個保鏢都是李飛騰的人, 她也是知道的。
李飛騰苦笑了起來,心裡想明白了,高園園知道她根本不可能發現什麽,但是又不可能無動於衷,這一次的跟蹤,更像是一個警告,或者說告訴他,你已經露出了破綻,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她也變聰明了。”
奔馳轎車來到了李鄭明家裡後,他沒有再出去,而是和李鄭明坐下來聊天。
“看你的樣子,又遇到解不開的死題了吧。”李鄭明拿著茶壺,抿了一小口笑道。
“是啊……我現在是被情所困,請求李大師指點迷津。”李飛騰點點頭,他真的是愁的頭皮都發麻,絲毫都沒有解決的辦法。
李鄭明沉吟了一下說道:“事情其實很簡單,無非是兩種解決方法。”
“那兩種?”李飛騰連忙坐起來,認真的盯著他,這個老頭歷經風雨,見過太多的人和事情,肯定是能比他這個當事人能看的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