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怡,怎麽也不去玩玩呢?”趙鐵柱站在曹子怡旁邊,說道,“今天這風,可還是不錯的。”
“不了。”曹子怡搖了搖頭,“我還是喜歡看別人玩,然後將他們的樣子都記錄在我的畫裡面。”說話間,曹子怡就拿著畫筆在畫板上勾勒了幾下,一個簡單的輪廓就已經顯現了出來。
趙鐵柱也不多說話,只是沉默著。
“想什麽呢?”曹子怡難得的也有點好奇的看著趙鐵柱。
“沒想什麽。”趙鐵柱搖了搖頭,“就想明天的官司。”
“呵呵,明天的官司要是打贏,你打算怎麽做?”曹子怡問道。
“也沒怎麽做,民事訴訟贏了的話,我就提起刑事自訴,到時候委托給余大洋就可以了,然後我要去一趟德化。”
“找雁妮?”
“嗯,不止,還要去找一個故人,一個老朋友,很多年沒見了。”趙鐵柱說道。
“哦?什麽人呢?”
“老施。”趙鐵柱的眼裡出現一絲追憶,“我在高中的時候,最好,也是最崇拜的一個人。”
“能讓你這麽崇拜,肯定不是一般人。”曹子怡說道。
“那是當然的。”趙鐵柱點了點頭,“有興趣聽一下老施的故事麽?”
“可以。“曹子怡點了點頭。
趙鐵柱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老施,是在我高一下學期的時候轉學過來的,他是一個很獨特的人,頭很大,身子吧,有點胖,但是和頭比起來,卻也有點比例不夠,只是許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的、老施在剛進我們班的第一天,就讓我對他產生了很重的興趣,因為那時候老師讓他做自我介紹,他就直接說,我是老施,當時可把我們一群人給逗樂了,我們的老師在那邊臉色那個難看啊。
後來我才發現,老施真的是無愧老師這個名頭啊,各種考試,只要有他參加的,絕對不會第一名,他從來都是60分及格線,150分卷,肯定隻考90分!每科都這樣,數學英語生物化學物理,每科都是及格線,不會超出一分,甚至於連語文,都是在及格線上,要知道,語文可是有作文的,那貨竟然連作文的分數都能算的清清楚楚的,可見他對我們語文老師,得有多了解啊!!”
“哦?這倒是挺奇葩的。”曹子怡笑著說道。
“當然奇葩,每科都60分,這可是和每科都滿分是一樣的難度啊,因為他得把錯誤的題目的分數都完整的控制在40分,這就是說,這四十分,他是有把握絕對做錯,那60分,是有把握分數全拿的,那時候我第一次看到他每科都六十,還嘲笑他來著,因為我雖然有些科目不及格,但是也有的考的不錯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老施考了越來越多個60分,這就讓我沒在震驚了,我們老師也跟著震驚了,特地問他為什麽每次都隻考60,然後老施就說了,考試分數不在高,只要及格就可以了,何苦浪費那麽多時間再去拿分?”
“這搞的我們班主任十分不滿,特地下了死命令,說你要是再敢隻考60分,那就處分你!結果老施不鳥他,後來,老施還真被處分了,而且是考一次處分一次,最後都嚴重到留校察看了,然後老施怒了,在接下去的一次考試中,悍然拿下滿分,是全滿分!!英語語文數學生物化學物理,總共750分,他竟然考了滿分,這下子就引起全校的轟動了,校長親自出手,把他的所有處分都給撤銷了,班主任更是把他當神人一般對待,只是那次之後,老施又回歸到了60分的狀態,只是那時候的班主任,卻是再也不敢對老施說什麽了。”
趙鐵柱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根煙,叼在嘴上,卻是沒有點燃。
“老施這人,最喜歡做的,就是給人講道理,講歪理,比如,他會教我們如何泡妞,然後每次找真人實驗,老施都經常铩羽而歸,只是別的很多人用這法子,都有不少成功的,再比如,他會教我們以後出社會了,要怎麽做人,怎麽巴結上司,反正,老施通常就是能把一個很複雜的道理,簡單的用一兩句話給解釋清楚,有一次物理老師問,什麽是萬有引力,老施說,拉SHI不是從嘴裡出來,而是從屁股出來,這就是萬有引力了。當時把我們物理老師都快搞瘋了都。”
“那你是怎麽和老施成為好朋友的?”曹子怡問道。
“哈哈,這事兒還得從一件事說起, 那時候,額,我的女朋友,是司茹,你知道吧?”趙鐵柱問道。
曹子怡神色不變,點了點頭,“我知道。”
“那時候我還是學校裡的混混,然後晚上晚自習結束後,送司茹回家後,結果在我回家的路上碰到有仇家堵我,對方十多個人,我就一個,那時候我也沒有現在這樣,所以在乾趴下兩個之後,也被人給按住了,然後,老施就在這時候出現了。”
趙鐵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老施剛好跟在一個女生身後,好像是在檢驗他的泡妞大法,只是那女生對老施卻是視而不見,老施走著走著,就看到我了,然後就問我是不是被人打了,我尋思著大家是一個班的,我被打了,你可不要也跟著受牽連,所以就讓老施自己快走,結果老施就說,我看你和我挺有緣的,就幫幫你吧,然後老施就特牛逼的,特冷酷的樣子走向了對方。”
“結果,就三下,老施被人三下就給乾趴下了,然後我倆就一起被人揍了。”趙鐵柱說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老施那個大頭被人給開了個口子,然後跟我一樣被人給按在地上,只是老施比我慘,因為他一邊被人打,還一邊叫喚著各種大道理,比如打人是不對的,是低俗的行為,再比如你們現在打了我,等我以後有錢有小弟的時候,我再打你們,這就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家不如坐下來喝杯茶看個電視玩個遊戲,什麽事就都過去了,結果愣是把對方給搞毛了,丟下我,十多個人就招呼起了老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