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認命地撇了撇嘴,慕容歡顏拿了長杓攪了一下粥,香氣四溢。
加了空間泉水的粥味道都格外不同啊。關了火,她探頭望了望門外,提高聲音問道:“你們要不要吃點粥?”
男人甲和乙同時搖頭:“謝謝,不用了。”
開玩笑,現在這種敏感時期,他們哪敢跟她呆在一屋還吃她親手煮的粥?他們家老大的醋勁不是一般人頂得住的。
不吃更好,她本來就煮得少!
其實第一眼過後她就想起來了,這兩個男人她昨晚應該是見過的,就在拳場的觀眾席上,當時他們的表現跟周邊的狂熱份子不太相同,更像是在好好地研究誰能夠贏得比賽,所以慕容歡顏對他們的印象還是挺深的。
而認出他們來之後,她就突然冒出一身冷汗,她想起來了自己昨晚在擂台上對潘斐和王森的那兩個擁抱!
“你們...”慕容歡顏試探著問:“不是專程來h市找我的吧?”昨晚看到他們之前她還沒有跟尉遲北壤吵架呢,所以在拳場應該只是偶遇吧?
男人乙道:“不是,昨天上看到慕容歡顏小姐時,我們還不知道你跟尉遲北壤先生的關系。”
“你們不要先生小姐地叫了,你們不就是那家夥的人嗎?一飛說話都沒你們這麽累。”慕容歡顏聽他們開口閉口“尉遲北壤先生”、“慕容歡顏小姐”的就頭暈,她感覺這兩個男人就是在裝正經。
果然,一聽她這麽說,兩個本來姿態筆挺的男人立即就松懈了下來,男人甲甚至露出了點兒吊兒郎當的意思,“大嫂很爽快!不過昨晚我們不知道你跟我們老大的關系,所以不好意思,把你上擂台擁抱那兩個男人的事情跟我們老大說了!”
慕容歡顏覺得眼前發黑。果然,這兩個男人也是八卦體質!
真混蛋啊!
可是尉遲北壤竟然沒有提這兩次擁抱的事情,難道是還要留一點以後再跟她算帳?
慕容歡顏這麽一想心底竟然有了點森森發寒的感覺。
她是不是要考慮找機會主動先認錯?悲催,為什麽到了最後,她竟然還要認錯
尉遲北壤這個人,她都不知道要說他實在是太聰明,還是實在太無恥了!
“你們要是不說,指不定現在不用過來當門神呢!”她沒好氣地說道。
兩個男人面色一僵,對視了一眼,是這樣嗎?
慕容歡顏撇嘴,將支票拿了出來,遞給了兩個臉色也不太好的男人,“把錢收回去吧,尉遲北壤那邊要用還有,你們應該不用留在這裡了”
男人甲和乙哪裡用得著她說,在剛才聽到這丫頭乖順如小貓一句一句哄著他們老大的時候就猜出來了。
雖說他們氣得一肚子火,被自家老大因為醋勁大發耍著利用著來調*教女人,但是他們也只能吞了,哪敢去理論。
拿了支票,兩人頭也不回地飛衝下樓跑了。
慕容歡顏拿出保溫壺裝了粥,準備出門的時候望了眼屋裡,自上次家裡被翻然後她把沙發什麽的叫人收走之後,家裡有些空啊。顏爸顏媽還不知道她又買了王家的房子呢,得跟他們說了之後再商量看看要搬到那邊去住還是這邊再重新買張沙發。
她可不指望這事能瞞著顏爸顏媽,都是鄰居,遲早會傳到他們耳裡。她剛想到一個好主意,他們不是都覺得尉遲北壤很好嗎?以後要花到什麽錢,就說是尉遲北壤的錢好了。
就算他們要說,搬出尉遲北壤來,他肯定能夠把這問題完美解決。那個超多心眼的男人!
慕容歡顏覺得自己實在有些沒用,被人家這麽耍著,現在心情竟然還不錯。唉,這輩子栽了。
兩人走後,慕容歡顏提了粥鎖門準備去醫院,剛下七樓,鄰居大哥的門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探出頭來看了看,見只有她一個人才松了口氣打開門。
“霉神啊...不,歡顏啊,你現在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不過現在這社會風氣啊不是很好,你向來是個好孩子,可不能跟著學壞了啊,人還是要自愛自尊自強。”
慕容歡顏莫名其妙:“大哥你說什麽啊?”
“有些人雖然能給你好的經濟,但是人品不行啊,而且這種人都會有好多個伴侶的,歡顏啊,你可不要被騙了”
敢情他是以為她被包*養了?慕容歡顏反應過來頓時哭笑不得,“常大哥,我謝謝你的好意了,謝謝啊。”
沒再理會他,她飛快地下了樓。
誰知道剛下樓就有人攔住了她:“歡顏啊,你這是去哪裡呢?今天那個大老板還要繼續來談房子的事,你現在是你們家的代表,你得留下來啊!”
“叔,我要去醫院看我爸媽,房子我不想賣,不用留下來了啊。”
她應付了幾聲急急地出了大院,一路朝醫院跑去。
進了醫院,她看到了住院部的垃圾桶,突然想起來前生死的那一個晚上,她提著蛋糕來醫院,結果薑石諷刺她太胖,讓她把蛋糕直接丟了的事情。
恍如隔世。
搖了搖頭,她進了大樓,上了電梯,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門。顏爸顏媽還在睡覺。本來他們在開餐館的時候都習慣了很早起床乾活的,住院之後卻是好像松懈下來,每天還睡得晚一些。
就在慕容歡顏開始每天用泉水給顏爸顏媽煮粥天天到醫院照顧他們時,尉遲北壤則在極度忙碌之余感受到了七級運珠的威力。
一億八千萬到帳之後他就買了一套房子,他有預感,以後慕容歡顏一定會常到澳門來的。如果說她所說的運氣霉氣成立,那有什麽比賭更容易來錢?
當然,現在她還要上大學,他其實並不希望她早早地進入這麽一個紙醉金迷的圈子,他更喜歡她身上還有些單純的、蠢蠢的,清新的好騙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一種小嬌俏。
這幾天他在這裡見多了那些穿梭在賭場中的豔麗女子,或是有故意打扮得清純的,可是她們的骨子裡其實已經染了風塵,其實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一個真正的少女和打扮出來的少女之間的區別。
也正是因為見得多了,他才更想念更喜歡慕容歡顏那個樣子。
特別是想起她那天弱弱地說他是她唯一的男人時,他總有種想馬上衝到h市去的衝動。
這天,他從賭桌上下來,一飛眉開眼笑地端著籌碼去兌換。
“老大,最近你手氣實在是好極了啊,要不咱什麽事都不用做了,天天來賭不就好了!”
尉遲北壤跟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每天吃的飯都不是到胃裡去,而是吃到腦子裡了吧?”
要他當職業賭徒?每天都泡在賭場裡?
別說他受不受得了這種日子,就說這個地方也不是那麽大,他是要跟賭王叫囂還是要等著被各大輸到哭的賭場老板聯合起來對付?
再說,賭,賺得過在賭場後面收益的人?
笨。
簡單來說,他其實就是不喜歡賭錢,特別是當運氣好到爆的時候,越賭越多越贏錢,他卻是越覺得沒勁。
當你不管拿到什麽牌,對方的牌都會比你差、你都知道自己會贏了,賭其實也失去了賭的興奮和刺激。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估計會嘔血。有多少人想一直贏啊,竟然還有人嫌運氣太好贏太多沒意思?
一飛嘿嘿笑著。
兩人剛出賭場,尉遲北壤給了一飛一個眼色。
他就說,贏得太出格是會招來老鼠的。
兩人沒上車,乾脆順著對方的意往沒人的地方走,走到一處視角暗處時,後面幾個男人追了上來,一下子就就他們包圍了。
“喂!小子,我們廣爺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
尉遲北壤眉一挑。
一飛卻心中咯噔一下。他們這段時間在這裡活動,有些人樂意接納他們,與他們合作,有些人只是態度不明,但至少還算客氣,唯有這個廣爺,是明確地表示要掃他們出這地界的,那就是一塊硬石頭。
廣爺,還是黑豹的乾*爹。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廣爺已經放話出來,說絕對不會跟我會面。”尉遲北壤淡淡地說道。
“你小子聰明啊,廣爺是不屑見你,是我們大小姐要見你!”那個男人說道,“別說哥不指點你,我們大小姐可是廣爺的掌上明珠。”
這意思是,如果討好得了大小姐,廣爺那邊好說話?
一飛後退了一步,趕緊低聲道:“老大,你可不要出桃色事跡,你和大嫂要是再吵架,我可扛不住。”
尉遲北壤瞪了他一眼,這小子!
“回去告訴你們大小姐,如果要談合作的話,就找他。”他將一飛推了出去。
一飛頓時挺了挺胸膛,道:“對,我先去見見你們大小姐,成不成交?”
幾個男人交換了個眼神,還能這樣的?
“耍我們呢!”其中一個男人愣了一下就猛地喝道:“把他們兩個都抓回去!”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