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販子紅姐已經被抓了一個多星期了,她現在也整天也是提心吊膽,更要命的是,下個星期就要開庭了,她心裡後悔死了,自己當初為什麽貪小便宜幫助那夥人拐賣人口。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她望著黑乎乎的地天花板,心中那股絕望正在一點點地侵蝕著她的神經,販賣人口,可是重罪,如果那幫人還不出手,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供出他們她自己最多只是一個從犯,了不起判個四五年而已。
“咣當”就在紅姐思索的那一刻,牢房的鐵門大開了,一個穿著製服女管教衝著裡面大喊一聲:“陳美紅,有人看你!”
聞言,陳美紅迅速地從自己的鋪位上爬了下來,她朝著女管教一臉諂媚的笑著追問道:“幹部,到底是誰要看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女管教面無表情,說完她就帶著陳美紅出去了。
幽暗,深邃的過道,那漫無盡頭的黑暗,潮濕,她仿佛正在穿梭在一頭野獸的血盆大口裡。
這一切讓陳美紅感到異常不安,她的神經不由地繃緊了,時不時地回頭張望著。
女管教將陳美紅帶到一處荒廢已久的囚室後,她轉身離去了,陳美紅立馬感覺到不對勁,她朝著女管教身後大叫著:“幹部,這裡不是會客室!”女管教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似的,只顧朝著前面走去。
“阿紅!”囚室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陳美紅的臉色大變,她連呼吸都快停止了,她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在昏暗的燈光下,陳美紅算是看清了對方相貌,她差點驚訝地叫了出來,“你,怎麽進來的?”她身子不由地朝後面退了好幾步,她眸子中的恐懼在急劇地攀升著,眼前這個男人才是她這一輩子的噩夢,永遠都揮之不去。
“阿紅,你沒有把我們供出來?”男人伸出一隻粗糙的大手,托著陳美紅的下巴,冷冷笑道。
“沒……有!”陳美紅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男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很好,你沒有騙我們,告訴你,公安局裡也有咱們的人!”一股寒意從陳美紅的尾椎骨直灌她的天靈蓋,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上滲了出來,順著臉頰不斷地朝下流著,她的身子不斷地打著哆嗦。
“阿紅,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殺你,可惜啊……!”男人露出了一副憐香惜玉的表情。
陳美紅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抱著神秘男子的大腿,像一條死狗一樣可憐乞求著:“不要殺我,我……對你們還有用,我可以繼續為你們做事!”
“你確實對我還有用,可是,我不想秘密讓其他人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男人身上那股殺意越來越濃,他的笑聲雖然不大,卻讓陳美紅從骨子裡感到了一種絕望。
“救命啊!”突然,陳美紅衝出囚室,他一邊跑著,一邊嘶聲力竭地大吼著。
“找死!”男人從腰間摸出一把六四手槍,黑乎乎的槍口已經對準了,陳美紅的背心,“砰”地一陣巨響,一個子彈從陳美紅的後心鑽入,左胸鑽出,她身子瞬間撲倒在地上,抽動了幾下,她那對死不瞑目的眼睛再也沒有了生機。
很快,幾個管教將陳美紅的屍體拖了下去,地上的血跡被清洗的乾乾淨淨的,好像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摩耶那,人販子死了!”山鬼神情肅穆道。“嗯?”段浪心頭一驚,他抬頭盯著山鬼,臉色陰沉道:“到底是怎麽一會事兒?”
“小的猜測,這樁案子可不是一般的人口拐賣那麽簡單,可能有另外一股神秘勢力,正在悄悄地侵蝕淞江!”山鬼毫不保留地將自己內心的猜測說了出來。
段浪閉上眼,沉吟了片刻,他神色平靜,語氣淡然道:“這些事情看似偶然,其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摩耶那高見,您讓屬下查訪張雄的背景,一下之下,這個人確實非同一般,他在淞江市雖然不是什麽一流勢力,可是連長江幫這種百年老字號都很給他面子,松江不少要員多與其有來往!”
“果然是硬骨頭,張雄的事兒先放在一邊,我倒是要看看,那一搓人到底想幹什麽!”段浪冷冷地笑道。
“是,摩耶那!”山鬼應聲道。
“另外,咱們的人最好不要攙和進去,要記得借力打力!”段浪補充了一句。
“小的明白!”說完,山鬼如同一陣風地消失了。
翌日看守所裡傳來了消息,人販子陳美紅趁上廁所之際企圖越獄,結果被武警擊斃,新聞媒體上只是輕描淡寫提了幾句,並沒有引起多少人關注。
一個報刊亭前,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子,朝著報亭的老板道:“老板,給我一份今天的《淞江日報》!”男人對於那些娛樂緋聞花邊新聞,還有什麽官樣文章根本沒興趣,翻了幾頁,他的目光落到了一行不起眼的小字上,他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冷笑,看完後,男人直接將報紙塞進了垃圾桶,他攔下了一輛的士飛快地離開了。
“色胚子,你住哪裡不好,那種地方,好像鬧鬼誒?”葉璿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道。
“咱們認相識是不是那個從那個地方開始的?”段浪壞壞地笑道。
“你……”葉璿臉蛋紅撲撲的,她只是用好看的俏眸惡狠狠等著眼前這個色胚子,“本小姐的美好人生就被你毀了!”
“說不過你!”段浪將一碗拌好的涼皮送到她跟前,笑眯眯道。
“今天本小姐心情不錯,不跟你計較了!”葉璿拿起筷子,胃口很好地吃了起來。
“色胚子,我一直想問你,你那天隻用了一招,我就趴下了,你究竟還有什麽瞞著我?”葉璿用審問犯人語氣道。
段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將一杯雪碧推到葉璿的面前,“你答應做我的二房,我就告訴你!”
“你,你怎麽不去死!”葉璿都快氣瘋了,這色胚子腦子裡裝的竟然都是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其實你的身手還不錯,就是實戰經驗少了點!”段浪掏出小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酒,皺著眉頭。
“哼,本小姐在警校可是連續三年的自由搏擊冠軍!”葉璿很不服氣道。
段浪徹底無語了,這丫頭就屬於那種胸大無腦的隊伍,警校的自由搏擊冠軍摻水太多,另就衝著這丫頭的身份,警校的那些領導,還有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哪裡敢亂來,要是遇上什麽悍匪路霸,這丫頭估計就蔫了。
“搏擊高手,快吃吧,待會我還要回那地方!”
“白癡,家裡如花似玉的美嬌娘不要, 去哪裡做什麽啊!”段浪只能苦笑了,不是他不想回去,就算他已經和歐海玲冰釋前嫌了,心裡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隔閡,他想等過段時間再說。
將葉璿送到月圓山莊後,段浪朝著自家的方向望了望,他還是沒有朝那邊走過去。
“摩耶那,您還是去看看歐小姐吧?”山鬼多事道。“我的事兒就不管了,我要的東西快點弄過來,老子天天都是十一路車,你們當老子是鐵打的!”段浪笑罵道。
“是!”山鬼訕訕地笑了笑,段浪的身後閃過一道黑影,這丫的又不見了。
“小姐,已經十一點半了,段先生不會回來了!”萍姨一臉心疼地勸慰著。
從下班後,從來不踏足廚房半步的歐海玲竟然主動買菜,還幫萍姨打下手,弄了一桌子耗好菜,給段浪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都沒有回音。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從六點半等到現在,可憐天下父母心,萍姨看了如何不心疼,她又無能為力。
“萍姨,把東西都倒了,我去睡了!”歐海玲看了看手機,她從沙發上起身,一臉心灰意冷道。
“可是?”
“忙完之後,你也休息吧!”歐海玲托著疲憊不堪的身子,緩緩地上樓去了。
“我這是怎麽了?他跟我有什麽關系,只不過是形式上的夫妻而已!”歐海玲帶上門,她靠著房門,她臉上卻掛著一絲異常淒楚的笑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