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微微一楞,他這一拳雖然隻用了三成力,可是混沌本命神光的威力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這個林寒卻隻被燃燒了一層皮膚,這實在有些出乎白蒼東的意料之外。
“奇怪,為什麽你能夠傷到我?自從我晉升侯爵之後,師父就再也沒能傷到我了。”林寒低頭看著自己胸膛之上,那裡一片皮膚被除去之外,露出裡面的血肉,只是與普通人的血肉不同,林寒的血肉晶瑩玉白,幾乎看不到血色,也沒有像普通人那般血如泉湧。
白蒼東笑了笑:“看來你還不是最強侯爵,連我這個再普通不過的侯爵都能夠傷到你,你又怎麽可能是天下最強的侯爵。”
“沒有道理啊。”林寒依然低頭看著胸前的傷口,不過只是一會兒功夫,那傷口就已經在冰光中自愈,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白蒼東看的眼睛有些發直,這等強悍的體質,恐怕他只有在化為亂古混沌體之時,才能夠與之相媲美。
“怎麽樣,你還想要我的君王令嗎?”白蒼東看著林寒問道。
林寒沒有理會白蒼東,突然間飛身而去,轉瞬間就到了數千米之外,站在一棵大樹下,對著隱藏在樹上的一個侯爵叫道:“你下來打我一拳。”
那樹上的侯爵大怒:“小子,你不想要命,大爺就成全了你。”
那侯爵沒有白蒼東那麽好的脾氣,出手就直接用了武器,巨劍上赤光化為層層光環。向著林寒旋殺而去。
叮叮當當!
那些看似光華無匹的劍環。斬在林寒的身體上面。卻似瓷器撞上了山壁般,全部碎裂開來,而林寒的上卻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這樣才對。”林寒不理那臉色大變的侯爵,飛身又回到白蒼東面前:“剛才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你再打我一拳,若是你這一拳還能傷到我,我扭頭就去,君王令我也不要了。”
“林兄弟。你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啊。”白蒼東笑眯眯的看著林寒說道。
“哪裡不對了?”林寒皺眉道。
“我傷不了你,你就可以拿到我的君王令,但是我可以打傷了你,你卻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你說這是不是不合理?”白蒼東看著林寒說道。
“依你說,如果你傷了我,我要怎麽做?我可沒有君王令給你。”林寒楞了楞。
“君王令我已經有一枚了,你再給我一枚我也沒有用,這樣吧,我傷不了你。君王令歸你,如果我再打傷了你。你就當我十天的保鏢,十天的保鏢就可以抵上一枚君王令,這個交易夠公平了吧?”白蒼東笑著說道。
林寒低著頭思索了好一陣,才抬起頭看著白蒼東說道:“十天的保鏢就可以抵的上一枚君王令,這很公平,就這樣說定了。”
“好,那你準備好了,我可要打了。”白蒼東活動了一下手腳,握了握拳頭,笑著對林寒說道。
林寒站直了身子,挺起了胸膛,大聲對白蒼東說道:“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白蒼東一拳打出,拳頭上灰焰閃爍不定,對準的位置依然是林寒的左側胸膛。
就在白蒼東打中林寒胸膛的一刹那,林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白蒼東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打進了水裡一般,完全用不上力道。
林寒的胸骨下凹,然後猛的一彈,頓時把白蒼東的拳頭彈了出去。
“這樣應該是我贏了吧?”林寒一臉忠厚老實的模樣看著白蒼東說道。
“為什麽你不仔細看看你的胸口呢?”白蒼東笑吟吟看著林寒。
林寒低頭一看,臉色頓時變了,灰色的光焰正在他的皮膚上跳耀,胸前的皮膚已經綻開了一大片。
“怎麽樣,你服不服輸?”白蒼東說道。
林寒的臉色變幻不定,好一會兒才歎息道:“願賭服輸,既然是我輸了,我自然會遵守諾言,保你十天不死。”
“你說的話我能信嗎?”白蒼東看著林寒說道。
“我沒有說過半句假話,你為何不能相信我?”林寒撿起白色裘皮大衣,披回身上,笑眯眯的說道。
“說假話的人,總會有破綻,總會有被揭穿的時候,說真話的人騙人,那真是騙死人不償命,相比之下,我更怕說真話騙人的人。”白蒼東說道。
“無論你信不信,我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在十天內,只要我不死,你沒有人能夠動要你的命。”林寒不在意的說道。
白蒼東坐回黑牛獸的身上,繼續向著君王宮的方向前行,只是身邊多了一個林寒赤足狂奔,緊隨於黑牛獸之後。
“商雨痕,你怎麽看?” 白蒼東和林寒遠離之後,不遠處的大樹後走出兩個人,一個是大商會的商雨痕,還有一個卻是古長青。
“那個叫林寒的小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實力似乎頗為不俗。”商雨痕說道。
“實力好壞都沒有什麽差別,我顧忌的不是面具侯爵或者什麽林寒,而是面具侯爵腰間掛的那柄刀。”古長青面帶怨恨的說道。
“那柄刀真像你說的那麽厲害嗎?”商雨痕雖然從古長青口中知道了魔祭刀的恐怖,可是他卻並不怎麽相信。
“那柄刀令上百的侯爵差點全部變成傻瓜,如果不是我母親花了極大的代價請邪羽公爵出手,我現在恐怕還是一個廢人,你說那柄刀厲不厲害?”古長青冷漠的說道。
“就算是超級武裝,似乎也不應該有那種強大的力量才對,你見過那柄刀,你說那會不會是一件王者武裝?”商雨痕問道。
“王者武裝,你覺得有侯爵能夠掌握王者武裝嗎?”古長青不屑的說道。
“說的也是,如果真是王者武裝,區區一個侯爵,別說是握在掌中了,只怕連接近的資格都沒有。”商雨痕想了想說道:“既然不是王者武裝,那就是一件擁有極為可怕的特權的超級武裝,只可惜我們卻沒有奪下那武裝的能力。”
“能不能奪下那件武裝,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想要的是那個王八蛋的命。”古長青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噬白蒼東的血肉,邪羽公爵雖然抹去了他心中的陰影,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對女人完全生不出反應,無論多美的女人,多麽誘人的畫面,他的小夥伴都一直垂頭喪氣,沒有一點活力,如果不是小夥伴的其它功能一切正常,古長青真的以為小夥伴已經壯烈犧牲了。
“這個卻是容易,侯爵中排名在二十之內的強者,據我所知,至少有七位動身前來,只是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會出手,不過有一個人只要一出現,只要他想要面具侯爵的命,那麽面具侯爵就必死無疑。”商雨痕微笑著說道。
“什麽人?”古長青驚訝的問道。
“號稱侯爵級之中第一人的龍神絕。”商雨痕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麽侯爵級中的第一人,那是我表哥宇文劍生不屑於去爭,若是我表哥肯出手,天下第一侯爵什麽時候能夠輪的到那龍神絕。”古長青不屑的說道:“我已經傳消息給我表哥,他很快就會趕來,在他來之前,讓那龍神絕去試試面具侯爵有多少斤兩也好,能夠殺了就最好,就算不能殺,等我表哥來到之後,那面具侯爵也是必死無疑。”
商雨痕笑了笑,並沒有反駁古長青:“不過龍神絕似乎被什麽事耽誤了,恐怕短時間內應該沒有辦法趕過來,其他幾位侯爵級的強者應該快到了,就是不知道什麽人會忍不住先出手。”
“那還用猜嗎?必定是那伍明烈,此人情性暴烈,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只怕他不會像其他侯爵那般有耐性,只要他來了,就一定會立刻出手。”古長青冷哼道。
“這話說的有道理,不過伍明烈雖然是個匹夫,可是他的實力卻絕對不弱,且不說他的大烈神照劍法已經練到了極致,侯爵級之中罕有對手,只是他所煉化的那盞無妄不滅長明燈, 就足以讓他立於不敗之地,侯爵級之中,只怕除了幾位身負奇異命燈的侯爵之外,余者都對他那盞命燈沒有一點辦法,伍明烈之所以如此勇武,多半也是因為點燃了那盞無妄不滅長明燈的關系。”商雨痕說道。
“說的也是,伍明烈擁有無妄不滅長明燈,面具侯爵定然不是他的對手,唯一的變數就是那柄刀,如果伍明烈抵擋不住那古怪的刀,就算他的無妄不滅長明燈再厲害也沒用。”古長青說道。
“就算伍明烈抵擋不住那柄刀,卻也給了我們觀看那柄刀的威能的機會,以後再有人出手對付面具侯爵,那就更有把握了。而且,我也想要看看那柄刀到底有多麽可怕。”商雨痕眼底閃過一道厲光,說到對白蒼東的仇恨,他也不比古長青少多少,現在白蒼東正拿在手裡觀看的《七旋刀》秘籍,那可是他手上最珍貴的寶物之一。
盤旋於山間石階,一雄壯的漢子橫臥其上,身子完全擋住了去路,手裡拿著一個大酒葫蘆,正自痛飲。
“伍明烈,他竟然也來了,這次那面具侯爵恐怕要吃大虧了,弄不好還要弄了性命。”許多侯爵看到伍明烈,都紛紛繞道而行,根本不敢與他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