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妃凰楞在原地,看著白蒼東出城而去,最終還沒有動一動。
看著楚妃凰的模樣,青羽騎士神se古怪至極,白蒼東的最後幾句話說的太過霸道,關鍵是最後一句“這是命令”,他竟然敢命令楚妃凰,而楚妃凰竟然真的聽了,這可是除了邪羽公爵之外,從未在其他任何人身上發生過的事,讓青羽騎士等人都在心中暗自猜測白蒼東到底是什麽身份。
“這樣也好,總好過主上去冒險。”洛華騎士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你們跟來幹什麽?”白蒼東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萬驚城幾人。
“勸你不要出城。”萬驚城淡淡地說道。
“我們不想陪你一起死,所以請你留在城中,等我們想到辦法為止,或者現在就丟掉那枚該死的君王令,你想去哪裡都行。”劍盾騎士說道。
“你們似乎又忘記了我說過的話,現在我是主人,你們是騎士,有種你們就站在我面前,阻我出城試試看。”白蒼東竟自向城外而去。
萬驚城四人又驚又怒,可是最後還是不敢阻攔白蒼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出城,他們畢竟是白蒼東的騎士,生死全在白蒼東的一念之間。
“成為他的騎士,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選擇。”萬驚城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沮喪和無力。
“事已至此,怨天尤人也是無用,我們跟出去看看吧,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能夠保下他的命。”苦竹騎士無奈的說道。
“怎麽可能保的住。不知道有多少侯爵在城外等著要他的命。消息一但傳開,想要殺他的侯爵只會越來越多,到了最後,就如同那青羽騎士所說,整個光之第一階的侯爵,幾乎都將是他的敵人,就算他再如何強,也只是一個伯爵。而我們同樣也只有伯爵級的實力,又怎麽可能和天下的侯爵大戰?”劍盾騎士氣呼呼的說道。
“唉,看看再說吧,這家夥真的完全肆無忌憚,我現在是徹底相信了,他確實有兩個王者級的敵人。”聖言騎士苦著臉說道。
白蒼東走出車前城的一刹那,許多跟著他出城的侯爵都是殺機勃勃,可是直到白蒼東走出了近千米,卻也沒有一個侯爵向他出手。
因為沒有人知道白蒼東到現是什麽樣的實力,在虛偽的神之假面下。沒有一個侯爵能夠看穿他的真正實力,所以沒有一個侯爵願意冒險向他出手。
若是一擊不中。周圍那麽多侯爵都在虎視眈眈,豈不是要為他人做嫁衣,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結果卻變成了大家都不出手,只是一直跟著白蒼東。
“怎麽,這麽多人沒有一個人敢出手嗎?”白蒼東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目光從周圍或明或暗跟隨他的侯爵臉上掃過。
“這樣你們敢不敢?”白蒼東突然釋放出自己的生命神光,將其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大數無量級的本命神光,他竟然是一個伯爵,連侯爵都不是!”頓時有人驚叫出聲,刹那間便有數道人影向著白蒼東飛she而去,許多距離白蒼東頗遠的侯爵,也都拚命衝向他所在的位置。
所有人侯爵都沒有想到,一個能夠拿出公爵級的冰晶蛟之卵和侯爵級的焚玉龜之卵的人,竟然還只是一個伯爵。
伯爵在他們眼裡自然是隨手就可以斬殺的貨se,原本不敢出手的侯爵,現在心中都是萬分的後悔,早知道他竟然只是一個伯爵,一刀斬了搶走君王令便是,恐怕其他侯爵根本反應不過來,君王令就已經到手了。
“啊!”紫影一閃,那幾個最先衝到白蒼東身前,yu要斬殺白蒼東的侯爵卻突然身首異處,
異樣的光芒中,幾位被斬的侯爵複生,一個個駭然後退,後面衝過來的侯爵也都刹住了腳步,驚駭的看著白蒼東正自將那柄紫se像孩童練刀時使用的木刀插回腰間。
根本不屑於看那些侯爵一眼,白蒼東向著從楚妃凰那裡問明的君王宮方向而行。
周圍明裡暗裡跟著白蒼東的侯爵不下百人,可是竟然沒有一人敢於阻攔白蒼東,與剛才的不想不同,現在他們是真的被嚇到了,一刀斬了五個侯爵,這哪裡是什麽伯爵,分明就是一頭凶獸。
白蒼東根本沒有把那些侯爵放在心上,至少要點燃了七盞命燈以上的侯爵,才有與他一戰的資格,他也不是真的要去君王宮,至少他現在沒有打算要去。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白蒼東走了十幾裡,終於有一位強大的侯爵忍不住攔下了他。
“留下你的名字,我天華侯爵劍下不斬無名之鬼。”那身著天藍se鎧甲的侯爵,手中窄細的長劍,直指白蒼東的眉心,劍上噴薄的劍意,依然相隔近百米就要把白蒼東斬成兩半。
“面具伯爵。”白蒼東淡淡地說了一句。
“好,我準許你死在我的劍下。”天華侯爵一聲清嘯,劍光飛閃若天際流星雨,又似百花盛開萬紫千紅,流光異彩耀的人眼花繚亂。
哢嚓!
紫se的木刀劃過虛空,一刀將天華侯爵頭顱斬下,漫天的劍光異彩頓時消失不見,天華侯爵驚駭yu絕,飛身就走,頭也不回的遠去,似流星般消失在遠方。
白蒼東心中驚喜,不能激活威能的魔祭刀,竟然能夠直接斬開點燃了七盞命燈的侯爵的本命護體神光,更是毫不費力的斬其鎧甲和斬開。
“好可怕的魔祭刀,好快的刀法!”萬驚城神se異樣的看著在風中慢步而行的白蒼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不是刀法,他並不擅長刀法,那只是一式直劈,無論劍法刀法之中,都有這麽一式。”劍盾騎士搖頭道。
“這只是剛剛開始,一定還會有更加強大的侯爵級強者到來,而且會越來越多,他支持不了多久,我們該怎麽辦?”聖言騎士擔心的說道。
“沒有辦法。”苦竹騎士輕歎道:“這裡不是暗之第一階,我們也不是以前的侯爵了,現在我們只能夠祈禱,希望他能夠走快點,能夠活著走到君王宮吧。”
白蒼東卻沒有如苦竹騎士所願,他走的很慢,似乎是在郊遊散步一般,不時還停下來欣賞路邊的風景。
“他這到底是在幹什麽?難道還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劍盾騎士實在看不出白蒼東想幹什麽。
實際上不只劍盾騎士,聖言騎士、萬驚城、苦竹騎士他們也都看不懂白蒼東到底要幹什麽,甚至連一直跟蹤著白蒼東那許多侯爵,也都不明白白蒼東在幹什麽,為什麽不全力趕往君王宮,還這樣慢騰騰的,仿佛就像是等著人來殺他一樣。
白蒼東沿著山道緩緩而行,一人卻坐在山道中喝酒,那人長發似風,隨著山風肆意的飛舞,一身青布衣敞開著懷,露出裡面古銅se皮膚,還有那結實似鐵的肌肉。
此人全身上下沒有一件武裝,唯有腳邊放著一把刀,一把刀又直又長,卻沒有刀尖的刀,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把尺,可是尺子的一側卻閃爍著令人心寒的光芒,告誡著人們,它是一把刀而不是一把尺。
“斷刀侯爵胡九!”頓時有人認出了那在山路上喝酒,擋住了白蒼東去路的人。
“這下我們沒有機會了,沒想到斷刀侯爵胡九竟然在這裡,那人已經是個死人,天君令只怕要落到胡九的手裡了。現在能夠與胡九一戰的侯爵,在整個光之第一階也不會超過一百個,這種地方卻是連一個都沒有。”一個侯爵無奈的說道。
山道上,白蒼東打量著那擋著山路的男人,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閣下的酒不錯。”白蒼東看著胡九說道。
“你懂酒嗎?”胡九沒有抬起頭,只是一手搭在盤著腿上,一隻提著酒葫蘆打轉,眼睛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酒葫蘆。
“不懂。”白蒼東直接說道。
“那你怎麽知道這是好酒?”胡九有些意外的抬起頭,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白蒼東。
“因為一個人能夠在這種地方如此專心的喝酒,那麽他喝的酒一定是好酒。”白蒼東笑道。
“哈哈,你說的很有道理。”胡九笑了起來。
“閣下的刀也不錯。”白蒼東打量著那把刀說道。
“你懂刀?”胡九又問道。
“不懂。 ”白蒼東再次搖頭道。
“那你又怎麽知道這是一把好刀?”胡九又問道。
“一個喝好酒的男人,自然是一個有品味的人,一個有品味的人,自然不會用一把不入流的刀。”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胡九笑了起來:“你的人也不錯?”
“你認錯我?”這次輪到白蒼東反問了。
“不認識。”胡九搖頭道。
“既然不認識我,你又怎麽知道我是一個好人?”白蒼東雙目眯起來,目光落在胡九的身上。
“因為死了的人,便不會去傷害別人,不會傷害別人的人,自然就是一個好人。”胡九丟開了手中的酒葫蘆,反握住放在一旁的刀,整個人瞬間變的冷凜如刀,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駭人的銳鋒之氣,仿佛整個人都與那斷刀連為一體,化為了斷刀的一部分,彌補了斷刀的缺陷,成為了一柄真正光芒四she的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