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是清晨,四周有著蒙蒙薄霧,絲絲環繞,使人感覺有些發冷。
不過溫度雖然低,氣氛卻有些火熱,人聲嘈雜,議論紛紛不絕於耳,都在討論著秘寶山的一些記錄,以及難關的一些技,還有彼此之間的秘寶點。
秘寶點是能夠販賣購買的,一點秘寶點相當於一百兩銀子,這是市價,火熱的時候甚至能夠炒到二三百兩銀子,不過向來都是有價無市,畢竟能夠進入武院之中的人不缺那麽點銀子,而且秘寶點需要闖過關卡才能得到,並不容易,沒有人舍得將自己的心血賣掉,都想著,如果能夠在武院畢業之前弄到一件血玉級武器,到時候帶著從軍,且不說有多少威風,就說增幅實力,保證存活率,都是非常重要的。
這事關小命,自然很少有人肯將其出手。
不過是個人難免有些缺錢的時候,或者畢業之後也沒有湊夠一百點,還不如拋售掉,再加上有錢的土豪可不要太多,所以秘寶點一旦出現便會立刻被人搶購一空。
秘寶點除了販賣之外,還能夠當做代價交換,比如做任務的時候,可以用秘寶點請一些學生來幫助完成任務,雖然會在軍功點上有所減少,但任務的完成率便會提升很多。又比如能夠置換一些珍貴材料,低階武器之類。
因為於此種種,秘寶點的價值可以說非常之高。了解到這些的周離心頭更是火熱,這件很是普通製式武器他早就有些使不慣,覺得實在是太輕,並且他還有著一種感覺,若是自己用盡全力的話,這一字長槍怕是很容易就會壞掉,所以已有著計劃,想要換一柄更厲害的。
就算沒有辦法獲得血玉級武器,湊夠數十個秘寶點,購買一柄白銀級武器也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武器的等級和氣運的等級相互呼應,白銀級武器便是白色氣運之人使用,不過現在的周離若是使用血玉級武器的話,會立刻在威力上增幅很多。
“秘寶山第一關,假山切割,有十七個小難關,三個大難關,共計二十個難關,幾乎每一個呼吸都會有著一次難關。”齊令隨意介紹說道:“所謂的難關,出現之時,便會有很多假山碎石片飛速衝來,幾乎密密麻麻,你可以選擇將它們全部擊碎,或者用盡一切手段躲避掉,若讓碎石片碰撞到你的身體上,所接觸的面積超過三寸,便會自動輸掉。如果你無法在三十息之前衝過難關,也會自動輸掉。”
“似乎很難的樣子。”周離接話道。
“何止很難,是非常的難。”齊令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光說這些,你怕是不知道有多少難度,等你親自試一試便知道,這假山切割是多麽的難。”
旁邊也有人感歎道:“我每天的體力能讓我闖二十次的假山切割,但平均十次之中只有一次能夠闖過,以前更是淒慘,記得半年之前,無論闖多少次,卻幾乎沒有一次衝過,幾乎留下了心理陰影!”
“不過第一難關對於甲部的學生難度不算太大,他們已經有著不少人準備開始突破記錄了。”又有一個人接話道。
“真的假的,甲部學生果然厲害啊,竟然已經開始衝擊記錄了?”
“騙你作甚,甲部學生的資源和乙部完全不同,他們已經總結了假山切割的二十個難關的特點,如何突破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惜不入甲部便無法分享到,乙部的學生想要分享最低要繳納五個秘寶點才行。”
“五個秘寶點?還真是黑,不過若拿來販賣豈不是還能賺一些?”
“自然有著協議,絕對不允許販賣與分享,並且每半年假山切割的難關就會有一些變化,若失去了信用,下一次就沒有辦法交易了。”
“你們的消息未免也太落後了?”突然有人嗤笑一聲,這人穿著青衫,顯然是甲部學生,他不屑說道:“已經有一人在石碑上留下了記錄!”
“什麽?已經有人在石碑之上留下了記錄?”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那黑色石碑之上,不多時便發出了驚呼:“果然有人突破了,那是馬乘風!”
“馬乘風?!果然有著馬乘風,記得是甲部的一個佼佼者,很是出色,已經掌握了一絲赤色氣運,武技更是掌握了三四種,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或者實力都是無可挑剔的存在。沒有想到居然已經在石碑上留下了一個名字,他已經走了這麽遠嗎……”
“秘寶山第一難關第七名,嘶嘶,這人好生厲害,居然一口氣就衝上了三個名次,簡直強到逆天啊!”
“何止啊!你們到底有沒有好好看看,第二關赤色木林他也留下了名字,現在是在第九名。他現在才入學二年,假以時日怕是能夠迅速向上,有著這等實力,怕是能夠在第三難關,第四難關上都留下一個名字,或許不久的日子,會正式通過第五難關都不一定!”
“第五難關?從未正式通過的難關?我隱約聽說了,甲部不知道多少學生,天之驕子,也沒有通過,因為其難度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完成的,我一位前輩曾說,將氣運完全轉換成赤色氣運,才能夠有將其通過的可能性!”
“真是路途艱難啊,我們需要走的路實在是太多了。”
聽著這些話,周離不由默然,眼神中卻閃過一些興奮,迫不及待想要試一試,到底有多麽難。
這秘寶山除了難度之外,也有一定的凶險性,據說武院開創以來,在裡面死了三個人,乍一看似乎不多,畢竟幾百年來只有三人死了算什麽,但若是算上數千的重傷之人,那就顯得有些恐怖了。
第一難關假山切割能夠同時讓三個學生闖關,所以隊伍前進的很快,不多時就要輪到周離了。
然而就在此時,後方傳來嘈雜的聲音,有著學生不滿的怒問:“做什麽!”
回答那位學生的卻是冷冰冰的眼神,不少學生回過頭來,只見十多個穿著青衫的學生迅速走了過來,那不滿怒問的學生頓時被一個甲部學生隨手一甩,掄到在地,他眼中微微有些恐懼,不敢多說,連忙離去。
頓時眾人全部明白了, 這些甲部學生懶得排隊,直接將人甩開,蠻橫的插隊了。
“滾滾滾!都給老子滾!”一個刀疤臉壯漢,面露猙獰之色,滿是不耐煩的說道:“都活得不耐煩了?擋著道作甚!”
不少乙部的學生嚇了一大跳,連忙讓開,給這些甲部學生讓開道路。
但顯然有不服氣的,僵在原地傻站著,卻被刀疤臉洪寧隨手一甩,直接輪到在地,他痛叫一聲:“你們如此蠻橫,到底有沒有將院規放在眼中?!”
這學生顯然和周離、尹坤一樣,是一個新生,也是個愣頭兒,對此異常惱火。
甲部的學生們見此,頓時一個個哄笑起來:“哈哈哈,洪寧,你居然又被乙部新來的學生衝了一頓!”
“規矩!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規矩!”洪寧面色難看之極,冷哼一聲,腳掌猛地踩下,嘭一聲,幾個石子衝了過去,將這新生臉都劃破,他手掌咯咯作響,冷笑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不知道尊重前輩,你也知道什麽是規矩!?”
“對、對不起!”那新生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顯然被嚇壞了,大叫著,連忙撒腿跑了。
諸多乙部的學生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不過無人說話,沉默著讓開道路。
唯獨周離沒有讓開,他雙眼之中寒光一閃,看向那壯漢洪寧,而那洪寧也顯然注意到了周離,將目光投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