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麻醉彈擊暈的確實是阿米爾汗,這一次他沒有戴鴨舌帽,而是選擇了一隻假發。比·奇·中·文·網·首·發他的臉上也有過化妝,雖然破綻很明顯,但混在數量龐大的球迷之中,要想發現他還真是很困難。
迦陀莎掙扎著想爬起來,但一動就牽扯到了肋骨上的傷口,她頓時又躺了下去。子彈的衝擊力是非常恐怖的,尤其是在近距離射擊的時候,其衝擊力甚至會達到三百公斤。這麽強的壓強作用在一個點上,人體所承認的衝擊就可想而知了!
“不要動,你的肋骨可能斷了,亂動的話有可能會扎壞你的肺。”凌楓關切地道,一邊壓住她的肩頭,阻止她再做爬起來的嘗試。
迦陀莎很順從地躺在地上,沒有再做爬起來的嘗試。
這時泰格倒是爬了起來,他也中了一槍,但他的身體明顯要強壯得多。很簡單的一個區別就是,他的胸上長著鐵餅一樣的肌肉,能抵消一部分子彈的衝擊力,但迦陀莎的胸上卻是軟軟的肉,“避彈”效果弱得可憐。
泰格走到了阿米爾汗的身邊,用腳踢了一下阿米爾汗,後者沒有掙扎的跡象。他對凌楓點了點頭,用這個肢體語言告訴凌楓,讓凌楓放心。
凌楓也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被嚇傻了的球迷和記者們這才回過神來,跟著又一窩蜂地湧了上來。
“凌先生,這是怎麽回事?”一個記者問道:“怎麽會有人刺殺你呢?”
“凌先生,你得罪了什麽人嗎?”另一個記者問道。
“凌先生,槍手是什麽身份呢?”又一個記者問道。
記者們想知道內幕的心非常迫切,他們爭相發問,卻不管他們這樣提問讓場面變得很混亂。就算凌楓想回答他們的問題也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一個的問題。
球迷們也沒法安靜下來,有人問凌楓有沒有受傷,有人在談論發生了什麽事情,有的人在報警。總之,整個演講角都沸騰了,場面顯得亂糟糟的。
“活動就這樣結束吧,抱歉了先生們女士們,有人受了傷,或許還有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你們都離開這裡吧。”神女集團的蘇珊拿著話筒說道。
就她這句話,凌楓真的想給她漲工資了。
一些球迷出於自身的安全問題離開了,一些膽大的喜歡熱鬧的卻還留在演講角。
神女集團的員工也來幫忙疏散人群。
泰格說道:“老板,我們應該離開這裡了。”他將昏迷在地的阿米爾汗扶了起來,扛在了肩頭上。
薇薇安也走到了混血女殺手的身邊,將混血女殺手扛在了肩上。
“我們走吧。”凌楓攔腰將迦陀莎抱了起來。
迦陀莎躺在凌楓的懷中,感受著凌楓那一雙分別摟住她的小腰和大腿的雙手,往常的招牌式的冷漠表情沒法保持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尷尬和不自然的表情。一如她曾經告訴薇薇安的那樣,她的身體還從來沒有被男人碰過,這樣的姿勢對她而言,已經是很親密的姿勢了。
“凌,你沒事吧?”直到確認沒有危險了亨特才走過來,關切地道。
凌楓說道:“沒事,今天就這樣吧,回頭見。”
亨特看了一眼泰格和薇薇安,又說道:“你的保鏢要將他們帶到什麽地方去?這事應該交給警方來處理。”
凌楓說道:“我會交給警方處理的,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問問他們一些情況。我的朋友,你能幫我跟警察說說嗎?”
亨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會為你作證,不過,我建議你將他們送到醫院,然後再想辦法詢問他們你想知道的情況。這樣的話,警察也不好追究你們的責任。”
凌楓笑了笑,“這個主意不錯,警察大概明天會知道這兩個殺手會在什麽醫院接受治療。”
亨特相視一笑,聰明人與聰明人對話真的是一點都不費神。
片刻後,一輛凱迪拉克總統一號和一輛雪佛蘭suburban越野廂車駛離海德公園,直奔泰晤士河下遊的方向而去。
凌楓一行人剛剛離開海德公園,幾輛警車就呼嘯而來。
就像是電影裡演的那樣,接到報警之後警察趕到了現場,但關鍵人物都消失了。
“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發生了槍擊事件,還有人中槍,人呢?這是怎麽回事呢?”帶隊的警官搞不清楚狀況了。他看到了撤離演講角的球迷,還看到了神女集團的員工和亨特,卻沒有看到槍手和中槍的人。
“他們離開了。”亨特說道:“有人受傷了,凌先生說要帶受傷的人去醫院。”
“什麽醫院?”帶隊的警官問道。
“我不知道,凌先生走得很充滿,沒說是什麽醫院,我想應該是最近的醫院吧。你們可以去最近的醫院找他。他是受害者,有人要刺殺他,他的保鏢為了保護他受傷了。我可以作證。”亨特說道。
“那好吧,我先給你做個筆錄。”帶隊的警官說道。
“我也可以為凌先生作證。”蘇珊走了過來。
“我們也可以為凌先生作證。”神女集團的員工也都湊了過來。
同一時間,飛馳的凱迪拉克總統一號裡,凌楓已經用銀針扎了阿米爾汗的受傷的大腿的幾處穴位,止住了他的傷口繼續流血。阿米爾汗不能死在他的車裡,尤其是今天不能死。
“泰格,你找的那個地方還有多遠?”凌楓問道。
“還有幾公裡,那是雷洛的家,只有他一個人居住,沒有別人。我問過他,他的鄰居剛剛搬走,還沒有新的鄰居入住,很安全。”泰格說道。
凌楓點了點頭,“那就好,最好不要讓人看見。”
這時混血的女殺手叫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卻不等她看清楚身在何處,又有什麽人在身邊,坐在她旁邊的薇薇安舉起槍柄就砸在了她的腦袋上。她悶哼了一聲,又昏厥了過去。
“誰讓你醒來的?小婊子!”薇薇安罵了一句。
凌楓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卻不好說她什麽。
迦陀莎呻吟了一聲,有些痛苦地捂住了高聳的胸口。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
凌楓掏出他的金屬小藥盒,從裡面取出一顆大病丸遞給了迦陀莎,“這藥很管用,吃了它吧,它不但能減輕你的痛苦,還能治療你的傷。”
迦陀莎看了凌楓一眼,將那顆大病丸放進了嘴裡吞了下去。果然,一顆大病丸很快就緩解了她的疼痛症狀,一股暖流也從她的尾部蔓延全身,很舒服。肺部受到肋骨的擠壓而造成的呼吸困難的症狀也減輕了很多。
凌楓根本就不需要詢問她有沒有好受一些,因為他自己煉製的藥他很清楚。
“沒想到這家夥還找到了一個幫手。”薇薇安說道:“這個女人是誰呢?迦陀莎,你認識她嗎?”
“她叫濕夜煞,晚我兩年在迪迦大師那裡學習格鬥技能。她練的是煞忌利教傳承下來的一種非常古老的瑜伽術,她的身體非常柔韌,也非常有力量,如果被她纏上,人會像被蟒蛇纏住一樣,窒息而死。”迦陀莎說道。
她說的情況和凌楓在與濕夜煞交手的時候所猜想的一樣,她掌握的果然是一種專門用來殺人的瑜伽術。或許這種在煞忌利教之中流傳的古瑜伽術是近代瑜伽術的前身也說不一定。
“濕夜煞?好奇怪的名字,很拗口。”薇薇安不以為然地道:“再厲害的殺手,不也被凌的頭槌撞暈了嗎?嗯,還有我,我剛才也搞定了她。”說完,她又用槍柄在在濕夜煞的腦袋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一股鮮血頓時從濕夜煞的長發之中滲漏了出來,打濕了一張安靜而秀麗的臉蛋。
印度的女人真的很好看。
“別打了,你想把她打死嗎?警察知道我們帶走了她,沒準這會兒正在海德公園周邊的醫院之中尋找我們呢。”凌楓說道。
“對了,老板,我們得把手機關掉,還得把電池取掉。”泰格說道:“警察詢問了亨特先生之後有可能會給我們打電話詢問情況,他們甚至可以用衛星系統跟蹤我們,找到我們在什麽地方。”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凌楓、薇薇安和迦陀莎,三人跟著掏出手機關機,取下電池。
薇薇安搜了一下濕夜煞的身,她找到了一隻錢包,但錢包裡只有一些紙幣什麽都沒有。不過她找到了濕夜煞藏在袖口之中的袖箭。它非常精巧,就像是著名的遊戲《刺客信條》之中的主角所使用的袖劍一樣,只不過她這個是能發射,而遊戲之中的袖劍不能發射而已。
“這種武器也是你們煞忌利教自己打造的嗎?”薇薇安接下了袖箭,拿在手裡把玩,一邊向迦陀莎問道。
迦陀莎說道:“是的,煞忌利教之中有自己的工匠,非常擅長打造古代的冷兵器。不要小看這些冷兵器,它們不比現在的槍械差,對於暗殺者來說,冷兵器更能起到不留痕跡的效果。”
“我還是覺得槍更好用。 ”薇薇安不以為然地道。
“你小心一點,箭頭上淬了毒,如果它割破你的皮膚,進入你的身體的話,你就死定了。”迦陀莎提醒道。
薇薇安這才將袖箭放了下去。她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心裡卻也認同迦陀莎的說法。很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在大街上刺殺一個人,用袖箭的話,路上的行人幾乎聽不見什麽聲音,但那如果是使用槍支的話,就算是裝上消音器,那也很容易被人聽到槍聲。還有就是,用槍殺人之後會留下彈頭,而警方很有可能會根據彈頭追查到線索。
聽著兩個女人聊天,凌楓這邊也搜了一下阿米爾汗的身,情況大致一樣,他也沒有搜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阿米爾汗的身上只有一些紙幣,一張某個汽車旅館的房卡,其外再沒什麽東西了。
凌楓將房卡拋給了駕駛室的泰格,說道:“泰格,到了之後你讓拉莫斯去這家汽車旅館看看。這是阿米爾汗住過的房間,或許能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