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著呢。”黃舒雅自己拍掉了身上的雪花。

　她真的是很奇怪，先前賴在人家的懷裡不肯離開，現在人家幫她拍一下雪花她都感到害羞。

　凌霄向黑人槍手走了過去。

　艾麗絲的一槍命中了黑人槍聲的心臟，鮮血從致命傷口之中流溢出來，打濕了黑人槍手的衣服，也染紅了一大片雪地，那場面讓人觸目驚心。黑人槍手的手槍掉在地上，槍口裝著消音器，保險也是打開的，不難看出這不是簡單的威脅，他是來要凌霄的命的。

　艾麗絲和頓巴巴幾乎同時獻身，就在擊斃黑人槍手的幾分鍾後。兩人有過短暫的奔跑行為，來到凌霄和黃舒雅的身邊的時候兩人的口鼻裡都喘著白色的粗氣。頓巴巴的手中拿著一支軍用的觀察鏡，還有一支步槍。艾麗絲的肩頭上背著一支輕型狙擊槍。在剛才的狙擊之中，頓巴巴顯然扮演著一個狙擊手觀察員的角色，輔助完成了剛才的射殺行動。

　看著艾麗絲和頓巴巴身上的裝備，還有殺人之後的那份平靜，凌霄的心裡不僅暗暗地猜道:“這兩個聯邦探員不僅是一對搭檔，還能成為一個狙擊手小組，戰鬥素養如此之高，他們真的只是聯邦調查局的普通探員嗎?”

　不過，心中雖然存在著這樣的猜疑，但對於艾麗絲和頓巴巴兩人剛才的援助，他的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謝謝，你們來得真及時，非常感謝。”凌霄誠摯地道。

　頓巴巴咧嘴笑了笑，“下次不會撇開我們乾這種事情了吧?”

　凌霄和黃舒雅不禁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尷尬得很。顯然，他和她剛才的親昵舉動都在對方的視線裡。

　“凌先生，倘若對方派出的不是這個槍手，而是一個狙擊手，那麽剛才你和你的男朋友恐怕已經被乾掉了。”艾麗絲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凌霄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我在這邊又沒有仇人，誰會派殺手來殺我呢?”

　艾麗絲說道:“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能假設對方是想殺科曼奇特洛的人，知道你有可能治好科曼奇特洛，所以就連你也想乾掉了。”

　“我明白了，對方不想科曼奇特洛酋長醒來，開口說話，而我成了他們的絆腳石，所以想除掉我。”凌霄說。

　“你明白就好，以後小心點。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們來處理。”艾麗絲說道。

　凌霄點了點頭，帶著黃舒雅離開。

　艾麗絲和頓巴巴對視了一眼，就在凌霄和黃舒雅離開之後，兩人的嘴角竟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你回去吧，不要在外面過多停留。”回到街道上的時候，黃舒雅松開了凌霄的手臂，又將披在身上的外套摘了下來放到凌霄的手上。

　“你想一個人回去嗎?”凌霄記得她之前說過她在曼哈頓區有房子。

　“是啊，不遠，二十分鍾就走到了，那個殺手已經被擊斃了，應該很安全了。再說了，我也不是他們的目標，你就放心吧。”黃舒雅說道。

　“不行，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凌霄又將外套披在了黃舒雅的身上，然後摟著她的香肩，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想，萬一那個殺手有接應的同伴，剛才那種情況下肯定不敢現身，可你一個女孩子落單之後，他趁機傷害你怎麽辦?所以，我要把送回家我才放心。”

　“凌，你真好。”黃舒雅的聲音輕輕的，幾乎聽不見。她回想起了剛才依偎在凌霄懷裡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又回歸了，這讓她很舒服。

　“對了，你的房子在哪裡啊?”摟著人家女孩子的香肩走了一段路凌霄才乍然醒神過來，是啊，曼哈頓區這麽大，哪套房子才是她的家呢?

　黃舒雅也才回過神來，她看了一下路，苦笑不得地道:“哎呀，我們光顧著走路，方向反了都不知道。都怪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的智商下降了不止一個層次。”

　凌霄，“……”

　黃舒雅的房子在一幢高檔的現代化公寓樓裡，頂層，三百平米的面積，一眼就能將一大片曼哈頓區和中央公園的景色收入眼底。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使用放在窗前的觀光望遠鏡，凌霄甚至還看到了舉世聞名的華爾街，以及那一條象征牛市的銅牛。

　“這裡真不錯，不僅能欣賞到中央公園的景色還能看到華爾街，全世界最著名的金融中心。”凌霄笑著說道，視線卻從望遠鏡上移到了黃舒雅的身上。

　黃舒雅忽然拋來一個東西。

　凌霄接住才發現那是一把鑰匙，他訝然地道:“你這是幹什麽?”

　“喜歡就搬過來住吧。”黃舒雅說道:“我知道你在美國沒有房子，你這段時間要處理神女藥業上市的事情，每個住的地方怎麽行?這裡距離華爾街近，你去談事情也方便。”

　凌霄現在雖然住在拉米兒提供的房子裡，不過等他治好了科曼奇特洛酋長之後他肯定是要離開的，那麽一來他還真是沒有地方住了。住酒店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那實在是太浪費了，而且哪有住在這裡方便呢?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暫時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回國的時候我再還你鑰匙。”凌霄說道。

　“嗯，沒問題。”黃舒雅笑道:“不過呢，你我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親兄弟明算帳，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房租的問題呢?”

　凌霄愣了一下，打趣地道:“說吧，你要多少房租呢?”

　“一兩百萬我肯定不稀罕，不如這樣吧，就當是我包養你了，你看行不行?”

　房租肉償，大概就是這麽一個意思了。

　神女藥業的老總已經混到了需要出賣來交房租的地步了嗎?而地產大鱷黃志強的唯一繼承人也饑渴到了包養男人的地步了嗎?顯然都不是，這只是兩人之間的玩笑，情趣的意義大於實際的意義。

　凌霄知道她是在開他的玩笑，可老是被她這麽調侃來調侃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啊，要是一直遷就和放任她的話，她會越來越過分的。這麽一想，他也決定給她一點顏色瞧瞧了。

　“好啊，不如我就先交個首付吧。”凌霄笑著，伸手解開了襯衣的紐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和有著八塊腹肌的小腹。

　黃舒雅有些不自然了，聲音也有些結巴了，“你、你幹什麽啊?”

　“你不是要包養我嗎?我當然是要乾我份內的事情了。我向你保證，我的技術很好，保證讓你很舒服，讓你超滿意。”說著，凌霄又解開了皮帶的扣子，做出要脫褲子的樣子。

　黃舒雅開始吃不消了，她慌忙轉過了身去，臉紅紅的，聲音顫顫的，“凌霄哥，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麽就當真了啊?快穿上，你快把褲子穿上。”

　凌霄壓根兒就沒有脫掉褲子，她卻以為凌霄已經把褲子都脫了，也難怪她這麽害羞。

　“哈哈，你也有害羞的時候啊?剛才那麽囂張，現在害怕了嗎?”凌霄笑了，“以後可不許再跟我開這種玩笑了。”

　黃舒雅賭氣地轉過了身來，卻發現凌霄已經系上了皮帶，就連襯衣的紐扣也快扣好了。她衝了上去，揮舞著一雙粉拳追打凌霄。兩人的笑聲在房間裡回蕩。

　叮咚、叮咚。

　門鈴忽然響了。

　正處在摔跤狀態的黃舒雅和凌霄頓時安靜了下來。兩個人的姿勢很奇怪，凌霄抓著黃舒雅的毛衣領口，將之大大拉開，黃舒雅的一大片嬌嫩的肌膚便從領口裡曝露出來，白如白雪，潤如軟玉。黃舒雅則抓著凌霄的腰帶，也拉出了一個好大的扣子，凌霄的一條紅色的小褲也曝露了出來，仿佛藏著什麽東西，好神秘好強大的樣子。

　這都是有針對性的攻擊啊，專找要害之處下手。

　不過，這是要弄光對方的節奏嗎?

　如果沒人來打攪，這種曖昧至極的摔跤最終會演變成什麽還真是難以預料的事情。

　那麽，這個時候，會是誰來了呢?

　凌霄和黃舒雅松開了手，兩人對視了一眼，卻都從對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迷惑。

　“會是誰呢?”凌霄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我很少住這裡的，我也不認識這裡的鄰居。”黃舒雅說。

　凌霄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是艾麗絲和頓巴巴?”

　叮咚、叮咚。

　門鈴又被按響了。

　“我去看看。 ”黃舒雅整理了一下毛衣，大步向門口走去。

　凌霄追上了她的腳步，將她拉到了他的身後，然後他將頭湊到了貓眼上去看門外的情況。

　黃舒雅則打開了門邊的一隻盒子，露出了一塊七英寸大小的液晶顯示器，那上面正播放著門外的實時影像--一個亞裔中年女人，她正靜靜地看著貓眼，似乎是知道門後有人在看她。

　凌霄和黃舒雅又對視了一眼，眼神交流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的--無論是凌霄還是黃舒雅，兩人都不曾見過這個女人。

　黃舒雅對著監控顯示器旁邊的揚聲器說道:“你是誰呢?找誰?”

　黃舒雅用的是英語，亞裔中年婦女用的卻是地道的漢語，“我找凌霄凌先生。”

　“找我?”凌霄警惕地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找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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