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四下的向著四周看去,然後一個個都不禁流露出了目瞪口呆之色,無數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全都是城堡裡面的護衛們,那些剛剛從外面衝進來包圍了這裡的護衛們,而此時此刻他們的屍體都躺在地上,殺了他們的是一個個手裡拿著匕首的穿著製服的下人、女傭等等……。
而且顯然,他們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這裡的下人,而是混進仆人的隊伍之中的,冒充仆人身份的赤組織裡面的高手。
這些人是怎麽混進來的,這裡面自然是張司徒的功勞,張司徒苦心經營這麽多年,莊主已經換了一個又一個,他則早就已經趁機在莊主的府裡安插了一些自己的人,所以在宴會之前,張司徒就已經利用這些便利,將赤組織裡面的一些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插了進來,這些人的實力並不算很強,最強的也才是精英級,還有很多的普通高手,但是赤組織裡面的人一個個都有著自己的信仰,悍不畏死,就像是被張司徒囚禁一年多的鍾鳴一樣,這才是赤組織最為可怕的地方。
一部分的護衛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余的護衛還沒等反應過來,那些早就混進來的赤組織的人就已經衝殺了過去,雙方戰成了一團,雖然互有死傷,但是赤組織的人隱隱的佔據了上風。
張司徒看著方壽年一臉震怒的樣子,冷眼旁觀,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若是讓方壽年那麽輕易的就將赤組織的人給擺平了,他計劃了這麽久的時間,豈不是全都前功盡棄了……好戲還在後面呢,這只是剛剛開始罷了。
方壽年一臉震怒道:“這是怎麽回事?他們是怎麽混進來的!”
現在去問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的必要了,眼見周圍的護衛們紛紛被殺死,方壽年身邊的幾個宗師高手迅速的將方壽年和一旁的楚南給保護了起來。
此時周圍的護衛們與對方暗藏的奸細已經打成了一團,方壽年震怒道:“李洪荒怎麽還沒過來?”
張司徒的嘴角露出一抹陰險,要李洪荒來做什麽,難道你嫌死的還不夠快麽?
現在的一切都按照張司徒的計劃之中,他不可能親手殺了方壽年,而是要等兩邊拚的差不多了之後,最後由赤組織的人將方壽年給乾掉,那個時候赤組織肯定也是損失慘重,然後李洪荒再登場,幫助他擺平掉赤組織,他就可以借助著李洪荒等勢力,登上莊主的寶座了。
等待了這麽多年,這一天終於算是來臨了。
曹殘手底下的那四個宗師頂級的強者互相看了一眼,正打算動手,石達開忽然又大喊了一聲殺,當先衝殺了上去,其他人也都蜂擁而上,曹殘的四名勇將雖然實力強悍,都是宗師頂級,但是對方的人數眾多,除了兩個宗師頂級強者以外,還有眾多宗師級以及精英級高手,不但不落下風,反而逼迫的這四個悍將節節敗退。
張司徒忽然之間從人群之中竄了出去,三步並作兩步的到了方壽年的身前,壓低了聲音說道:“莊主,派你的貼身護衛上去幫忙吧,否則一會兒恐怕他們不是對手。”
方壽年這個人向來謹慎小心,但求自保,但是眼見曹殘留下來的那四個人落入了下風,心中知道若是拖延的太久,一旦那四個人支撐不住了,恐怕對自己不利,他身邊此時還有兩個宗師頂級,四個宗師中級的強者,他回過頭對其中一個宗師頂級強者吩咐道:“你上去幫他們一把,盡快將他們那群精英給乾掉,然後再一起乾掉其余的嘍囉。”
這人答應一聲,直接衝了過去,他加入戰場之後,五大宗師頂級強者,頓時和對方十余人戰了個旗鼓相當。
方壽年略微的松了口氣,張司徒暗中給了方壽年身旁的另外一個宗師頂級強者一個眼色,那人會意,忽然之間回過身去,砰砰兩聲,身後四個宗師中級強者之中,其中的二人被他打翻在地,一掌震碎了心脈,其余兩個宗師中級強者反應過來,與這人對了一掌,這人被那兩人聯手之下,倒退了四五米遠,而那兩人也同樣向後連連倒退了兩三步。
忽然之間發生的變故,讓方壽年整個人都措手不及,眼看著這邊發生了變故,剛剛過去幫忙的那個方壽年的王者頂級的貼身護衛一個失神之下,胸口被一把利劍插上,憤怒的他一掌拍在對方的腦門之上,在擊殺了赤組織的一個宗師高手之後,他也搖搖晃晃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方壽年身邊僥幸沒死的那兩個宗師中級強者迅速的抓住了方壽年的胳膊,也不去理會旁邊的楚南,抓著方壽年迅速的向後退出了五六米遠,落在地上之後,方壽年怒吼道:“張頜,你是叛徒?”
原來方壽年的這個宗師頂級的心腹叫做張頜。
張頜此時此刻哪裡還有往日裡的那種畏懼之色,一臉得意的笑道:“方莊主,當初你不也是背叛了之前的常莊主,然後你才上位的麽?莊主之位,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天看起來你是敗了。”
方壽年恨得咬牙切齒,回過頭怒吼道:“李洪荒怎麽還沒來!”
然後對著下面的眾人大聲喊道:“大家不用擔心,曹殘馬上就會擺平劍十二,李洪荒也會馬上過來,這些漏網之魚,今天會統統一網打盡!”
“恐怕沒那麽容易吧。”張頜向著方壽年逼近了兩步,下面的那些錢莊裡面的大人物們一個個都沒有戰鬥力,目前方壽年的身邊只有兩個宗師中級的高手保護他,張頜這個宗師頂級的強者面對那兩個宗師中級強者,勝負都有可能在一線之間!
而就在這時,楚南卻旁若無人的向著門外走去了,大通錢莊裡面的大人物們一個個都震驚的看著楚南,敵我雙方兩邊卻無一人去管楚南,任由楚南離開了大廳,走到了城堡外面。
而在城堡之外,劍十二此時此刻彎著身體,嘴裡面喘著粗氣,看起來已經受了重傷。
曹殘獰笑著,他的身上也有幾道劍痕,但是看起來都不太深,這個人的防禦力變態一般的可怕。
楚南在旁邊站了起來,語氣平靜的問道:“劍十二,用我幫忙麽?”
“不需要!”劍十二咬了咬牙,道,“他殺了太多我們大通錢莊的弟兄,當年我的父親也是被他……這個人要由我親自來殺。”
“那好吧。”楚南心中知道若是自己這個時候選擇出手,就相當於瞧不起劍十二了,隻好忍耐住,看了一眼曹殘之後,說道:“小心一些,這個人的實力很強很強。”
“我明白。”劍十二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剛剛被曹殘兩拳打在了身體上面,一陣氣血上湧,到現在還有點氣息不勻呢。
他再一次用長劍指向了曹殘,曹殘看了楚南一眼,獰笑道:“我倒是小瞧了你,你恐怕不是陳長老的兒子吧?”
楚南笑道:“本來以為你這人屬於沒有腦袋的那種,我也小瞧你了。”
“好,好,等我殺了他,再來殺你!”
曹殘整個人帶著一種狂暴的力量直接衝向了劍十二,劍十二同樣持著長劍直奔著曹殘而去,兩個人此時此刻都用出了自己的全力一擊,劍十二所用的是他的第十一劍,除了同歸於盡的第十二劍以外的最強一劍,而曹殘的手掌竟然不可一世的直接向著劍十二的第十一劍抓了過去。
就在曹殘的手掌抓在第十一劍之上的時候,長劍帶著一種恐怖的鋒利直接刺進曹殘的掌心之中,突破了他猶如金屬一般的防禦,曹殘怒吼一聲,掌心雖然被刺穿,卻一把抓住了劍身,用力一拗,劍鋒立刻斷成了兩半,然後他手裡抓著那半截劍,劃出一道恐怖的寒光,一刀斬在了劍十二的右手手腕之上,劍十二的嘴裡發出了一聲非人般的慘叫之聲。
曹殘又一劍險些砍斷劍十二的另外一隻手,雖然最後偏離了幾分,卻仍舊深入骨髓。
曹殘獰笑一聲,正要繼續,忽然之間頭頂一個黑影籠罩而下,他倉促之間,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直接向著半空之中拍去。
楚南與曹殘兩掌相交,曹殘向後倒飛出了十多米的距離,然後楚南撿起劍十二的斷手,同時將劍十二一把攙扶住了,同時點住了劍十二手臂上的穴道,阻止血液繼續的迅速蔓延,他聲音凝重的說道:“你先堅持一下,這個人由我來擺平。”
“不行。”劍十二的聲音甚至都有些發顫,他的身體也在顫抖,疼的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但是卻異常的堅定,“這人要我親自來殺。大通錢莊裡,換了一個又一個的莊主,可是唯獨他……這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還好好的當著他的長老。他就是大通錢莊裡面邪惡的來源,就是方壽年這種人的劊子手,太多的人死在他的手裡……。”
“有普通人,大人,孩子,老人……還有我們赤組織裡面的人……這個殘忍血腥的人,我……必須要和他做出一個了斷。”
“赤組織與他們的了斷!”
“我與他的了斷!”
“正義與邪惡的了斷!”
楚南道:“可是你的手……。”
劍十二的一隻手被砍掉,另外一隻手看樣子也動不了了。
劍十二卻是說道:“我右手被砍掉,就用左手,左手被砍掉,還有雙腳。哪怕手腳都不在了,我咬也要把他給咬死!”
劍十二掙脫開楚南的攙扶他的手,向前了一步:“他非死不可……。”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