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那幾位也先後上前來表示了他們的歉意,並請林如韻原諒,都說了一些華泰集團不能沒有你之類的話,低聲下氣,一點都不敢顯露出不悅之色,一看周洪范的慘狀,再想想自己嘗過的,他們也是怕了,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去報警求助,不過轉念一想,像這種事吧,看不見摸不著,就算是警察來了又能怎地了,說他搞些巫術什麽之類的害人,這話誰信了,還不把你當成神經病送到精神病院去,那就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所以,他們思量再三,覺得還是放棄了周洪范,重新把林如韻扶上董事長的位子,也只有這樣凌無痕高興了,他們的日子才能好過的上來。
當然了,林如韻固然是原諒了對方,不過之前他們作得的確是過份了,心理上還不能完全的釋懷,臉上的神情間自然也是沒多少好臉色,舉止神態間的憎惡之色還是明顯的表露出來,這令得他們非常的狼狽。
這幾位敬過了茶後,在眾街坊的圍觀下,狼狽而去,到是周洪范此時的處境不怎地妙,他並沒得到林如韻的諒解,這會還抽著呢?
好在沒抽得太厲害了,一時半會還暈不過去,縱是如此,也是夠他受的了,這抽過筋的人都知道,那玩意一旦抽了起來,要不了人的命,那苦頭真是夠嗆,有時讓你死的心都有,偏偏還就死不了,事後想了起來,就能駭得你渾身直哆嗦,寒毛自然倒豎起來。
也正因這樣,那些股東們不得不向林如韻低頭,他們也是後悔萬分,早知這樣,當初就不該懷疑凌無痕,一切聽從他的話,把那個帝王綠賭了下來,贏得了凌無痕的信任,自然他也是會繼續留在華泰裡,就不用搞成像現在這樣難堪的局面,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那些股東們都走完了後,周洪范也就不抽了,緩過勁兒後,坐了起來,這臉原本就腫得難看,這時更是難看了,不過他還不得不向林如韻低下頭來:“林董事長!還望你向凌無痕求個情,這個事我再也不敢了,他要是不肯放過我的話,還不如讓我去死了的好。”
的確,那滋味誰嘗了過後都是不敢再起異心了,除非你是個白癡,你骨頭都硬,這折騰得你到最後是不得不低下頭來,再沒了那脾氣。
這時,周洪范只求得凌無痕肯饒了他,就是要他跪了下來他也願意了,更別說是低聲下氣。
也就在這個時候,凌無痕總算是從樓上走了下來,周洪范一見,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當凌無痕走到他的面前時,他的心理再也支撐不住,雙腳一軟就跪了下來。
林如韻楞了楞,卻不以為意,她算是見識過周洪范方才的慘狀了,也難怪這廝怕成這樣,連跪都願意了,他的痛苦可想而知,心頭也是駭然,這凌無痕整人都的很詭詫,難不成這就是風水師的厲害之處。
只是……他又是如何作到這點的?
“知道自己作錯了哪一點了?”凌無痕坐了下來後,這麽把嚴肅的臉朝他瞪了過來,臉上那淡淡的冷笑之色,也說明了他的不悅,單就這表情就叫人痛不欲生了,他要是大發雷霆的話,那還不把人搞死了?
“知道,我知道了,我不該眼紅林董的位子,聯合股東們硬是把她擠了下來,這是我不地道的地方,而且還是在她弄到了資金後才算計她的,我錯了,真的錯了,現在我誠心的向林董事長認個錯,希望得到她的諒解,像這種事今後是絕不會再發生了。”這麽的跪著,只差沒叩下頭來,他到也不是有什麽的狗屁誠心,而是被迫無奈,他也可以不這麽作的,不過……凌無痕一個不高興,還不知會折磨他到什麽時候,一想到那種痛苦的滋味,渾身就直哆嗦,想想一輩子被他這麽折磨著,真就是生不如死了,所以他怎也得低下頭來,就算不是錯,也得承認是自己的錯了。
當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麽的錯了,都說商場如戰場,同是公司裡的股東,那也是一點都不消閑著,明爭暗鬥,爭權奪勢,於公司裡的實控權誰不想掌控了,能不能掌控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了,現在他一敗塗地,自然是敗者為寇了,卻一點悔意也沒有。
凌無痕也沒理會他這些心思,他之前所這麽作,無非是要讓街坊把這事傳去給他二叔一家子知道,再一個就是要把周洪范等人的面子打了下去,令得他們在眾人面前再沒了那威信,今後就算是想乾點什麽也是沒那臉面,沒了威信,誰還會聽他的。
再一個就是,今後林如韻有凌無痕罩著,那些股東就算是想有點別的心思,那也得好好思量一下,你有這膽子,那你有沒那能耐,是否承受得了抽筋的疼痛,這一系列的問題都是讓人深思。
“有沒誠意這個我說了不算,如韻要是說能原諒你了,那你就可以走了,要是你誠意不夠,那就再拿點誠意來,當然你也可以不用這樣,這全憑你自己去怎樣了?不過我們話都說了,機會就那麽一次,你好像都浪費掉了,到不如你回去了吧。”
此時,凌無痕也是有惡作劇的心態,這個周洪范之前不是很牛逼的嗎?有一種咄咄逼人之勢,如果不是自己有這手段,這估計這貨絕不會這麽輕易就妥協了。
遇上這麽一號人物,當然是不可能輕輕易易就放過,怎也得叫他嘗一嘗處在這種尷尬的窘境中,否則他是不可能長這記性的。
周洪范聞語一驚,臉上神色即變,你這不是趕盡殺絕嗎?我都下跪了,你還想怎樣了?有你這麽逼人的嗎?
“林董事長,我都認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的嗎?”
林如韻還沒講話,凌無痕就開腔了:“我們要的是誠意,老周你一點誠意也沒有,這個歉意道不道也沒用處,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你認為很有意義的嗎?”
周洪范又驚又怕,身體一哆嗦,不自禁就叩下頭來,道:“林董事長,我已經很有誠意了,我這誠意也希望你看得到,並原諒我了。”
圍在門口的街坊們一見,都是不住地抹汗,我的媽呀,這什麽情況了?
也實在是令街坊們一度駭然,這個凌無痕平時看著就沒什麽的過人之處,原來吧,被他二嬸欺負著還不是一聲不哼了,因此他在大家的眼中無疑就是一個被欺負的受氣包,可現在一看,這情況不對呀,這些一看就是很有來頭的人了,哪一個開來的轎車價格都是不菲的,放眼在這個街坊上應該還沒這牛逼的人物。
也正是這些看著不簡單的人,居然到這來求凌無痕起來,那情況就不對勁了,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是他們所不知道的,一時半會真就看不出來了。
“老周!你先回去了吧,幾時看得如韻心情好了,說不定她會再給你個機會,今天你機會是用完了,卻表現不出你的誠意來,那也不能怪我。”凌無痕一笑,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別賴在這裡是沒用的,我才不吃你這一套,你是死是活關我毛事了。
周洪范那敢就這麽的走了,他可是被凌無痕整治得毛骨怵然,一想到那抽筋的滋味,一股寒意就由心底冒了起來,一天要是發作幾次,那還讓不讓人活了,眼見著幾位股東都得到林如韻的諒解走人,只有他的“誠意”不夠,這是真的誠意不夠,還是故意整人了。
他也是清楚,自己與林如韻之間一時半會真不好講得清楚,當初自己那麽對付她,換了是自己的話也不可能輕輕易易的放過了對手,不過……凌無痕整人的方法也太那個了,真是叫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想想都會從半夜裡驚嚇跳了起來。
盡管他知道林如韻不會輕饒了他, 可他還是得求著,不然一天幾天的發作誰受得了了。
這時,周洪范再也顧不了什麽面子了,立即向林如韻叩起了頭,還是有響聲的那種,這前額都叩破了頭皮,血也出來了。
眾街坊一見,都是於心不忍,這位年紀怎說也是五十的人了,林如韻看著也就三十不到,人家怎說也是長輩吧,你就硬得起心腸來讓人家跪你,這也太離符了。
當然,他們是不知道周洪范之前是如何的對付林如韻,商場上的事卻不是他們所能理解的,那是各顯神通,什麽手段都使了出來打壓對手,既然凌無痕能夠打壓周洪范成這個樣子,林如韻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把他的臉皮撕得破碎,這種人不狠狠地教訓一頓,誰知道今後他還會搞出什麽事來。
這一次自己借著凌無痕的人脈,先後從永盛集團王偉那貸到了款,還有市長喬東北與銀行方面打了個招呼,也是得到了銀行方面的支的,再加上賭石賺上一大筆,基本解決了華泰集團的財政赤字,卻料不到周洪范居然在這個時候在她背後捅刀子,還把她擠下了董事長的位子,這人也太可惡了,怎能不給他一個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