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得那些打手紛紛爬起撲上,心想你再怎厲害到底是一個人吧,放眼我們這麽多的人還搞不定你一個小子麽。
這一撲上,他們都是發了狠,乾勁十足呀。
卻見得凌無痕也是一撲而上,拳打腳踢,啊啊連聲,也就轉眼的功夫,十位兄弟全都躺在地上動彈不了了。
一時之間,畢哥可是傻了眼了,他這些打手能耐怎樣,他是一清二楚的,雖然說跟那些在道上混的沒法比,可也是夠狠夠凶之輩,隨便拿了出去也是能叫得人心驚膽戰,誰敢對他們這麽無禮了。
卻不想就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小夥子,居然這麽能打,憑著一人之力就放倒了他十名兄弟,好像在他印像當中還沒看過這麽牛逼哄哄的人物。
他這心裡就覺得奇怪了,這位是誰呀?
這麽能打的人,放眼在道上也是不多見,這應該是很出名的人物才對的呀,怎地從沒聽誰講過還有這麽厲害的角色?難不成是自己孤陋寡聞?還是這位是新近出道的?
盡管這樣,畢哥到底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人,一點懼怕之意也沒有,他怎說也是有幾十號人馬的大哥,回去放下話來也是能叫得你吃不了兜著走的人。
所以他一點都不懼怕凌無痕,你能打又有個毛用了,人多力量才大,我有的是人,手下的兄弟不夠你打,老子可以花錢請道上的兄弟來陪你玩,到時看看誰玩得過誰了。
畢哥身上雖然也有功夫,可一看凌無痕的身手這麽好,自己萬萬不是其敵,他就忍了下來不敢亂動,和這樣的人玩拳腳,那不就找揍的嗎?
而且他也是不信凌無痕真的敢揍他,以他的身份地位在這東來市裡,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他冷冷地看著凌無痕,從兜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了一隻,拿出火機打火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兄弟……”他正想要勸說凌無痕知趣一點之類的話。卻見凌無痕一飄而上,一晃之際已是到了他的面前。
啪的一聲脆響,凌無痕就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臉上了,嘴上的那隻香煙也打得不知掉到哪去。
這一巴掌打得甚重,他臉上立即就印起了五個手指印來。
他怎說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在道上也不是無名之輩,誰見了不都得叫他一聲畢哥,給上幾分面子,這種打臉的事真就沒有經過了。
凌無痕一巴掌就把他打得怒火暴天了:“娘的!老子……”
只是他這話才嚷出,這臉上又啪的一響,又重重地挨了一下,這一次打的是另一邊的臉,凌無痕打他的臉,他居然是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這手一抬,臉上就挨上了。
挨了兩下後,不僅是臉腫了起來,嘴角也打破了,連同鼻子一起流出血來。
畢哥大怒,這一次他不嚷話了,抬腳就狠狠地踹去,他見得齊燕芸踹人的腳法,直接命中下身,踹得你反抗之力也沒有了,他是依樣畫葫蘆,也想給凌無痕來這麽一著。
可惜他錯看了凌無痕,這可不是一位你能踹就踹得到的人。
只見得凌無痕一個側身就避了過去,並抬手順著他的腳勢一抬,在畢哥的腳根上抬了抬,畢哥身形立即就失去了重心,這哪還站立得穩了,登時就重重地翻倒摔在地上。
這一次他是背心著地的摔落,以他這麽一個身形的人,如此的摔法,這就把他摔出內傷來了,差點沒噴出血來。
齊燕芸一見大喜,拿著她的拖鞋又上前照著畢哥的臉上就是一陣亂抽,她最是愛打落水狗了,這畢哥剛才敢對她講那番話,真是把她給氣著了,抽了一陣痛快了後,還不忘一腳踹在他的小弟弟上。
畢哥都說了,要把她拉回去那啥的,這還了得,還沒誰敢這麽對她齊燕芸講話了,這不是找死的嗎?這時抽你是沒商量的。
凌宵芹夫妻見他們這麽對畢哥,真是驚得呆了,心想這下完蛋了,你們把人打了就算了,還對他畢哥動手動腳的,最後還踹他小弟弟,以他畢哥的為人那會輕易罷休了,這廝肯定是有仇必報,再來找你麻煩不可,這樣一來,那豈不是死定了?
齊燕芸這鞋子打人不是很重,不過一抽之下也是夠你受的了,打得他畢哥面目無光,臉皮都丟盡了,偏偏這時的他還無法還手得了,被打得慘兮兮的。
這裡一鬧,街坊們又是聽到了動靜,這來看熱鬧的也是圍在了門外,他們一看也是知道這些都是放高利貸的,卻不想被凌無痕給打了,一時搞不清楚怎一回事,都是站著觀望。
有人心裡暗道: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呀,你把他們給打了,一會人家再來人,只怕你就逃不掉了,這些可都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那還不把你拉去賣了,到時你就知道他們厲害了。
畢哥這一次是失算了,他猜測凌無痕一定不敢出手傷自己,所以很有風度的要與其交涉,那知人家根本就不理你這一套,上前直接就給你幾個五百,這臉是抽得慘了,這時齊燕芸抽得夠站在一邊看熱鬧,剛才她上街買了幾袋瓜子回來,這時拿出來啃著,那瓜子殼朝畢哥等人扔去,一點都不把他們當人看,這實在是汙辱人了。
畢哥等固然氣憤,不過本事不及人家,你又有什麽辦法了,再要硬嘴那不是給自己找虐麽?況且畢哥的小弟弟被踹慘了,這時還沒緩過勁兒來呢?
他隻覺得小弟弟一陣又一陣的痛,只怕踹曝了也是有可能的,別搞得今後自己那玩意用不了就成了,很是擔心的,至於齊燕芸扔到頭上的瓜子皮,那還管得了那許多了。
這時,於豔又端出一杯茶來,她隻給了凌無痕一人,別的人她似乎都瞧不見。
凌無痕把茶喝了,於豔把杯子接了過去,隨即進屋,似乎這種事她見怪不怪,早就習以為常了。
眾人一見,都是暗暗地嘀咕著:這倆個女子到底是什麽人呀?還有這個凌無痕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以往大家都沒瞧了出來,真是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鬥量。
凌無痕上前把畢哥拖了起來,就讓他坐在地上,他則是坐在前面的椅子上,並翹著二郎腿:“畢哥!這事你怎麽說了?”
畢哥被抽得腦袋暈暈糊糊的,下身的疼痛還沒緩過勁兒來,一臉發苦:“這事有什麽好說的,欠帳還錢,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們欠了我的錢,我找他們要錢這總沒錯的吧?”
“畢哥!這明人就不講暗話了,這筆錢是怎麽來著,大家就心照不宣了,現在你只是給我一個話,這事你要怎樣解決了?”
畢哥悶哼了一聲:“兄弟!看你不像是道上混的,你知道你今天惹下了很大的麻煩了麽?”
“這我不管,今天我就要你給我個話,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你以為還解決得了麽?”心想這事沒完,老子一定給你好看。
那知他這話才講完,齊燕芸又來火了,把手中的瓜子朝他臉上扔去,接上前就是一腳踹下,直接就把他踹翻了,指著他罵道:“就你這貨色也敢在這裡支支歪歪,信不信姑奶奶砍死了你。”
畢哥冷冷一笑,起身道:“在道上混的,誰都知道這條命不知什麽時候就沒了,所以姑娘要取去來拿就是了,誰還怕死了不成?”
他也是算準凌無痕不敢當眾殺人,這麽多人看著,你真就敢把人一刀殺了?
齊燕芸聞語大怒,拿起一張塑料椅子就朝他砸落,把他砸得頭破血流,畢哥那些手下一見,臉上的肌肉不禁就抽了一抽,暗暗罵道:媽的!這女的誰呀,怎地比我們還狠,該不會是道上混的哪位大姐大吧?
都說不怕狠的,就怕遇上更狠的,畢哥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這齊燕芸動不動就打人砸人, 這分明是道上的人才有的作風了,他們都是暗暗皺眉,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齊燕芸到底是什麽人?又有什麽牛逼的身份?否則也不會這麽牛氣衝天了。
在道上混的人,誰沒見過幾個狠角色了,如果不是出來混的人,一般不會這麽的咄咄逼人,那不是故意給自己找麻煩嗎?也只有出來混的才會虛聲張勢,給人一個耍狠的神情,誰見了不都說某某夠牛夠逼的,大家一見都是怕了,可他們就是沒誰見過這個齊燕芸,都不清楚她的身份來歷,所仗的又是什麽了?
凌宵芹夫妻與那些街坊見了都是張大了嘴巴,一時都講不出話來,暗叫:我的媽呀,這女子好狠呀,竟然反這些放高利貸的都打了,還一點面子都不留。
“畢哥!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麽?”齊燕芸吟吟一笑。
畢哥臉上肌肉抽了抽,他顯然也是被齊燕芸的耍狠給嚇著了,這女子居然比他還要夠狠夠辣,可不是一般的人呀,這容不得他不害怕,以往遇上那些軟腳蝦可以唬他們一下,一旦遇上了這麽牛逼的人,他就不得不考慮一下了,這不是你嘴硬不嘴硬的問題,這都被人作掉了,就算是有再多的錢又有個毛用了,這能享受得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