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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黑衣人」
槍一現出來,就同時噴出了一顆子彈。唐雀兒雖然沒有修煉出真氣,可她平日裡訓練非常刻苦,武力值絕非一般人所能比擬。而且,這個時候的唐雀兒速度已經突破了她的極限。
唐雀兒同時開的兩槍都未能擊中楊愷,已經邁入先天之境的楊愷反應速度絕對不是唐雀兒所能比擬的。雖然她的反應速度已經遠遠的超越了自己的極限。
楊愷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唐雀兒腦子裡的灰色霧團,他立刻就意識到這個灰色霧團就是離開柳斌身體的那個。楊愷早就知道這個鬼魂不會輕易放棄復仇,卻沒想到這廝來的這麽快。
楊愷此刻已經知道先前心有余悸的感覺就是來自這個鬼魂,他肯定是進入房間了。察覺到不對勁第一時間就離開了,這也是他為什麽找不到的原因所在。
唐雀兒見自己兩槍都打空了,立刻就向前邁出一步,直接朝著開了一小半的門撞上去。她要將門撞開,進去開始下一輪攻擊。
可是她的步子尚未邁出去,兩支手槍的扳機還沒有複位,就看到一個黑影。楊愷的速度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視覺極限。楊愷握住唐雀兒的雙手手腕,略微一用力,唐雀兒的雙手十指就不由自主地摣開了,手槍也掉落在地上。
緊接著,楊愷的左手手腕內側就橫在了唐雀兒的眼前。唐雀兒下意識地就閉上眼睛,可是楊愷那裡會讓她如意,右手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點了一下,她尚未閉上的雙眼就突然睜得大大的。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楊愷的雙眼可是死死地盯著唐雀兒的頭部,確切地說,是盯著唐雀兒腦子裡的那個灰色霧團。
這是楊愷第二次這麽做了,有了先前的經驗,他有絕對的把握將佔據唐雀兒大腦的鬼魂吸出來。為了不讓這個家夥生出別的事端,楊愷捉住唐雀兒雙手手腕的時候,用了一些內力。讓她的兩隻手在一段時間內失去行動能力。
發現自己的眼睛沒有辦法閉上,唐雀兒開始死命掙扎。楊愷能看到她腦子裡的那個灰色霧團突然翻滾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楊愷左手腕上的攝魂碑印記產生了一股強悍的吸力,吸力一經產生,立刻就作用在那個不斷翻滾得灰色霧團之上。灰色霧團根本就沒有辦法抗拒這個專門對付魂魄的聖器,快速地離開了唐雀兒的頭部,從她的雙眼中滲了出來,被吸入了攝魂碑的印記之中。
離開唐雀兒頭部的灰色霧團沒有做絲毫的停留,直接就要遠遁。上一次就已經讓他溜走了,這一次,楊愷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他看到灰色霧團離開唐雀兒頭部的時候,左手腕立刻就轉動了一個很小的角度,剛好避開了唐雀兒的眼睛。同時對著正試圖逃走的灰色霧團。
由於前一次被攝魂碑吞噬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並沒有恢復過來,在攝魂碑強大的吸力之下,霧團形態的鬼魂被完全吸入了攝魂碑之中。而這個時候,唐雀兒也癱軟在了地上。
雖然唐雀兒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可是她的靈魂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這個鬼魂離開之後,她的身體也就失去了控制。所以,她才會癱倒在地上。她的眼睛依舊睜得很大,只是,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神采。
楊愷並不擔心唐雀兒,她倒在地上的時候,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是通過感覺知道她癱倒在地。他知道唐雀兒應該不會有事。為了不涉及到唐雀兒的靈魂,他可是一直盯著她的頭部,看到灰色霧團完全離開她頭部的時候,他立刻就將左手腕上的攝魂碑印記挪開了。
此刻的楊愷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能這麽輕易地就將那個家夥給乾掉。原本,他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既然已經解決了那個鬼魂的威脅,楊愷就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左手腕上的攝魂碑印記之上,他發現此刻的攝魂碑已經完全告別了平面圖形的模樣,演變成了一個立體圖形。原先承載攝魂碑印記的黑色物質已經不複存在,此刻的攝魂碑完全是懸浮在手腕的上方。給楊愷的視覺造成了很大的衝擊。楊愷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右手覆蓋了上去。攝魂碑立刻就消失在視線之中,完全被右手遮擋住了。他的右手一拿掉,攝魂碑再次出現了,依舊是懸浮在左手腕的上方。
楊愷立刻就明白,攝魂碑並不是真的懸浮在左手腕上,而是他的視力錯覺。這樣的錯覺,在某些個大師級的畫家在作品中也能做到。不過,那需要通過色彩的複雜運用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只是類似,並不能完全吻合。也就是說,大師級畫家只能做到相似,卻無法達到這樣的效果。因為楊愷的左手腕上已經沒有別的印記,剩下的就只有肌膚。
跟以前一樣,楊愷根本就不敢長時間注視攝魂碑,只是看一眼,立刻就將視線挪開。通過觀察,楊愷很快就發現攝魂碑裡面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原先是灰蒙蒙的,此刻正在朝黑色轉換,雖然沒有風起雲湧,可是轉換得速度清晰可見。
與此同時,楊愷還發現雖然攝魂碑內正在逐漸變黑,可是他卻能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形。裡面並沒有別的變化,最起碼暫時是沒有的。
楊愷知道攝魂碑的變化都是吞噬了那個鬼魂造成的,同時也確定了想要修複攝魂碑,只有不斷的吸噬魂魄,最好是強大的魂魄。
隨著不斷地觀察,楊愷很快就發現他盯著攝魂碑印記的時間居然延長了不少,原先只能看四五秒,現在已經能持續十多秒。這是他通過不斷地試驗得到的結論。這一發現讓他欣喜若狂,盡管暫時還沒發現這個變化能給他帶來什麽好處。
有了這個發現,楊愷察看攝魂碑內部的速度也增加了很多。既然如此,他可不想輕易就結束勘察。
可是,攝魂碑內部的空間好像有些偏大,而且,他每次只能察看的時間只能持續十多秒。時間雖然比原先增加了很多,可是他不管連續察看。以至於稍後察看的時候,找不到前一次停留的地方。因為裡面的景致都是一樣的,精神力所及之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區別。
一個半小時之後,楊愷無奈地放棄了。他就隻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攝魂碑裡面的空間有些大,至於大到一股什麽樣的程度,他的心中沒有一個明確地概念。
唐雀兒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白色的屋頂。她感覺很疲倦,就像是以前訓練之後剛躺下,就被集合哨叫起來列隊時候的場景。對於自己有這樣的感覺,唐雀兒很是奇怪。她清楚地記得自己依照楊愷傳授的體術姿勢修煉之後,就洗澡睡覺了。自從修煉體術的那一天開始,次日起床的時候,雖然有些腰酸背疼,可是精神卻是神清氣爽,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情形。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堅持不懈地修煉體術。
想不出是什麽原因導致自己出現這樣情形的唐雀兒閉上眼睛之後,隨即猛地睜開,接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身體沒有什麽不適,可是精神卻依舊很是萎靡,並沒有因為她猛地坐起來而有所改變。
因為沒打算睡懶覺,因此,她昨晚臨睡前並沒有將窗簾拉上。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她頓時就知道估計已經到了中午。她轉頭看向床頭櫃,打算拿起手機看時間,卻看到手機旁邊赫然擺著兩把手槍。她一直都有兩把槍,一把綁在腿上,另一把則放在腋下的槍套裡。
看到床頭櫃上的手槍,她迷惑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臨睡的時候,兩把手槍都是放在枕頭下面的。
她拿起手槍以最快的速度檢查了一遍,當即就發現每一把手槍都少了一發子彈。帶著疑問,她以最快的速度換下睡衣,按照平日的習慣,將兩把槍放好,沒有洗漱就開門出去了。當然,在此期間,她也沒忘記看時間。正如她從太陽光看出的那樣,此刻已經是中午了,而且,快十二點了。
唐雀兒是想找楊愷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剛到楊愷的房間門口,就看到房門從裡面開了,開門的赫然就是楊愷。
“進來吧。”楊愷說話的時候,側身讓開了,同時將房門完全拉開。
看著楊愷的反應,唐雀兒隱約地知道楊愷應該知道她一覺睡到中午的原因。於是就抬腳進入了房間。
楊愷將房門關上轉身指著唯一能坐的床說:“坐吧。”
“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
“嗯。”
唐雀兒立刻就打斷了楊愷的話:“我為什麽會睡到現在,而且,我還感覺很累,就像是好幾天沒睡覺似的。”
“你昨晚被那個逃走的鬼魂附身了,半夜來殺我,那個鬼被我乾掉了。你的魂魄也受到了影響。上一次的時候,你應該也是這個樣子才對。”
先前,她並沒有往這上面想,經過楊愷的提醒,唐雀兒立刻就想起在臨肥市的那一次,她也是睡了一整天,卻依舊感到精神萎靡。
“你說那隻鬼被你解決了?”
“嗯。”
唐雀兒張張嘴想要問楊愷是怎麽做到的,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應該是楊愷保命的手段。既然楊愷沒有主動告知,她也沒有追問的理由。
正如唐雀兒想的,楊愷確實沒打算將攝魂碑的事情告訴她。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之外,關於攝魂碑他就主動告知了兩個人,就是樂正悠和慕容詩。還有一個知道的就是在攝魂碑下吃了一次虧的傅琴。
看到唐雀兒的樣子,楊愷自然能猜出她想問什麽,於是就轉移話題說:“都已經中午了,本來我已經準備去吃飯的,你快點回去洗臉刷牙,我去昨晚吃飯的地方點菜。”
由於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著手,因此,兩人吃過飯就又回到了賓館。未幾,楊愷就接到了老丈人慕容炎的電話,說整容之後的亞黛兒恢復得非常好,最遲後天就能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的身份已經安排好了,更名為菲麗。是帝亞集團聘請的技術人員。
剛結束跟老丈人的通話,就有敲門聲傳來。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唐雀兒,還有她身後的一對中年男女。從兩人的面相,楊愷立刻就才出他們的身份,他們應該是柳斌的父母。
“楊愷,這是柳斌的父母,他們想知道當時的情形。”唐雀兒的話確定了楊愷的判斷。
簡單的問候之後,楊愷將三人讓進了屋子。
“這裡條件簡陋,沒有凳子,你們就坐在床上吧。”楊愷如是說。
“我們站著就行,來的時候,我們聽說你當時也在車子裡,你能說說你為什麽會沒事嗎?”說話的是柳斌的母親王珍。
楊愷將事先編好的故事重複了一遍:“我昨天才從京城趕來,一直都沒有休息,我們從現場回來的時候,我坐在後面準備眯瞪一會兒。當然,那樣的情況下,我不可能睡著。開始的時候,車速還比較平穩。後來,我發現車速陡然加快。他立刻就察覺到柳斌正要把車子朝右前方的大貨車上撞。我試圖阻止他,可是我坐在後面根本就沒有辦法,只能打開車門跳下去······”
“楊先生,你受傷了嗎?”說話的是柳震澤。
楊愷立刻就知道柳震澤的意思,盡管如此,他還是一臉坦然地說:“沒有。”
“楊先生,那麽快的車速,你從車上跳下來為什麽會沒有受傷呢?”
“你的意思是我殺了你兒子?看在你們沒了兒子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我相信你們來這裡之前,應該已經從公安局得到相關結論。我之所以沒受傷,是因為我的身手好,只要是接受嚴格訓練的人,基本上都保證自己能從車上跳下來不受傷。你兒子也能做到這一點。”
見楊愷翻臉了,柳震澤立刻就說:“我只是想要問清楚,並沒有說你就是凶手,就像你說的,我們來這裡之前,已經從公安局那裡得到了結論。我們過來是想知道你們在案子現場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楊愷立刻就知道柳震澤和王珍兩人已經知道了案子的一些情形,由於不知道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他自然不會為兩人詳細解說。
“我們在現場什麽都沒碰到,至於柳斌的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送走了柳斌的父母,唐雀兒說:“楊愷,他們好像並不相信你說的。”
“那又能怎麽樣?我說出真相,他們更不會相信。 ”
知道楊愷說的是事實,唐雀兒說:“楊愷,我回去睡覺了,如果真的像你猜測的那樣,明天應該就會有消息的。”
“希望是這樣,我在這裡不會呆太久,因為我還有別的任務。”
想起上一次被鬼魂控制身體的情形,唐雀兒說:“吃晚飯的時候,如果我沒起來,你就自己去吃。”
“嗯。”
楊愷修煉了一下午,見唐雀兒沒有過來,他就一個人出了賓館,去了那家飯店。飯店的大廳在二樓,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菜一湯。
端起服務員遞給他的茶水,側頭看著窗外寬闊的馬路。快車道上的車子排成了幾條長龍,人行道幾乎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們。街道兩邊的霓虹燈將夜晚點綴得五彩繽紛,顯得很是俗氣。
就在楊愷將視線轉回大廳裡面的時候,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一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