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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月十四」
他看到那些戰士死後,靈魂還沒來得及散開,就朝著北方飛去。那裡像是有一個漏鬥狀的東西在吞吸這些戰士的靈魂。與此同時,幾十萬的戰士集中在一起,所散發出來的精神力也是驚人的。而這些精神力升騰到半空中之後,也跟隨那些靈魂一起朝著那裡飛去。
看到這些,楊愷立刻就知道這才是神廟的真正目的。楊愷立刻就快速地朝著那裡飛奔。十多分鍾之後,楊愷遠遠地看到了那個吸力漏鬥所在。那裡是一個黑色的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一個黑色的陶罐,吸力就是陶罐發出來的。飛來的靈魂和精神力全都沒入其中。
雖然距離很遠,可是他憑借銳利的眼神還是清楚地看到黑色祭壇的周圍鑲嵌著很多奇怪的東西,一道道黑色的閃電沒入到黑色陶罐之中。
楊愷知道所有的秘密就在祭壇上面,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散開精神力察看祭壇。絲毫沒有在意祭壇的不遠處站著兩個中年男人,男子的外表是東方人。他們的目光停留在前方的戰場之上。
他們壓根就沒想過會有人來到這裡,不過,他們的武力值也非常了得。楊愷的精神力和目光一接觸到祭壇,他們就察覺到了。
而此刻的楊愷也陷入了有苦自己知的情況,他駭然地發現自己的精神力一接觸到祭壇,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容抗拒的吸力。心下大驚的他立刻就割斷了釋放出去的精神力,眼睛裡全都是心有余悸。
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一直在注視戰場的中年人也被驚動了,他們一轉身就發現了沒有隱藏蹤跡的楊愷。隨即,就朝著他衝了過來。
楊愷隱隱地猜出這兩人應該是月字營的,他吞噬的那些記憶中隱約地有月字營是有身體的印象。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裡?”左邊的那個人問道。
“我路過這裡,看到那裡正在發生戰爭,就想繞過去。”
楊愷說話的時候,人也不著痕跡地朝著兩人靠近。
可是對面的兩人也不是弱者,他隻走了兩步就被發現了,那人頓時就說:“站住,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你從那邊回去吧。”
楊愷從兩人的反應中知道他們不想節外生枝,把他先前的探察都給忽略了。不過,他是不會離開的,他的雙腳突然往地上一蹬,直接就朝著兩人衝了過去。與此同時,一支激光步槍出現在手中。
那兩人見到楊愷的舉動,哪裡還不知道楊愷就是來找事的,因此,他們也是一左一右朝著楊愷迎了上來。說話的那個拔出了一把彎刀,另一個人的武器則是一杆短茅。
就在這個時候,楊愷摳動了扳機,一束赤紅色的激光直奔那個握短茅的人心口。由於距離太近,激光的速度太快,加上對方沒見識過激光槍。因此,那人雖然察覺到了危險,卻並沒有躲過去,心臟部位留下了一個手指粗的洞。
雖然開槍,可是楊愷的速度卻沒有降下來。不過,方向卻有了細微的調整,他的目的是中槍的中年人。盡管他的心臟被擊穿,可是楊愷並沒有就此罷手。有了跟星二十七控制的雷克斯戰鬥經驗,他知道要害部位受到致命攻擊並不見得就能死亡。除非是頭被砍掉,如果頭被砍掉還能長出來,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前衝的時候,楊愷收起了激光步槍,拿出了得自溫妮兩把短劍中的一把,直奔那人的脖子。這個時候,他的速度再一次加快。
正如楊愷猜想的那樣,那人也有自愈能力,前衝的楊愷能看到他傷口已經有愈合的跡象。只是,雖然他有自愈能力,可畢竟是心臟部位受到了破壞性的攻擊,說一點都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而這個時候,楊愷已經到了跟前,手中短劍更是朝著他的脖子削了過來。
左側的那人見自己的同伴尚未來得及出手,心臟上就出現一個洞。他立刻就放棄了從另一側包抄楊愷的計劃,跟著改變方向朝著楊愷迎了上去。只是,楊愷的動作太過突然性。直接導致他的反應慢上半拍。
不過,這人的速度非常快,這邊改變方向,那邊就到了楊愷的身後,手中長劍更是朝著楊愷的後別刺了過去。而這個時候,楊愷的短劍已經到了前面那人的脖子,與此同時,他借助落地的左腳,身體再次彈起,加速朝著對方的身後竄去。他手中的短劍並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改變方向。
看著劃向脖子的短劍,那人也從心臟被擊穿的後果中恢復了過來,他立刻就要做出應對,可是抓住了機會的楊愷自然不會給他留下機會。最終,短劍從這人的脖子上帶過,接著,他的頭就飛了起來。而楊愷也越過了他的身體,險而又險地避開了後面那人的長劍。
頭飛起來之後,楊愷就看到一團黑影從其中飛了出來。接著就要朝楊愷衝去,想要佔據楊愷的身體。楊愷對這一幕自然不陌生,這是那人的靈魂。與之戰鬥的時候,楊愷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幕。為此,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被靈魂侵入,他就必須分心作戰。由於他的意識海是他的地盤,因此,有著主場優勢的他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只是,事情的發展出乎楊愷的預料,飛出來的靈魂隻飛出不到一米,就受到了祭壇的影響,不由自主地朝著那裡飛去。意識到了危險,那人的靈魂頓時就瘋狂的掙扎開來。可是,他的一切努力都是無用功,最終在楊愷的注視之下沒入了陶罐。
雖然結局出乎楊愷的預料,卻並沒有影響楊愷的戰鬥。由於不用擔心二打一,楊愷突然改變方向之後,就轉身站在了那裡。右手中的短劍橫著,就等對方衝過來。
這人的臉上全都是凝重,他沒想到楊愷舉手投足之間就解決了他的同伴,他必須將楊愷乾掉。他根本就沒有退縮的余地,完不成任務回去是要受到嚴厲懲罰的。
兵器上有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的說法,這說的是雙方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楊愷遇到的就是這個情況,他算是看出來了,對方的武力值比他要高出不少。手中的劍也比他的短劍長出一半。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與之展開對攻根本就不可能。只能用短劍予以迎擊。
由於實力的差距,楊愷很快就落了下風。這在楊愷的預料之中,他並沒有指望能在面對面硬撼中乾掉對方。
那人一開始被楊愷表現出來的實力愣住了,這還是一瞬間解決他的同伴那個人嗎?他認為這是陷阱,所以,他打得很謹慎。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算是看出了楊愷的真實武力值。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奇怪的音節:“定!”
他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受到了影響,動作也隨之出現凝滯。楊愷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在說出定字的那一刻,人已經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側身避開了對方的長劍,楊愷手中的短劍直接就朝著他的脖子削去。這人的靈魂是強悍的,雖然受了鎮魂碑的影響,卻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過來。而這個時候,楊愷已經到了跟前。
盡管楊愷的武力值不到對手,可是他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因此,他的這一次攻擊是盡了全力的。這人的靈魂雖然很強大,反應也非常及時,只是楊愷的速度太快,而且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先前的戰鬥都只是為了迷惑對方。
因此,楊愷的短劍在對方做出應對之前就到了他的脖子之上,隨著他前衝的趨勢,這人的頭也飛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灰白色的靈魂就從飛起的頭顱裡鑽出來,直奔楊愷的囟門而來。可是他剛出來,就受到了祭壇的影響,身形也出現了凝滯。不過,他比先前那個人強大,事先就已經考慮到祭壇的影響。就只見他猛地加速,擺脫了祭壇的吸引,繼續朝著楊愷的意識海而來。
其實,這個時候楊愷完全可以借助鎮魂碑對其施加影響,可是楊愷沒有這麽做。他想著借助鎮魂碑將其吞噬,從而提升他的靈魂和精神力。不過,他對這人的靈魂顏色感到好奇,要知道他此前見過的靈魂都是黑色的。就只有在夢中出現的普雷斯科特的靈魂是乳白色的,因為只出現在夢中,而且,再也沒有見過這種顏色的靈魂,因此,楊愷對普雷斯科特靈魂的顏色表示了懷疑。他認為可能是普雷斯科特的靈魂在歲月中產生了激變,而不是天生如此。就是看到這人的靈魂顏色,他也沒有改變先前的觀念。
祭壇的影響力還是非常大的,楊愷明顯地察覺到這個灰白色靈魂的速度降了下來。雖然如此,其速度依舊驚人。由於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灰白色的靈魂最終還是客服了祭壇的吸力沒入了楊愷意識海。
而這個時候,楊愷早已經溝通了鎮魂碑守株待兔。灰白色的靈魂一進入他的意識海,就被鎖定了,一道黑光將其籠罩在其中,楊愷的靈魂也消失在原地,衝了進去。這一次,楊愷一次就成功激發出了黑光。
因為受到祭壇的影響,這個這人的靈魂進入楊愷的意識海之後,沒有能立刻察看四周的環境。再加上楊愷一次就激發了黑光,直接導致這人沒有反抗就別楊愷吞噬了。
只是,這人的靈魂畢竟是非常強大的,楊愷開始吞噬沒多久,就反應了過來。意識到危機,他立刻就做出反抗,無奈這個時候反抗已經遲了。盡管他很強大,卻沒有強悍到能跟鎮魂碑釋放出來的這道黑光相抗衡。最終沒有逃掉被楊愷吞噬的命運。
這個灰白色的靈魂非常強悍,以至於楊愷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將其吞噬融合,他的靈魂和精神力同時提升了一大截。他隱隱地感覺自己像是能看到這個世界的本質,也就是魔法元素能量的本質。
不過,也就只是隱隱地看到,想要看清楚卻不太可能。起先,他以為這是錯覺,可是這種感覺一直若隱若現,他知道自己的靈魂增強到了入微的境界,只要不斷地提升,他就能看清楚這個世界的本質。至於看透這個世界的本質能給他帶來什麽好處,就不得而知了。想來應該不會有壞處的。與此同時,他對神廟的興趣愈發地濃厚了。他很希望神廟派人來對付他,那樣,他就可以借機吞噬他們的靈魂以壯大自己。
隨著他的靈魂變得越來越強大,楊愷隱隱地感受到這個世界也是不完全的,就像是鎮魂碑內的那個殘缺的世界。這裡也應該是殘缺的,宇宙能量因為這殘缺的規則出現了異變,這種異變就是魔法元素。
從這人的記憶中,楊愷知道他是月十四,被祭壇吞噬的那個是月四十三。雖然兩人都是月字營的,可是月四十三跟月十四相比實力差了不是一個檔次,看來月字營的人實力也是參差不齊的。而這個正是楊愷想看到的。如果月字營的人都想月十四這樣強悍,一旦遇到幾個人聯手,他就只有逃走的份。而且,能不能逃走還是兩說。
從月十四的記憶中,楊愷確認了一點,月字營的人都是有身體的,不像星字營的全都是靈魂。跟他吞噬的那些個星字營的人的記憶不同,月十四的記憶中很明確。
這些都是楊愷在吞噬融合的半個多小時內得到的訊息,更深層的收獲,他還沒有時間探究。他心裡想的是那個祭壇,還有祭壇上面的黑色陶罐。來自戰場上的靈魂和精神力。如果能讓攝魂碑將這些靈魂和精神力吞掉,他相信攝魂碑絕對不會再默默無聞。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中也能助他一臂之力,他也不再只是依靠鎮魂碑提供的幫助乾掉敵人。鎮魂碑能提供的幫助其實很有限,如果對手再強大一些,楊愷根本就沒有可能戰勝對手。
楊愷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不遠處的祭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