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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碑名鎮魂」
站到黑色水潭邊的楊愷駭然地發現攝魂碑延伸出來的吸力漩渦旋轉速度已經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他的精神力壓根就跟不上節奏。也就是說攝魂碑已經失控了。
楊愷幾乎下意識地就要後退,後退的原因並不全是因為攝魂碑失控,更因為水潭中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
就在楊愷抬起左腳打算後退的時候,吸力漩渦直奔黑色水潭延伸而去,就像龍卷風似地迅速帶起一道水柱。黑色水柱離開水潭之後直奔楊愷眉心處的攝魂碑而來,繼而就沒入其中。
到了這一刻,楊愷才赫然發現水潭中的黑水並不是水,而是精神力。伴隨著攝魂碑鯨吞似的吸取,吸力漩渦的旋轉速度還在繼續加快。水潭中液化了的精神力離開水潭沒入攝魂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伴隨著攝魂碑開始吞噬水潭中的精神力,楊愷發現先前無法承受的威壓對他的影響正在減弱。無事可做的楊愷想要察看一下攝魂碑內部的情形,卻吃驚地發現他的精神力根本滲透不進去。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吸力漩渦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鯨吞液態精神力餓速度也在加快。水潭中的黑色液體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減少著。
這種情形並沒有持續多久,攝魂碑就發生了變化。楊愷察覺到攝魂碑再一次轉移位置,從眉心處緩緩地朝著左眼移動。移動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短短一截距離用了半個小時,最終到達左眼珠中心,隨即就停了下來。
不知道攝魂碑的這次移動會給他帶來什麽的楊愷,再一次試圖用精神力察看攝魂碑內部的情形,卻依舊未能如願。
這個時候,水潭的液位已經下降了半米左右。雖然看不到攝魂碑內部的情形,可是楊愷能想象得到攝魂碑內部肯定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刻,葬家迎來了一個鬼王后期的存在——扶余。扶余是這片斷裂的空間內最強大的存在,他的武道修為距離鬼帝就只有一步之遙。卻因為沒有契機的緣故沒有邁過這個門檻。扶余生前並不是純粹的人類,用人類的話說,他只能算是獸人。
得到攝魂碑出現在葬家的消息,他立刻就急不可耐地趕了過來。他要借助攝魂碑邁入鬼帝的行列,那個時候,他就成為這片空間裡名副其實第一高手。雖然現在他也是第一高手,可是遇到幾個跟他的武道境界相差不是很大的存在,他也只能避其鋒芒。
扶余的到來引起了葬家人的高度重視,家主葬紅花親自接待了他。
扶余不願意浪費時間,直接就說:“我的目的你應該知道,我們就不要繞圈子了,那個人在什麽地方?”
“那人趁我們戰鬥的時候掙脫了束縛,逃進了葬家的禁地。”
“哦,你什麽意思?”
“由於那裡是葬家的禁地,根據葬家的祖訓,我們是不能進去的。不過,事急從權,你可以進入其中。不過,你必須付出一些代價。”
“你們想要什麽?”
“你能拿出來什麽?”葬紅花並沒有說出條件,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可以付出一些修煉用的材料。”
葬紅花補充道:“最好能加上一些功法,和你的修煉心得。”
“做人不能太貪心。”扶余說話的時候,神色瞬間變得陰冷。
“你是想魚死網破嗎?”葬紅花的氣勢也陡然提升。
扶余死死地盯著葬紅花,見葬紅花就只是這麽看著他,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壓力而有所屈服的樣子。
良久,扶余微微頷首說:“好吧。”
他說話的時候從身上拿出一本手劄遞給了葬紅花:“這是我修煉多年的心得,至於你說的修煉材料,我沒有帶在身上,等我回去之後讓人給你們送來。”
葬紅花接過手劄隨手翻了幾頁,就抬頭說:“請跟我來。”
水潭中液位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個半小時之後,一個黑色的石碑浮現了出來。看到這個石碑,楊愷立刻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隨即,他就想到眼前的這個石碑跟攝魂碑一模一樣。
楊愷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過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黑色石碑。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石碑裸露出來的部分也是越來越多。兩個跟攝魂碑上一脈相承的古樸漢字也隨之呈現了出來,經過仔細辨認,這兩個字赫然是鎮魂。
眼看著液位逐漸到底,整個石碑完全呈現在他的面前。這個石碑跟攝魂碑唯一的區別就是第一個字,其余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就連石碑上的紋路都一模一樣。楊愷立刻就斷定這個石碑跟攝魂碑出自同源。他得到的是攝魂碑,這個石碑應該叫鎮魂碑。
此刻,水潭中的黑色液體已經全都被攝魂碑吞噬了,潭底的情形也全都呈現了出來。水潭底部和四周全都是岩石,一丁點淤泥什麽的都沒有。
楊愷徑直朝著矗立在水潭中央的鎮魂碑走了過去,隨著黑色疑似液態精神力的液體全都被攝魂碑吞噬,之前讓他心悸的威壓業已不複存在。
右手觸摸到石碑的時候,沁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圍繞著石碑轉了一圈,什麽異狀也沒有看出來。由於沒有感覺到危險,他索性試著用雙手要將石碑拔出來。可是直至他將九成的內力都集中到雙臂之上, 也未能如願。
楊愷很快就想起他得到攝魂碑大的情形,抬起左手,右手食指的指甲在左手的手心處劃了一下,左手心立刻就被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未幾,殷紅的血液就滲透了出來。他將創口對著石碑的頂端。
由於前一次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的,因此,這一次,他死死地盯著。他發現鮮血滴在石碑上之後就滲透了進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比海綿吸收得還要徹底。
數十滴鮮血滲透了進去,可是石碑卻紋絲未動,左手心處的創口卻已經開始凝結了。很顯然,幾十滴的血液並不夠。看著大半人高的石碑,楊愷猶豫了,他不知道需要多少鮮血才能滿足石碑的需要。
想到這裡只有來時的路,楊愷索性一咬牙用內力震開了創口,直接將左手手心朝著石碑按了下去。楊愷的臉色陡然發生了變化,他的左手心貼上石碑的瞬間,石碑突然傳出一股吸力,隨即,他就察覺到鮮血從創口處往石碑宣泄。他下意識地就要拿開左手,卻駭然地發現左手已經跟石碑黏在一起。強行掙脫的結果就是左掌徹底廢掉,而且,也不見得就能切斷血液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