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綠帽子不能戴」
見慕容詩已經將話題挑明了,楊愷也沒有再藏著掖著的打算,於是他說:“就目前的形式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在家族裡的地位,我是個窮人,根本就沒有能力承擔主動提出解除合約的結果,而你就不同了,你是大明星,就算沒有家族的支持,也有巨額身家,三十萬對你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我的錢再多,也是我自己掙來的,你不願意依靠家裡,自己出來找工作,難道我就是依靠家裡了。再說了,我的錢也不是大水淌來的,也是我辛苦賺來的,憑什麽要給你?”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合約可以解除,預付給你的那五千就算了,剩下的一分錢都沒有。”
“沒想到鼎鼎大名的慕容詩還是個守財奴,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是一個驚天新聞。”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威脅我嗎?”
“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你根本就是。”
“你這是誹謗。”
“真不知道你的大學文憑是怎麽拿到的?”
“你什麽意思?”
“誹謗是在人後說三道四,而我是當著你的面說的,跟誹謗一點邊都沒有。”
“我們不說誹謗的問題,我們說合約。”
“是你先跑題的。”
“打住,咱們現在說正事,你打算怎麽處理合約?”
“很簡單,趁事態還沒全面失控,那份合約直接提前結束。”
“這麽說你是不想承擔違約的結果了?”
“事情之所以會發生這樣額變化,全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刻意隱瞞身份,就不會有這些麻煩。”慕容詩堅持說。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讓一步,你也不用給二十九萬五了,你直接給二十五萬,咱倆就兩清了,而且,我還回主動跟別人解釋,把黑鍋全都背起來,你的名譽也不會有絲毫的損失,不過,結婚證的事情,你要出面搞定,我可不想在婚姻狀況的檔案上留下離異兩個字。”
“沒錢。”慕容詩就隻說了兩個字,態度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既然你不願意承擔主動違約的責任,我們就沒辦法談了。”楊愷說話的時候,轉身就要出去。
卻被慕容詩攔住了,她說:“不準走。”
“我已經做出讓步了,你卻一口咬定自己的條件,一點誠意都沒有,我們根本就談不到一起,既然這樣,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沒想到你這麽財迷?”
“那也比守財奴要好得多。”
“你――”
“我什麽我?依照合約,你主動提出終結,是要賠付我所有薪酬的,現在,我主動減去四萬五千塊,你不但不領情,還對我冷嘲熱諷,我懷疑你人品有問題。”
“跟一個女人斤斤計較,你還是不是男人?”
“你不是都看過了嗎?如果你上次沒看清楚,看在你是我老板的份上,我可以免費再讓你看一次。當然,隻能看不能摸。摸也不是不可以,需要另外給錢。如果你有更進一步的要求,也不是不行,不過,費用要先說清楚。看在你是我老板的份上,我可以在談好價格的基礎上給你打八折。”
“流氓!”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把這個詞掛在嘴邊好不好?再說了,我們之間的關系雖然是假的,可是那本結婚證是真的,我們之間發生男女之間的本能關系是受法律保護的,我要真是流氓,你根本就找不到地方說理,別以為有一份合約就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楊愷說話的時候,目光沿著慕容詩的連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慕容詩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她知道楊愷說的是事實,依照楊愷說的,隻要結婚證還在,楊愷對她做點什麽,法律根本就不會把他怎麽樣,因為他的行為是受法律保護的。從沒聽說妻子告丈夫*的,而且,以她的身份更加不能去告了。到了這一刻,她的心底全都是後悔。
先前,她隻所以敢這麽做,是因為她以為楊愷隻是一個普通人,在面對強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卻沒想到楊愷家庭出生一點都不亞於她,她先前的想法就不能用在他的身上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倒霉,原本隻是想自己主導自己的人生,卻沒想到她主導之後的人生方向偏離得太過厲害。
想到這裡她說:“行,就照你說的,二十五萬,不過後續的事情你要負責擺平。”
“沒問題,我就說你的身體有隱疾,不能過夫妻生活――”
“楊愷,你不要太過分了!”楊愷的話隻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我這是為你好。”
“既然是為我好,你為什麽不說自己有病?”
“說我有病也不是不可以,難道你願意接受家族的安排嫁給一個你不熟悉的人?”
“當然不願意。”
“對啊,隻有你有病,你家裡人才不會*著你嫁人。”
“不行, 這樣很容易露餡的,隻要去醫院一查,就會大白於天下的。”慕容詩搖頭說。
“說的也是。”楊愷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不光是他,就連慕容詩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楊愷意識到解除合約簡單,如何給眾人一個合理的解釋才是重中之重。他以前思考的幾乎都是殺人的方法,其余的事情都交給組織。卻沒想到做平常人竟然比做殺手還要來的複雜。他更沒想到的是,他連招聘臨時丈夫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親身經歷到。撇開兩人的出身,而且慕容詩還是公眾人物,這件事就是放在普通人的身上,也是一件值得深挖的新聞故事。
就在楊愷開動腦筋思考如何善後的時候,慕容詩一拍大腿說:“有辦法了。”
見楊愷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慕容詩立刻就說出了自己的辦法:“我給你二十五萬,合約作廢,不過――”
“不過什麽?”楊愷立刻警惕地打斷了慕容詩的話。
慕容詩盯著他看了數秒鍾,然後說:“我的意思是合約作廢,不過,結婚證留著。”
“為什麽?”
“你想啊,這件事已經發生了,無論我們想出什麽樣的辦法,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些後遺症,這對你對我都不好。與其這樣,不如我們一直做名義上的夫妻,相互之間不干涉對方的自由。”
楊愷果斷地搖頭說:“這可不行,我可不想被戴上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