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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戀曲》第5章 辣芭蕉
和徐子第三次見面,也是在藍色基調中的“情人海”影樓。聽薛鈴說他們在網上很能聊的,薛鈴到“情人海”影樓取那些照片時,說:“白飛,今天下午你一定跟我去做點力氣活,蟄伏了也有一段日子了,給你一次舒展脛骨的機會。”

 “你可真是大言不慚啊,給你乾活好像是多麽難得的機會,我是不是要感到十分榮興呢?”我把雜志放在一旁邊,到廚房看粥好了沒有。薛鈴提高分貝說:“那當然,那些照片可不是普通照片,一身難得拍一次的。”

 “你願意,每年都可以拉著麥輝去拍,把每年拍的婚紗照再組合成一組婚姻紀念冊。”薛鈴跟著我到廚房門口,說:“最好的辦法是,嫁一個攝影師,讓他有時間就給你拍下來。”

 我看這薛鈴把自己的事竟轉移對象,說:“不會吧,好像是你的自戀行為才有這麽瘋狂,我可不用拍那麽多。”薛鈴回答到:“你不用覺得美麗的女人自戀一點點有我難為情,愛美之心很正常的健康心態。”

 “去你個健康,健康過頭了也是毛病。洗碗去。”我把電磁爐關掉,其它的事情就交給薛鈴。薛鈴從碗櫃取出兩隻碗,一邊說:“白飛,以後誰取你一定會很幸福。”她這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這次我問:“幸福難道與女人會不會做飯有關系嗎?是不是要跟我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填飽男人的味,這句過時名言。”

 薛鈴一邊盛飯一邊說:“的確這是一方面,不過呢,男人都喜歡美女,但取老婆多會選持家過日子的,畢竟傳統的男人多。”這方面的話題,說起來往往是沒完沒了的,我們往往也真的是沒完沒了的當成話題,談論的時候好像我們的觀點是多麽有意義。

 下午和薛鈴出門,風吹得冷冷的,這個城市的天格卻依舊格外的藍。來到這個城市,便愛上了藍天,以及藍天下的白雲。望天空的時間更多了,走在行人不多的街上,看天空的藍,開始成了一種習慣。

 這次薛鈴見到徐子簡直把他當成老朋友了。徐子穿了一身休閑的米白色外套,正站在大廳魚缸前。看到我們進來,笑著走了過來。薛鈴故意對著徐子放電:“哇,典型的白馬王子。”徐子裝著向後倒,說:“幸好麥輝不在,要不然當場就被揍成熊貓眼,半個月不敢出門見人了。”我看著這兩人耍寶,在一旁好笑,不想插嘴,看前台兩位接待的美女,臉上掛著有些錯愕的表情。

 徐子更是大張其事的說:“哎,薛鈴,麥輝有沒有對你說,不要隨便拿你的那美麗的大眼睛看其它男人?更不要對其它人放電。男人是經不住你這樣誘惑的。”

 薛鈴笑道,“徐子你沒聽小學生都說三天不打望,會視力下降嘛。女人看帥哥是可以恢復眼睛的亮度,比廣告中那些珍視明滴眼液使用起來效果還自然健康。”

 徐子聳聳間,說:“好了,我的兩位美麗大小姐,去看照片吧。”又轉頭看著我說:“看你今天心情是不錯哦。”說得我有些莫名其妙,想難道他看到我哪天心情不好嗎?算上這一次,我們一共半生不熟的也不過是第三次見面。

 這次徐子竟很主動的提出幫忙把照片送到我們住處,然後開車把大大小小裝訂成冊的相片護送到家,並搬到我們的住處七樓,安放好。這樣讓薛鈴和我都省了不少力氣。一路上薛鈴和徐子天南地北的聊著,聊他們到過哪裡?一些風俗習慣、特色以及所見的趣事等。看來有著很多的共同語言,本來兩人都是善於溝通類型,聚在一起,竟然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忙完之後,鈴子拉著他一起到“辣芭蕉”吃火鍋。聊天時,徐子還講了一些麥輝中學的一些事,說麥輝在中學的時候就暗戀班上的一位女同學。徐子看薛鈴的表情,知道麥輝沒把這個小秘密告訴她。想不知道這算不算出買朋友?

 或許這是徐子的另一面,他的說笑顯得那麽自然。我也不再覺得面前的是一個陌生的人,也自然的展露自己的真性情。我說:“徐子,你這樣的攝影師服務意識一流,我以後拍婚紗一定是找你了,技術質量高,溝通能力超強,洞察力之銳,在這裡先和你預約好了。”薛鈴對徐子說:“白飛,頭腦很精的。”徐子意味深長的說:“你是在暗指其實白飛是看上我服務到家嗎?”薛鈴點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聽他們暗指我突略攝影師的能力,竟把技術質量放在其後。

 我笑罵:“薛鈴,徐子在說你嚴重損害了攝影師的形像呢?”薛鈴裝傻道:“我沒聽徐子這麽說啊,是吧徐子。”

 “在聰明的美女面前,真難!特別是在兩個聰明的女人面前,別拿我當你們中間的卒子啊。”徐子立即亮出立場。

 “女人需要讚美,讚美的話往往讓女人飄飄然,可你好像把我們說得心機重重似的。”我故意裝著深的說。

 “好像對你不怎麽受用,如此深刻的提醒我。”徐子拿出研究的眼光掃來。薛鈴在旁邊笑說:“怎麽樣?不簡單吧,一般人都適應不了她,徐子你已經很不一般啦。”

 徐子點點頭說:“榮興,榮興哈。”

 薛鈴想到什麽問:“徐子,你除了拍婚紗以外,我看你也拍寫真是吧,等飛飛拍婚紗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又把眼光看著我說:“你還不如約個時間,讓徐子給你拍寫真專集。”

 “攝影這行隻要相機在手,拍攝方面當然不會局限某一點上,能拍的很多。”我故意問:“你拍不拍身份證照片?”徐子說:“拍啊。你需要嗎?大頭貼我也拍,不要以為我隻拍你以為的那些藝術照。”

 薛鈴償給我一個衛生眼,說:“徐子,你不知道,飛飛不找點茬,她心理會不舒服。雖然嘴上愛挑刺,心眼卻很好。”我看薛鈴那表情,莫名的心有些亂亂的。

 徐子笑說:“看得出來,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薛鈴正有興的洗涮我,說:“有趣?真的不一樣的形容。與一般人常說的漂亮啊,有氣質,有思想這些不一樣,你是不是覺得她有些不一樣?。”

 我停下手中的筷子,盯著薛鈴也不管身邊是否有人,說:“你這死女人,把我當怪物看嗎?小心舌頭掉進鍋裡,讓我們倒喟口。”

 “這倒沒事,回頭讓老板重新賠償我們一桌。”薛鈴說完,又對徐子說:“告訴你一個密秘,我都沒有告訴過她,怕嚴重打擊她的那自尊呢。”

 徐子好奇的問:“什麽事?連白飛自己都不知道。”

 薛鈴把剛燙的鴨舌撈起來,故意放低卻能入我的耳的音亮說:“當然是很不好聽的事,才叫秘密了。”接著輕輕的一字一字的說:“曾有人背後叫她毒舌婦。”還把鴨舌晃了晃。

 徐子看向我,轉頭說:“那倒是她的真性情。”

 我心理恨死薛鈴了,真不明白她是不是故意如此損我像,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在我背後說壞話,我估計可能是麥輝那家夥。

 “還更有趣的呢。“薛鈴不顧死活的說:“第一次來這裡,飛飛問這地方吃飯有沒有問題?”

 徐子看了看四周不解的問:“這裡環境很好,地理位置也不偏僻,會有些問題?”

 薛鈴好笑的說:“她說芭蕉是不是結笆鬥?然後一下子聯想到拉肚子。”

 徐子樂著對我說:“真佩服你的想象力,看來以後跟著你一定很安全。”

 薛鈴說:“這怎麽見得?”

 徐子跟著趣笑說:“她能想到很多,想得很遠。如此有見解的人,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聽她的話多少有些安全了。”

 他們兩人也不管我想吃人的眼神,自顧拿人開涮著樂。我趕快擋開話題才行,對徐子說“我告訴你,你不知道鈴子有多崇拜你,幾乎就快拜倒在你的鏡頭之下了。”

 我知道薛鈴多少有些崇拜徐子,後來聊起在網上看到他拍的一些照片,多少轉移了隻繞在我們身上打轉的話題。薛鈴也開始詢問:“徐子,我真非常羨慕你們攝影師,能夠接觸到那麽多美女帥哥,我看你網頁上有許多美女哦,而且風格不一。”

 徐子笑道:“可我的眼睛卻仍不夠亮啊。那些多是些客片或是一些活動中拍的模特。漂亮的人其實怎麽拍都好看,也容易拍好,但其實幾乎沒什麽什麽風格可言。”

 薛鈴說:“我們外行當然不懂啊,看照片也是看人的臉蛋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男人帥不帥。”徐子說:“真沒想到, 你這美女也能花癡。是不是看美女、帥哥也上癮呢?”

 我差點被毀形象的噴飯,不過強行挽救回來時還是有些後遺症狀,辣氣穿到肺裡,忍不住的咳嗽,薛鈴連忙遞一杯水給我,麥輝伸過手來輕輕的拍了拍我說:“沒事吧?”這餐飯吃得插曲橫生,對徐子也算真正了解了一些。

 從“辣芭蕉”這裡算是我們認識的轉點,從陌生到熟悉,就這樣的常常湊在一起了。我們幾乎成了朋友。偶爾徐子會拉著我和薛鈴參加一些組織的業余攝影活動,讓我和薛鈴嘗嘗做模特的滋味,在很多閃光燈與鏡頭下展現魅力。在專業的鏡頭裡,感覺那些做明星、模特的耀眼,多少滿足了我們的愛美的虛榮心與好奇心。這樣我們的聯系彼此也多了起來,也是在這個冬天徐子竟帶我逛遍了這個城市的角落。才知道在這個城市的一年裡,竟是那麽多的陌生,除了天空與大海,就是上下班的線路和城市非常有標志性的地方之外,對這個城市幾乎仍是一片空白。

 無意中徐子讓我選擇在這個城市停留下來,城市再大也有邊沿,每座城市都有屬於她的繁華與貧窮,不過這座城市擁有無邊的藍的張力。於是我把這座自己喜歡的城市喚為藍色之城,因為這個城市的天空在四季裡幾乎一直是我喜歡的碧藍,這個城市還有藍色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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