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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戀曲》第14章 愛恨
薛鈴努力的讓自己活躍起來,可是她的臉上明顯的有著讓笑容也難以掩飾掉的憔脆,眉頭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悲傷。我暗自猜測這樣的悲傷源於她的愛情,以及所愛的人。

 “除了愛情,我想有更多值得自己付出的吧。白飛,有你這個朋友我已經很幸運了。”

 “是嗎?那你最好趕快收拾好自己,不然會被我打擊得毫無招架之力時,讓我無趣了,說不定也把你給扔下了。”

 “會嗎?哼!誰怕誰啊。”薛鈴擺出一幅鬥士的樣子,準備隨時出擊。

 在薛鈴對麥輝感到徹底失望後,麥輝衝衝趕來說了很多解釋,說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棄這份感情。而薛鈴卻什麽也不願意聽,她還是不能面對那個曾經深愛的人,害怕所愛的人面對自己的是謊言,讓她無法去相信九年的時間他們之間沉積的真正假假。面對感情的危機薛鈴已不再有勇氣與信心。

 看著薛鈴把自己偽裝的很好,在我們的勸說下,薛鈴願意聽麥輝的解釋。在兩人走到一起,麥輝剛開口道歉,希望薛鈴能夠冷靜的聽他說話時,薛鈴便說出許多憤恨的話:“麥輝,你不就是覺得我沒跟你結婚是吧。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把結婚證領了,你滿意了吧。你這麽多年等待的結果是不是就是要一個結果,那我就給你。我還有什麽給你的,身體早給你了,心也曾給過你,是你自己給踐踏了。我想不出你還要我什麽,現在我能給的好像就是一本證書,這是我現在能給你的交待。”

 “我不是這意思,我沒想過要傷害你。我隻想好好的愛你,我知道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麽,我沒有資格,感情我一向是拿得起放得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現實,從高中時,你就知道我很現實的,而且很花心,不只你一個男朋友。你也不要以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便是最後一個,我薛鈴可不是傻女人。”薛鈴現在不只一次說出這麽絕情的話,麥輝隻有悔恨,我想兩個人的心也都被這些無情的言語傷得千穿百孔了吧。這些話抖出了薛鈴多少的愛與恨。

 “你可以恨我,但只求你不要這麽傷害自己。能不能不要這麽激動,讓我們好好談一談,給我們彼此更多的時間,我更希望你能幫助我。”麥輝很誠懇的口氣希望薛鈴能夠平靜的面對自己,他真的想挽回。

 “哼!我已經沒有恨人的力氣了。麥輝,你放手吧。我們都不用回頭了,也回不去了。你清楚我是怎樣的個性。我真不想你再看到我有多麽的刻薄,因為你現在讓我覺得惡心。”薛鈴用一種冰冷的口氣,讓身邊的人感覺到一陣寒意。我看向窗,關得緊緊的,薛冷比外面的冷空氣更冷。

 我能看出麥輝的心痛與後悔,能感受到他分明的那麽愛薛鈴,怎麽會就走到這一步呢?麥輝能夠愛著薛鈴那麽深,卻同樣的接受了另一個女人。麥輝落魄的說“我是自作自受,我真的不怨薛鈴現在這樣對我,我對薛鈴一直是拿時間去拚的。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用時間去挽回她的心。”

 徐子和我都很同情麥輝現在的處境,但無能為力,他的確是自作自受。看著薛鈴與麥輝的感情,有時候我對著徐子便也有了一種在感情線上的徘徊,“我們在一起一年多的時間,相比薛鈴她們來說是多麽短暫,我們又能經得起怎樣的折騰呢?”

 “那就不要折騰了,相愛的時候就好好的愛。”徐子抱著我,溫柔的說。

 “能愛多久?不愛的時候會不會像薛鈴一樣那麽痛苦,卻還要強顏歡笑。我想如果麥輝真的放棄了這份感情,也許薛鈴現在還好過一點。那樣她就真的徹底死心了。可偏偏兩人有感情,而且現在麥輝在現苦肉計。”

 “別說得是麥輝多有心計,你也能看出他是愛薛鈴的。而且是很愛很愛。我也不得不承認男人有時候是犯賤的。”徐子笑著無奈的對著我,看著我那些小心思。

 “夠坦白啊。”我一拳擊在他的胸膛上,他露出一個被擊痛的表情,我卻無視,知道他是裝出來的。

 “那以後你不愛我的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啊。也許我能夠很好的去理解你的變心,別給我在背後玩陰的。”我瞪眼警告徐子。

 “遵命!你還有什麽要求對我說的,讓我全知道,以後才知道怎麽做?不讓你一個人在一邊生氣無處發泄。”徐子有意思的笑話著,並沒有信誓旦旦的說些保證不變心的話,讓我一陣失落。哼!連騙人開心的話都不會說,便又在心理暗罵了。有時候女人其實很享受男人那滿嘴甜言蜜語的謊話的。我想薛鈴如些的痛苦與矛盾便在其中,有人說男人的謊言是因為女人,看來一點不假,聰明如男人又怎麽猜不透女人們那點虛榮的小心思呢?

 “在想什麽呢?臉拉得這麽長,比我剛從市場買回的絲瓜還長了。”徐子用手誇長的比劃著。

 “哪有?”我不服氣的瞪過去。

 “這裡,這裡。”徐子用手抬起我的下額,修長的手指在我臉上輕輕劃著,他抬著我的頭,我整個臉龐都收入他的眼底,連我的眼睛也照在了他的眼中,反射過給一個信息,徐子此時好似欣賞著什麽?他的眼光由戲笑轉有升溫,待我腦子轉動時在心理暗叫色狼,而他的唇早已覆上,讓我有一種被溫柔的掠奪的感覺。我們早已習慣了彼此的親密,他總能讓我忘記了在心理盤算的問題。忘記那些因為受到外界影響而至的不安情緒。

 我想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沉淪在徐子那張普通的臉上呢?也許是從沉淪在徐子的鏡頭裡面開始吧,也許是從迷惑於他的笑容開始,還是在投入那個純潔的白色世界呢?都不能很清析的劃分出我們之間的感覺。

 有時候陪著徐子,看著他背著佳能相機到外面掃風景。徐子出門習慣的把相機帶在身上,他說已經是職業習慣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遇到難以撲捉的瞬間,如果這個時候因沒帶相機而錯過,那自己一定會遺憾很長一段時間。而徐子說他最不想要的就留給自己有什麽遺憾。

 曾笑說徐子對他相機的珍貴程度,也許沒有什麽比相機在他心中的位置重要。徐子說因為他靠這東西吃飯,沒有了它自己也就發揮不了什麽作用了。我歎息說“原來自己真的沒辦法和你那寶貝比。”

 “你和一個家夥比,我得用計算器算算你和它各自的優點了。”徐子習慣的彎著食指在我的鼻梁上刮過,他這樣的動作往往是告訴我是一個小傻瓜。

 偶爾也會用徐子的相機掃兩張片片,對我來說比用傻瓜相機費事多了,光圈大小,暴光度的幾千分之一與百分之一,分辨光線的硬度與柔和等等,都要讓徐子在一旁指導,要不說是他把相機調好,我直接當一個數碼相機使用,拍出來的效果往往也不錯。偶爾心情好的時候,主動的幫助徐子設計一些他所拍下的照片,其實徐子除了拍片外,也常常對自己拍的照片的進行後期處理。他的後期效果往往比我這個做平面設計的更出色。

 和徐子的感情好像沒什麽風浪,有時候我想找徐子挑釁點事,都被他給輕松移開。好像自己很難與他鬥智鬥勇,他能了解我的心思,而我更多的時候看不透徐子。我曾想在徐子的眼中,也許更多的時候自己就像一個被攝的事物,呈現在他的取境器裡看似立體的而當他按下快門,取下的便是定格的平面,一切只在他的某個焦距裡。

 感情的事誰能說清楚呢,看過他拍下的許多美麗的女人,也時候心難免有些酸酸的感覺。而徐子卻明了的告訴我說不要去聯想,他所面對的都是他的客人,他的工作就是把那些美麗的女子在鏡頭下展現得出美甚至要求更美,他說就如我的設計工作一樣。

 我和徐子都看著麥輝在寒冷的空氣中每隔幾天就往返在兩個城市,薛鈴和他之間正入城市中的冷空氣一樣,甚至比冬天的冷空氣降溫更快。即使看到了麥輝的悔恨與癡情,薛鈴那裡的溫度表面上沒有一點升溫的跡象,而內心深處卻開始動搖。“是不是女人都很容易被感動?或許讓心更狠一點的好。”一次薛鈴在樓上望著麥輝離開的背影,搖搖頭,“你說該怎麽辦呢?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原諒,要我仍去相信他嗎?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卻還是如此,我本以為會他越是這樣我越會厭惡的,或惜卻沒有,反而覺得是自己殘忍了,難道真的分不了嗎?可一想到他又是何其的殘忍,我就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不知道薛鈴是說給她自己聽還是說給我聽。我走過去,靠著薛鈴,也望向走遠的麥輝,看見他轉身朝這邊張望。“那個傻瓜,他在那麽遠怎麽可能望得見。 問問自己的心吧,人不可能不犯錯誤的。現在你幾乎是這段感情的法官,就看你怎麽判刑了。看著他現在仍對你如此癡心的份上,我還是勸你不要把他給判個死刑。”雖然難以接受麥輝中途出軌,但還是希望薛鈴能夠重新接受麥輝,從各方面來說,麥輝不算一個壞男人。雖然有許多因素讓他把這份感情給折斷,但一個人的本質卻差不了多少,的誘惑是很多人都會面對的,現在這樣的事幾乎連考驗都說不上。

 “那就判個無期吧!我現在什麽也不想說,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隻要他願意為了一顆歪脖子樹而放棄一遍森林,無視一大遍一大遍紛芳的野花。反正在我這裡,不覺得背叛、出軌是可以願諒的。”薛鈴松了一口氣,轉進屋子。

 “好嚴厲的法官,說來說去麥輝還是得死翹翹了。我等一會打電話讓麥輝自掘墳墓去吧。”我看著薛鈴放松的表情,知道她給麥輝的量刑並不如她所說的那麽無法挽回,也許麥輝還是有希望的,就看他能堅持多久。看來他們的愛情也許真的要有幾份造化才行,我想“麥輝你還能拿多少時間去羸得這顆被你冰冷的心呢?為了所謂的愛情,祝你好運吧!”

 有多少愛恨的交織,虛脫了我們生活的情感。遊走在情感的世界,情與愛的挫,誰真能幾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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