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許清平打電話給馮子明,說帶他出去狂歡一下,順便給他介紹幾個驚豔全宇宙的美眉,馮子明知道許清平口中所謂的美眉只不過是酒吧裡那些花一小點點心思再花一小點點鈔票就可以隨意推倒的庸脂俗粉,漂亮的也不是沒有,不過馮子明對那些女人根本不感興趣,但在這“麗晶大賓館”裡待著也確實無聊,唯一有台小彩電每個頻道還都下著“暴雪”,看得人心煩意亂,去喝點酒也好,便答應了去許清平常去的酒吧“吧”找他。
“吧”裡用許清平的話來說就是美女如雲,只要是個長得比某君電影裡“八兩”老兄稍微可以一點的男人就會成為眾女的“獵物”,當然男人本身的條件如果再好一點,那找到當夜另一半的檔次也相對的高一些,所以許清平只要一有時間,不,應該是只要一有精力,哪怕是沒有時間他都要抽出時間來這裡發泄那份多余的精力。
馮子明一進酒吧就看見那張幾乎是許清平“專用”的卡座裡已經“美女如雲”了,七八個女人正和他輪流大玩“兩隻小蜜蜂”,這家夥一臉的淫蕩表露無遺,看來他今天的精神頭十分過旺,似乎是想在今夜破掉他自己創下的“5P”紀錄。
“哈哈哈哈……”許清平見到馮子明先報以一陣狼淫蕩笑,“這是我鐵哥們兒,帥吧,功夫更好,嘿嘿。”
“呀,許哥你剛才不是說你的功夫才是世界一流,今晚要讓我試一試,怎麽現在又謙虛了,”一個酥胸半露的紅衣女子朝馮子明眨了眨眼睛,“帥哥,坐我旁邊。”
“少發浪了你,”另一個黑衣女子直接把馮子明拉了坐到她旁邊,“我們來劃拳。”
許清平把發浪的紅衣女子一把摟住:“來來來來來,你們和我玩,就讓他倆玩就行了,我這哥們兒臉皮薄,你們別嚇著他。”
“兩隻小蜜蜂呀,飛到花叢中呀……”
真服了他了,一個女人就夠難搞了,還一次跟七八個裹亂,馮子明搖了搖頭,往沙發邊挪了挪位置,問那黑衣女子:“剛才你說什麽?”
黑衣女子吃吃一笑,湊到馮子明的耳邊輕輕道:“我說我們來劃拳呐。”
一股香得令人神經發麻的味道灌進了馮子明的鼻子裡,惹得他一陣皺眉,這種毫不“天然”的香味太令他反感,馮子明抽了抽鼻子:“劃什麽拳?”
“十五二十。”
“不會。”
“那……兩隻小蜜蜂。”
“不會。”
“黑白配?”
“也……不會。”
“那你會什麽?”
“石頭剪刀布!”
“啊?”黑衣女子媚笑道,“呵呵,你還真幽默,那好,我們來石頭剪刀布。”
兩人玩石頭剪刀布馮子明贏多輸少,不過他今天來的唯一目的就是喝酒,於是他輸了喝,贏了也陪喝,剛叫來的一打啤酒不知不覺就喝光了,黑衣女子的酒量也很好,馮子明來了興致,又叫服務生上了一打啤酒,打算喝個痛快。
“還要喝啊?帥哥你酒量真好,我不行了。”黑衣女子說著就要往馮子明身上靠。
“不好意思,我去個衛生間。”馮子明閃身就走,撲了個空的黑衣女子愣是摔到了地上,看起來真的是不行了。
通往衛生間的小匣道上淨是一雙雙擁著狂啃的男女,一點也沒有因為人來人往而覺得不好意思,這“吧”果然是名副其實。
馮子明滿意的解決了個人生理問題,一出衛生間就見到了一張不想見到的面孔,翻新了他心愛老爺車的齊悅。
“不用覺得意外,我早就看見你了,只不過……”齊悅和律師行的同事來酒吧喝酒慶功,一來就見到卡座上和一堆女人喝酒喝得挺愉快的馮子明,她很想問一問馮子明那天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發那麽大的火,但卡座那裡女人太多又不太好意思過去打擾,見到馮子明一個人往衛生間走去,便也跟了過來,“你那天到底是怎麽了?我招你惹你了?你衝我發什麽火?”
“關你……什麽事。”馮子明本想罵句“關你屁事”,但想想還是算了,翻新老爺車確實不是她的錯。
衝我發火反倒有理了?齊悅不禁有些生氣:“向我道歉。”
本來馮子明付了修車費,撞車意外應該告一段落了,可馮子明那天那種感覺在齊悅眼裡就像是在羞辱她一般,事業春風得意富貴逼人的律政俏佳人何時會為了幾萬塊小錢被人給臉色看,她認定馮子明這窮警察就是不滿修車費用問題而跟她急,偏要為自己的面子討個說法,女人,特別是女強人有時候固執起來還真是不可理喻。
“道歉?”馮子明苦笑道,“我憑什麽跟你道歉?再說了……道哪門子的歉啊,少來煩我。”
“你……你必須為你那天的態度向我道歉。”齊悅堅決道。
做律師做到齊悅這個份上真是夠了,也太較真了吧,馮子明不屑道:“我天生對人就是那種態度,你不高興就……找個理由告我啊,法官如果判我跟你道歉,那我就跟你道歉。”馮子明說完也懶得理她,扭頭就走。
“你別得意,等我見到你女朋友,我一定告訴她你今天的種種行為。”齊悅生氣起來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覺得馮子明真是個私生活不檢點的警察。
馮子明聽到這話暗暗好笑,又回到卡座裡接著喝酒,可才上個廁所的時間這裡已經是人去樓空,許清平和那一堆女人都不知所蹤,卡座裡就剩下那個模樣極其狼狽的黑衣女子醉臥在沙發上。
“馮先生嗎?”服務生過來問道。
馮子明點點頭:“對。 ”
“許先生要我跟您說一聲他買了單先走了,剩下的酒還開嗎?”
“哦,開。”馮子明點點頭,還沒喝夠呢,喝光回去好睡覺。
服務生把酒都給打開:“請慢用。”
“等等,”馮子明指了指躺著不省人事的那黑衣女子,“這個……你們怎麽處理?”
“呵呵,”服務生笑得極其曖昧,“許先生還說了,讓您自己處理。”
處理個狗屁,許清平這個臭小子,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不好這一口,這種不“天然”的女人看著就難受,馮子明問道:“客人喝醉了你們就不管她死活?”
剛才不是見你們挺熟的麽,服務生為難道:“只有像許先生那樣的熟客我們才會有安排,這樣的女客人……呃……”
馮子明搖了搖頭:“行了行了,就這樣吧。”-